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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百花出征(23 /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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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不知道内情的人,只当这小姐深更半夜在等情郎,而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会来回不停地走着。凌君毅看得暗暗点头,心想:“这虽然是假戏,但她却演得极为逼真!”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她从船头走到了船尾,又朝船头走去。对方若要现身,就该在她走完这一段路之后,出来和她相见的。

“是时候了!”凌君毅不觉深深地吸了口气,炯炯双目,只是紧盯在她的身上,同时也耳目并用,注视着四周每一个可能现身的角落。这是一件十分重要之事,自己非看清楚他从哪里闪出来不可。因为他从某一处闪出来,也可以从某一处逸去,自己必须先截住他退路,才能把他生擒。凌君毅的目光一直跟着桅子,从船尾回到船头。现在,她已经走完了约定的暗号,来回三次,在船头站定下来。应该出现的人,还未出现,她自然不能再走动了。只好安详地站在船头,迎着晚风,手扶船船栏,装作休息模样。其实,她内心可一点也不安详,而且还有些焦急。

这人怎么还不出来呢?当然,焦急的并不止她一个人,芍药就比她更焦急,一手按着剑柄,不住地攒着眉头,大有不耐之状。玉兰平日比较沉着,此刻也渐渐焦急起来:“这人没有现身,是不是已经识破了咱们的行动。这应该是不会的。”凌君毅自然也焦急。但他依然不取丝毫疏忽,只是注视着桅子站立的地方,耐心等候。这和钓鱼一样,你只要稍微动一下,快要上钧的鱼,就会悄然舍饵而去。桅子还是静静地站在第二层船头,第三层上三个人,也一样静静地守侯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应该出现的人,还是杳无影踪。现在,凌君毅也开始怀疑了:“这人会不会不来了呢?他为什么不来,这中间一定有着蹊跷。”他想到“蹊跷”立时联想了许多可能使对方警觉的事情。譬如:钱月娥说的暗号,是不是真的?但她要桅子按照她的交待去做,她就嚼舌自尽,显然说的不是假话!暗号既然不假,此人又何以会并未出现呢?难道是她识破了自己的计划?这也不可能!突然,他想到钱月娥要桅子左右舷来回走三次,莫非这就是传递的消息?莫非是钱月娥识破了桅子的行藏?桅子没等到人,自然还是站在那里。如今她已经站了快有顿饭工夫,对方仍然没有露面。凌君毅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着棋,已经输定,自己是输给了完成任务死去的钱月娥手上的。他不再犹豫,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桅子说道:“姑娘不用再等,他不会来了,你回去换过衣衫,速即上来。”桅子听了凌君毅的话,心头不由得一怔,低着头,缓缓的木梯下去。凌君毅话声一落,朝隐身船尾的玉兰打了个手势,转身朝舱中走去。芍药迎着问道:“凌兄,事情怎么了?”凌君毅苦笑道:“咱们回到里面再说芍药追问道:“是不是咱们走漏了消息?”凌君毅摇摇头道:“可能咱们都上当了。”一手掀帘,走了进去。

“上当?”芍药紧随在凌君毅身后走人,问道:“咱们上了谁的当?”玉兰就跟在芍药的身后。

凌君毅道:“钱月娥。”百花帮主眼看三人走了进来,忍不住娇柔地问道:“钱月娥说的是假话么?”凌君毅道:“至少有一半不假。”百花帮主听得一怔,问道:“一半不假?此话怎么说?”凌君毅道:“她利用咱们,给她传递了消息。”百花帮主又是一怔,问道:“总使者是说钱月娥识破了咱们的计谋?”凌君毅道:“可能如此。”正说之间,玫瑰已经掀帘走了进来,目光一抬,问道:“总使者怎么叫属下回来了?”凌君毅道:“姑娘再等下去,他也不会出来的了。”玫瑰道:“总使者认为钱月娥和我说的不是真话?”凌君毅没有作答,缓缓走到圆桌边上,伸手取起细瓷茗碗,喝了口茶,才道:“姑娘请坐,在下想请你把才才和钱月娥见面的情形,详细地再说一遍。”玫瑰听得一怔道:“总使者是说属下被钱月娥看出来了?”凌君毅道:“姑娘请仔细想想,从进门起,说的越详细越好。”玫瑰依言在他对面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属下是接替绣毯送晚餐去的,绣毯走后,属下就掩上了舱门,把风灯挂到木板上,放下食盒,就朝她身边走去,低低地问她:“姐姐,你没有什么吧””钱月娥本来蜷伏着身子,听到属下的声音,忽然睁开眼来,说了句:“是你。”属下点点头问道:“你没事吧?”她吃力地坐起身来,一把拉住属下的手,低着头道:“小妹,你来了就好””凌君毅突然一拍手道:“姑娘且慢,她拉住你哪一只手?”玫瑰道:“左手。”凌君毅又道:“她坐起来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么?”玫瑰道:“是。”凌君毅抢目朝玉兰道:“有劳总管,派个人去把桅子带来。”玉兰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不多一会,她领了茉莉、瑞香,搀扶着桅子走入。凌君毅走了过去,伸手抓起她左手,凝目瞧去。这一细看,果然发现栀子左手掌根,有一额极细的朱疙,差不多只有针尖般大小,若非细看,极难发现,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黑龙会果然设想周密,连派出来的人,身上都有一定记号,外人纵然假冒,也瞒不过他们自己人。”芍药道:“这是她被派出来的时候,刺的记号么?”凌君毅点点头。

玫瑰道:“她手上刺了暗记,难怪钱月娥要拉我的手了,这人心机当真深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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