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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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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少年记忆好像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春天,袁亭宜在此时只能闻到弥漫在两人身旁的酒香。未曾料到,两人的君子之交会变得如此。

那抹久远的春日气息好像消失了。

察觉袁亭宜神色变化,刘从祁松手,随后吻落在袁亭宜的侧脸上,又在解开木栏上的腰带时他亲走了袁亭宜的眼泪,像是在为方才的话哄人:“现在不痛了。”

刘从祁笨拙地吻他,咬来啃去,袁亭宜怕他发疯只是淡淡的回应着。

捆了一个时辰的手得了自由,由着力落在刘从祁健壮的肩背上。双手还是被绑着,刘从祁没有解开,他怕袁亭宜推开自己。

刘从祁抱着袁亭宜坐起,任由他的双手抓在背上。

骤声大过后,袁亭宜神光失离靠在刘从祁肩上,他的锦袍因双手被缚还歪斜地穿在身上,但却是湿了一片。

刘从祁抱紧了他,头埋在他颈间。袁亭宜未有这般快|活的时候,他晕前只觉仿佛有一颗水珠顺着胸膛流下,随后听见刘从祁的喃喃声:“则直,别离开我。”

那是近乎哀求的语气,袁亭宜在过年的数年里没有听过刘从祁这样的话。

翌日清晨鼓声响了好几波,袁亭宜只当听不见,可过了会儿又听见传来侍从轻拍门的声音,恭敬道:“二公子,该起了。”

袁亭宜睡得迷糊没发觉不对,胡乱道:“知道了。”

门外再也没了声,袁亭宜这校书郎不比其他朝官,需要上朝,一月点卯两次就差不多了,又清闲得很。故此袁亭宜没少迟到,包括现在。

在又一次鼓声响后,袁亭宜才从梦中世界回魂,肢体回复知觉,他感觉胸前搭着一只手。于是寻摸上去,可触手结实,他猛地睁眼看去,却见枕边睡着刘从祁。

袁亭宜昨夜被灌了酒,神智多少有些不太清晰。见到这张脸时,那些无比欢愉的记忆滑过眼前,他又低头看身上,红痕片片,手上的腰带是在他睡着后,刘从祁解开的,但还是留下一圈浅印子。

袁亭宜嫌弃地甩开刘从祁的手,坐起时皱眉倒吸凉气,立马对着还在睡的刘从祁挥舞两拳。怕人醒后再来一次,他自己的衣裳全是水渍穿不了,连忙下床拿起衣架上刘从祁的衣服胡乱套上,看到那根捆了自己半夜的腰带后,袁亭宜毅然决然拿了刘从祁的。

收拾妥当后,袁亭宜揉了两下屁股,飞快的逃离了这个让他失身的地方。

床上的刘从祁听见关门声才睁眼醒来,摸着袁亭宜留下温度,温柔一笑。

严子善看到刘从祁脸上的巴掌印后,调笑:“你这跟谁打上了?”

“关你什么事。”刘从祁冷冷道。

正当严子善又要发一下牢骚时,林怀治开口了:“裴家被抄,这工部尚书的位置先举人上去,军饷和何才文的家产都在梁国公府?”

刘从祁答道:“何才文的家产赵贞国献上来的不多,大部分还在他们手里,至于军饷也只有十万。”

“那就把事情都先推给他们吧。”林怀治说,“刘千甫暂时还动不了,先从朝堂缓缓治之。”

这下是刘从祁疑惑了:“为什么?只要把军饷和何才文的事情捅上去,一切”可就那么一瞬间,他明白过来,不禁生寒:“他一切都把着圣上,何才文是因毁堤被杀,圣上或许也知晓,而且默许。那么大一笔家产充归国库,大家只怕想让刘千甫多给他找几个这样的人吧。”

自上次陈仙言与之他真相以及德元帝的劝告后,林怀治对这位帝王父亲是了解的更加透彻,他需要一个人去帮他做事,奸名在臣,贤名在他。况且现在要刘千甫下了台,日后的中书令不会比现在这个更好用,而刘千甫已是最熟悉的敌人,还有刘从祁在身边看着,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可以用刘千甫去四两拨千斤。

譬如江南的赵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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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

刘千甫要求处决赵贞国与马远的密信日夜加程送到江南时,已是十二月下旬。

崔山庆打开信后,上面只有数字让他格杀勿论,不要丢朝廷的脸。于是他瞬间调集兵马,抓捕了赵贞国与马远,伙同检校御史中丞的郑郁、检校刑部侍郎的张书意,以及尚在江南救济赈灾的徐子谅,对其展开三司会审。

自然朝廷没有派人来,也是刘千甫的意思。

冬日的江南裹着寒风,格外寒凉。郑郁以往只有在长安与塞外过冬,初次到这地方,不免觉得手脚冰凉。他道:“赵贞国与马远墨其军饷二十万,何才文家产八十二万,这些都是从你们家里搜出来的账册,这罪认吗?”

身着囚衣的赵贞国与马远被刑卫押着跪在堂中,听见声问,马远抬头冷静道:“这就是朝廷的旨意?我们贪污、谋反?有什么直接证据能证明我们做这些?抄何家我们也是奉圣旨,抄出来的钱少了,怎么可能怪在我们头上?至于军饷,月前政事堂已下了批文,让户部拨钱发了下去,为什么你们还在查?”

“胡扯什么呢?”徐子谅拍着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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