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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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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便把司马谈三部九侯中有异常的地方指给温应他们看,这次司马谈病得有点严重,现在说话时都仍汗出不止、四肢冰凉,指端更是开始出现病态的青紫。

得亏司马迁是个孝子,及时发现了司马谈的问题,要不然他会觉得忍忍就过去了。

霍善教导完自家学生,转头认真和夏老头商量:“看来得下点重药了。”

夏老头问:“你准备下什么重药?”

霍善道:“以附子汤为主。”

附子汤有温经扶阳的奇效,只是附子这东西炮制不到位或者配伍不对是有毒的,医家用起来一般都非常谨慎。

所以霍善说是用重药。

夏老头上前查看过司马谈的情况,认可了霍善的用药。

他报出药方差遣身边可靠的学徒去把药煎好送上来。

司马迁忙对霍善两人表示道谢。

一老一少都没怎么在意司马迁的感谢,而是讨论起司马谈的病情来。

夏老头问:“你能看出什么毛病来?”

霍善道:“阴寒内盛,胸阳不振,容易头晕目眩,他这次的胸痹也和这毛病有关。”

夏老头问:“还有呢?”

霍善道:“便秘和肠痔也比较严重。”由于司马谈还比较虚弱,他说到此处转过头问司马迁,“您父亲这次就是排便太用力导致发病的对吗?”

司马迁:?????

司马谈:?????

对于司马谈而言,这是他很不愿意提起的一天。

如果早知道四岁大的朝阳侯诊个病能诊出这么多问题来,司马谈打死也不会让霍善摸到他的脉。

……更不会答应让他把几个学生喊进来旁听。

听了这家伙的诊断后发现自己浑身毛病也就罢了,还被点出这次发病的过程有多尴尬……

司马谈开始思考,他儿子对他的孝心是否足以让其听话地帮忙杀了这几个人、来个死无对证。

算了,算了,不能为这点事赔上举族性命。

司马谈只能露出坚强而礼貌的微笑。

霍善见得不到回答,一下子懂了,自己说中了。

大人都是要面子的,当他们试图用沉默掩盖事实的时候小孩子最好不要去拆穿!

想起司马迁日后会子承父业写史书去,霍善不由转过脑袋对司马迁谆谆劝告:久坐不动很不好,记得多多提肛,防微杜渐是长命百岁的好帮手!往痔不可谏,来者尤可追!

司马迁:?????

你这《论语》哪里学的?!

那是往者不可谏,你不要胡乱篡改孔子的话!

而且你说话就说话,眼睛一直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像是会长肠痔的人吗!

一老一小的对话接近尾声, 药终于煎好了。温应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司马谈身上,想看看他服药后的反应。

霍善说过,只要辩证没问题,一般一剂药下去就能见效。虽不能说所有病都是当场痊愈, 但总会有点动静的。

司马迁接过温热的药, 亲自侍奉他父亲喝了下去。

才服下半碗药,司马谈只觉有热流在身体里散开。等到整碗药都喝了下去, 他的出汗症状竟止住了, 背冷的感觉也散了大半。

司马谈这次是亲自向霍善两人道谢:“多谢二位了。”

即使被说中发病原因有点丢脸, 司马谈还是知道好歹的,能遇到一剂就让自己身体情况好转的良医绝对是自己的运气。

霍善道:“你这情况得服药小半个月, 慢慢把身上的大小问题都给解决了。”

想到那时候自己可能不在长安了, 霍善便没再多说, 打算接下来便由夏老头来负责司马谈了。

许多“老人病”其实也是日积夜累的结果, 出现小问题时没在意,慢慢就变成大问题了。

司马迁记下霍善两人下的医嘱, 客客气气地送他们出了门。

司马谈这病其实也没出《伤寒论》,像他这种长期睡不好又长期劳心的人最受外邪欢迎了。

随随便便就潜入他身体里狂欢, 换谁能不喜欢啊。

回去的路上, 夏老头问霍善:“你父亲的身体是你给调理的?”

夏老头去年远远瞧见过冠军侯几回,知道冠军侯身体可能不大好了。可今年再一看,竟发现他仿佛还能再上阵杀敌五十年似的。

霍善实话实说:“去年请义姁义医家调理的,您认得她吗?”

夏老头道:“算认识吧, 只是她应当做不到这种程度。”都在长安城中, 又都是学医的, 接触的机会便多了。

霍善高兴地问道:“您觉得家父的身体好全了吗?”

李时珍他们也说霍去病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能听别人再确定一遍他还是很高兴的。

夏老头道:“你自己看不出来?”

霍善道:“看得出来, 但还是想听别人讲。换成是您,您不想听别人说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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