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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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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说你想哭。

良久。

想哭。

沈霏微听到,声音很轻地笑了起来。

那承了谈知韶的衣钵,能推动雅谈继续将版图往外扩张,又能在顷刻间令举岩毁于一旦的人,在如此私密的时刻,好像重新戴上了年少时稚嫩的面具。

但这应该不是面具,这是二分之一的谈惜归,是只有在最亲近的人身边,才会展现出来的,毫无保留的真实面目。

如此近的距离,交缠的气息差但没有流泻的空间,变得憋闷而炙热。

谈惜归仰身想吻,却被沈霏微按住唇齿。

那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捻着唇,随时可以乘罅而入。

沈霏微好笑地看她,十一,不是学舌鸟和应声虫都要做吗,今晚做了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做?沈霏微好似循循善诱。

谈惜归默了一瞬,随即应了一声好,大概在应声前,根本没想到沈霏微要她学的是什么舌。

沈霏微侧身从抽屉里取出东西,很小巧,拿在手上刚刚好。

她按住开启键,那点轻微的动静是足够燎原的火苗,在两人之间烧开。

谈惜归屈起一条腿,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霏微,她从沈霏微手中接过,冷淡的面容被欲色勾兑,直勾勾的眼波变得尤为惑人。

沈霏微坐着,抚上谈惜归的侧颊和脖颈。

看着谈惜归定定的神色,一个念头忽然浮上胸膛,她急切地想将那点坏心思付诸行动。

然后沈霏微说:你照着说,你永远忠于你我,永远真诚,永远觉得,你我第一般配,你我契合,无可比拟。

太直白,太热烈,这样的话如何才能从谈惜归口中吐露?

沈霏微好整以暇地低头,看着谈惜归微张开嘴。

过很久,破碎的字音挨个吐出,说在此刻,竟有种莫名的羞臊。

沈霏微捏起有点燥热的耳,笑问:十一,我说过你很乖吗。

说过。

我现在还是想说,你好乖啊。沈霏微话锋一转,悠悠拉长语调,可是你说慢了,学舌鸟会这么慢吗。

说完,她竟在谈惜归腿侧落下轻飘飘的一掌,就在谈惜归急促吐息的一刻。

随之,嘴里吐不出流畅字音的人变成了她。

十一。沈霏微几近崩溃,紧咬着拇指,想借机淡化自己刚才的举动,断断续续地说:窗外的雪,有变小吗。

她话音方落,被谈惜归面对面抱起。

生怕跌落,她双腿环得很紧,双臂也环上前。

随之一个下坠,沈霏微坐在飘窗上,后背冷不丁碰着玻璃,嘴里猝不及防吐出一个冷字。

不冷。谈惜归令沈霏微转头看向窗外。

庭灯下,白雪簌簌落下,整个世界快被渲染成白。

等雪全部化掉,春天就来了。谈惜归亲得比以往更要黏糊,更加一点不漏。

沈霏微绷紧足背,迫不得已贴向玻璃,万般忍耐下,唇齿间还是溢出了哽咽。

谈惜归从她下巴起,一点点往上亲。

在难耐到泪珠滚落的一刻,沈霏微吃力仰头,按着谈惜归的锁骨,将人推开。

别贴上来了,十一。

为什么?谈惜归明知故问。

沈霏微抿着唇,目光水涔涔地看她,屈起的腿不自觉地颤动。她想将眼泪蹭到肘间,侧颊却被托住,那点湿意全蹭在谈惜归掌上。

过敏啊。她说,让我擦擦吧,十一。

我来吧。谈惜归微微侧头,头发难得凌乱,你说,怎么擦好?

雪直到天亮才略微转小,屋里那盏床头灯亮了整夜。

这次云婷和舒以情没有不告而别,她们特地做好一顿午饭,四人一起用过餐后,才不急不慢地前往机场。

恰好雪势变小,飞机已能正常起飞。

两人临走前把外套丢回给沈霏微,多一件衣服也不愿多带,摆摆手就候机去了。

几天后埃蒙科夫的履历和罪行被彻底公开,众人终于听闻海上的爆炸,只是更多细节便无从得知了。

那艘游艇极其罕见,因为是私人拥有,能查到的资料寥寥可数。

最后是参与制造的人无意透露,游艇的拥有者正是雅谈的未来掌舵人。

谁也不清楚谈惜归和埃蒙科夫有何纠葛,有人猜测,谈家早想涉足房产界,看样子也有意拿下新型建材市场。

但偏偏,后来谈惜归就毫无动作了,除住宅区和雅谈大楼外,她最常出没的,反倒是和那两个行业都毫无瓜葛的鎏听。

鎏听稳中向好,每一步路都走得正确无比。

在班绪再次递交辞职申请后,消息便立即传开了,但后来不知怎么,班绪竟又撤销了申请,而沈霏微也同意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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