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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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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摇摇头,道:“夫子避而不见,连门都没有让他进去。”

一旦得知殷朔有极大的可能性不是冲着谢翎来的,施婳就蓦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对他道:“即便如此,你最好不要与他有什么接触。”

毕竟是李靖涵的人,谁知道日后会出什么意外,施婳自己都能重活一次,她并不那么敢肯定,李靖涵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能让谢翎离他远一些,越远越好。

谢翎一向听施婳的话,事实上,只要施婳的要求,他大部分都能答应下来,并且绝对会做到。

殷朔消失了两天,第三日,他又来了悬壶堂,彼时施婳正在给一位病人开药方,殷朔见了,便自己找地方坐下等。

等送走了那位病人,施婳才看向殷朔,微微颔首,笑了一下:“殷公子,我上回说过,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需要上药了。”

殷朔却道:“不是我。”

施婳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礼貌性地望着他,等候下文,殷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东西,道:“是它。”

待看清楚了那小东西的真面目,施婳一下就愣住了,那竟然是一只小猫儿,才两三个月大,整个身子缩在一起,小小的一团,一身浅灰色的绒毛,它抖了抖小小的耳朵尖,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咪呜。”

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上面覆盖着幽蓝色的薄膜,漂亮极了,粉粉的鼻子在殷朔的手指上蹭着,似乎想找点什么来吃。

施婳惊了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这猫儿……怎么了?”

殷朔用一只手托着它,然后小心地用右手举起小猫的一只爪子,道:“这里,似乎断了。”

施婳听了,凝目望去,果然见那只爪子的绒毛上,沾着些许血迹,小爪子无力地耷拉着,血迹已经干涸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施婳有点头疼,她确实医过不少人,断胳膊断腿之类的,比这狰狞多了的伤口都见过,甚至还能冷静地给病人动手刮骨割肉,但是,她真的没有医治过这么小的猫啊。

殷朔带着那只断了腿的小猫儿过来, 让施婳颇有些头疼, 但是头疼归头疼,那小猫儿实在惹人喜爱,施婳也有些不忍心, 遂死马当作活马医, 用剪刀剪去了爪子上面的绒毛, 然后稍微清理了伤口,撒上药粉, 以棉纱布层层缠起来。

撒药粉的时候, 是有些痛的,那小猫儿却乖得很,也不挣扎,只是一迭声喵喵叫着,叫人听着心里不由发软。

施婳将棉纱布缠好,长舒了一口气, 轻轻摸了摸小猫儿的头, 露出一个轻微的笑意来,道:“好了,等过两日再换一次药。”

殷朔将小猫儿揣入衣襟内, 那猫原本就小,钻进去之后, 又伸出个小脑袋, 冲着施婳叫了一声:“咪呜。”

尾音发着颤,实在惹人心喜, 施婳不自觉笑了,眉眼微微弯起,仿佛如桃花盛放一般,灼灼出尘,竟有些令人不敢正视。

殷朔盯着她看,眼神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因为他发现施婳正注视着自己,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施大夫?”

“嗯?”施婳眼中带上了询问。

殷朔道:“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施大夫。”

施婳心道终于来了,表情却恰到好处地带上了几分疑惑之意,道:“殷公子请讲。”

殷朔犹豫片刻,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来,摆放在桌上,看着她,道:“请问施大夫认得这个吗?”

施婳低头一看,那东西竟然就是那一块太子府的令牌!

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殷朔竟然不认识这令牌?第二个反应则是,这么说来,殷朔兴许不是太子的人。

施婳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听殷朔继续道:“这块铁牌我是从一个人那里得到的,只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一日我见施大夫看见了这铁牌,面有异色,似乎……是认得它?”

施婳的脑子急剧转动着,如果说着铁牌是殷朔从太子府的人手中得到的,再结合他那一日严重的伤势,就能说得清了,殷朔的来历定然非同小可,否则也不至于引来太子李靖涵的注意。

想到这里,她面上略带迟疑道:“不瞒殷公子说,我确实偶然见过一次这铁牌。”

殷朔追问道:“在哪里?”

施婳似乎在回忆着,片刻后才道:“也是一位病人,受了外伤前来看诊,听说他是从京师来的,身上挂着一块这样的铁牌,多的,我便不知道了。”

殷朔紧紧盯着她,仿佛想要借此辨别她话里的真假,施婳不避不让地回视,过了一会,殷朔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将那铁牌收起,道:“我知道了,多谢施大夫解惑。”

施婳礼貌地笑笑:“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自此后,殷朔果然就很少来悬壶堂了,只来了两次,都是给那只小猫儿换药。

日子平静滑过,恢复如初,只是谢翎现在回到家中,除了读书之外,还多了一样事情,练琴。

施婳听着那叮叮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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