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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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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快说说。说出来,老夫人自会为您证明清白。”

会为她证明清白吗?

郦酥衣眸光晃了一晃。

倘若她现在开口,杀死秋芷的,正是她们敬仰的世子爷呢?

不等郦酥衣言语,院门口,忽然有人高唤出声:

“世子爷,您怎的下衙回来了?”

沈顷竟回来了。

她跪在地上,闻声朝后望去。远远地,便闻见一道若有若无的兰香。那人一袭雪氅,在侍人的簇拥下正朝这边走来。

路过她时,沈顷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

“母亲,”男人端正朝座上一揖,问道,“酥衣她犯了何罪?”

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未出声,只朝着芸姑姑抬了抬下巴。

后者走上前。

“世子爷,世子夫人昨夜杀了名婢女,老夫人如今正在审问她。”

“杀了人,”闻言,沈顷又问道,“她杀了何人?”

芸姑姑答:“是夫人的陪嫁丫鬟,秋芷。”

“如何杀的,在何时何地杀的?”

“应是昨天夜里,就在此处,用匕首杀的。”

即便有侍人清扫过,可地上仍残存着斑斑血迹。沈顷眸色微疑,瞟了眼地上。

紧接着,他又问:“凶器在何处?”

“凶器……”

她这边还未答,立马有侍女走上来,怯生生地呈上一把匕首。

“便是这把匕首。今早奴婢来望月阁时,地上就掉着这把匕首,夫人的手上都是血迹,晕倒在那里。”

沈顷目光落在那柄沾了血的匕首之上。

只一眼,他登时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空飘飘的袖袍。

不可能。

因是常年行军打仗,风里来雨里去,沈顷养成了防身的习惯。即便是回到了京城,他也成日在袖中藏着一把匕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将其取出来。

而如今,那应藏在他袖袍中的匕首,如今却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而他的母亲,此刻指着那把他绝不会认错的匕首,同他讲。

他那胆小柔弱的妻子正是用这把刀,杀死了她的陪嫁丫头。

026

这怎么可能?

一切荒诞得好似在梦中。

今早他起得急,脑子又莫名晕晕乎乎的,只记得自己是在偏院醒来,不记得何时自己竟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取出来。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何宿在了偏院,这柄只有自己知道的匕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了此处?

为何他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沈顷的眼底尽是疑色。

他垂下一双眼,朝正跪在地上的妻子凝望过去。她的身形很瘦小,在人群的围观下愈显得娇弱而可怜。见沈顷望过来,郦酥衣也抬起眼,她紧咬着发白的下唇,一双眸光颤动着,眼中闪烁着惊惧的神色。

除了惊惧。

沈顷隐约觉着,妻子的眼神,似乎想要同自己说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

他看不大懂。

见状,老夫人问他:“老二,怎么了?”

座上长襄夫人开了口,沈顷转过头,恭顺地道:“母亲,无事。”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止不住满腹疑惑。男人迈开步子,绕过地上那滩还未来得及处理干净的血迹,于这屋子里头环绕了一圈。

忽然,他的步子顿住,眼神也凝住。

一侧,无人发现的角落处,正安静放置这一个药碗。

沈顷努力回想:自己昨夜喝药了么?

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如此想着,他的手不禁探向那一碗药汤。那药汤显然是被人动过,汤碗底部,还余下浅浅的一层汤渣。男人素净的手指轻捻起那碗口,忽然,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将几欲消淡的药香扑至沈顷脸上。

他的眉头,极轻地拢了拢。

紧接着,他一贯清澈温和的眼底,闪过一道诧异的光。

一旁有侍人问:“世子爷,可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大有问题。

自记事起,沈顷便一直在服用这种药粥,服用了十余年,他一眼看出面前这碗的不对劲。

这一碗汤药,被人动过手脚。

他不动声色地摇头,掩下面上诧异,将其递给身后的魏恪。

魏恪立马会意,将汤碗接过,转身走出望月阁。

回到南院,郦酥衣仍神思恍惚。

春芷已经安置下了,沈兰蘅也准许她近些日子住在南院照顾姨娘。许是某种赏赐,他派人来送了些暖炉炭火,郦酥衣刚一推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暖香。

二姐正坐在窗户边缝补衣裳。

见了她,放下针线活儿走过来。

“三妹。”

门前堆着香炉暖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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