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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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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指在身側緩緩握緊。“把她給我救回來,帶回日本!”

“大人!這人是寧華雍的太太,帶回日本恐怕────”

將臣冷冷的綠眸掃過來,相源次郎噤若寒蟬的閉嘴。

“把她的身份完全封鎖,當初辦這事的人全部滅口。”

將臣冷冷垂眸,陰魅眼瞳涼涼從相源次郎身上掃過,“天皇準備大舉兵,召我即刻回日本拜見御前鐮倉大人,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你給我閉緊嘴。”

說罷回頭,看著血泊裡的沈默玉娃娃。

她氣息冰涼,幾乎已經喪失了意識,卻在血腥中生出了一種乾淨的明亮來,雪色的皮膚黑絲的長髮,緊緊咬合著嘴唇。柔軟倔強的眼神裡含著一種溫婉風情,那種靈氣被壓抑在白玉皮囊下,偶爾透出,能教人心魂俱醉。

一種說不清的感覺讓他眯起眼,注視著她,幾乎忘了身邊還有人。

這個女人和那晚的模樣甚為不一樣,她究竟有幾種面孔?

那一夜,她機巧靈辯,討巧的模樣讓他很感興趣,本來打算弄來玩個一晚上就扔,哪知道她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這樣一番外柔內剛的模樣,讓他幾乎有些著迷。

不假思索的,鬼塚將臣決定將她帶回日本,帶回他在神奈川的臨海府邸。

海水擺蕩,巨大船艦在深深碧藍中擺蕩,在星光下向著日本航行。

挽香被囚禁在狹窄逼仄的船艙,鬼塚將臣有時候來看她,有時候不來,她一個人躺在陰暗的床鋪上,房間裡安靜的傳來清晰的吊瓶滴答聲。

她靜默的躺著,長睫下明燦美眸緩緩冷淡,變成煙花灰燼一般的死水。

不知道日子過了多久,巨大的人潮伴隨著船艦拋錨的震動,挽香面前的艙門打開,吹入帶著海風的微鹹氣息。

她緩緩睜開眼, 細瘦手臂被人拖著,拉出船艙,久違的陽光刺得挽香眼睛發痛。

櫻花色的浴衣,嬉笑著的人群,繚亂迷眼的和服。

一個陌生的國度。

她的手被扣著,被人拖在鬼塚將臣身後,進入一個種著青青翠竹的日式府邸。

完全陌生的地方。

沒有寧華雍的地方。

遙遠的上海,已經翻天覆地。

打挽香失蹤那一天起,寧華雍徹底瘋狂。

“夫人在永豐商廈失蹤,幾個月過去了,還是找不到任何消息!”

“唉,少爺都鏟平了永豐商廈,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少爺幾天都沒吃睡,把上海搜了個遍,可根本沒有人影!”

“我看這事兒,懸了啊……”

上海的洋房裡,傳來小心翼翼的低聲交談聲,人人小心翼翼的抬頭張望三樓書房,裡面的東西被砸的粉碎,一地暴怒痕跡。

前來探望的挽燈心裡緊了一緊,連忙抬腳沖上三樓,推開虛掩的房門。

寧華雍疲累過度,額頭抵著冰冷桌面睡著,眉心緊皺,長髮披散,在肩背上閃著冷冷的光。

房間裡如同被暴風雨刮過,淩亂不堪,唯有檀木桌面上錦盒中的紅珊瑚發簪安然靜臥,寧華雍如玉一般潔白的修長手指緊緊抓握在盒子上,一地殘破陰影。

“姊夫……”

挽燈心疼的驚叫,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觸摸他柔軟的長髮,還沒碰到,寧華雍就已經醒來,幽淡眸子冷冷看著她。

“姊夫,我好擔心你……”

他冷笑,“擔心我?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姊姊?”

“我、我當然擔心……”

挽燈心底一沈,扭著手有些猶豫。

華雍派了這麽多人滿上海搜人,卻毫無人影……會不會和那個什麽鬼塚有關……

她幾日來輾轉反側左思右想,不得安寧,卻又不敢對寧華雍開口。

如果,如果說了前因後果,華雍一定會恨死她了,她那是只是一時嫉妒上頭,並沒有真想要置姊姊於死地的惡毒意思啊!

如果說出口……不,不能!

她心底狂亂,驚慌的扭著衣角,絕對不能說!說了,華雍會恨死她的!

寧華雍懶得看她磨磨蹭蹭的模樣,連日的擔心焦灼已經快要逼瘋他,他完全無法睡眠,一遍遍在腦海中過濾所有可能。

有人尋仇?不可能。

他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處理事務異常俐落乾淨,且講究雙贏,獲利的同時也從來不讓對手吃虧,所以,他在上海並沒有任何一個明面上的仇家,任誰人膽子再大也不敢挑他的人下手。

那麽是誰?到底是誰?

“姊夫,你的身體這樣熬會撐不下去的……”

挽燈心疼的看著他瘦削的臉頰和眼底陰影,淚水盈眶,從手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溫蠱,“姊夫,我替你做了點粥,快來喝了才有體力去想姐姐的事情────”

話語未落,扶著額頭的寧華雍突然揚手揮來,將小小的瓷蠱揮開,摔碎在地。

雞湯的誘人香味傳來,枸杞桂圓烏骨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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