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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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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擦着身子,还要被一同投来的视线给盯着,她扭过脸去对上少年的眼睛。

少年先是一惊,随后心虚地移开视线。

终究是年纪小些,沉不住气。

柳云溪轻叹一口气,回过脸来说:“你今晚,睡地上吧。”

闻言,少年更沉不住气了,走来她身边委屈地问:“为什么?”

见他朝自己走过来,柳云溪随手就把脱下来的湿透了的外衣丢在他怀里,有理有据道:“谁要你为着一时爽快,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改。”少年一边说着,走去把湿衣裳放进了外间的木盆里。

“你还想有下回。”柳云溪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

大概是她性子太好,才纵得沈玉衡没了章法,想来是方才占得了上风,尝了甜头,这会儿认错都没几分诚意。

若给他轻轻揭过,日后成家立业,怎能立得住规矩呢?

她态度坚决,看都不看他一眼,要叫他知道自己对待此事格外认真。

“瞧你身体那么好,在地上睡一晚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沈玉衡头脑中欢愉的后劲儿下去,这会儿才逐渐意识到自己确实做的不妥。

她身上还有伤,又是在外头吹着夜风,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好。

怪他怪他。

从前向来不屑面对这些欲求,如今遇上了真心喜欢的人,更想好好护她爱她,可欲望冲上心头,自己就像失了智的野兽一般,顾不得其他了。

沈玉衡深刻反省,偷偷抬眼看隔了半扇内门的里间,瞄见心上人偶然间垂落的纤纤玉手,换衣时扬起的脖颈,仍是止不住的心动。

日日相伴,却鲜少有肌肤之亲。

至于周公之礼,更是羞于提及。

距离婚期至多不过三月,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少年内心挣扎,直道没有比这更甜蜜的折磨了。

此夜各自安睡,泾渭分明。

沈玉衡起的比平时更早了,柳云溪醒来时只见到外间早已准备好的早饭和汤药,出去问了老吴,才知少年天不亮就去山上了。

正值晌午,院墙里摆满了一整墙的木柴。

李鹤计量后,点头道:“三百斤,不多不少,正正好。”

看着修剪整齐的柴,隐隐发觉沈玉衡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浮躁,只要能定得住心性,也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

回身看他,“既然收了你的拜师礼,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见过先生。”沈玉衡跪地行礼。

李鹤带他走进西院,边走边说,“做了我的学生,首要就是向内修心,平心静气,向外修德,忠君爱国,你可明白?”

“明白。”

同样的道理他在别处也听到过,只是那时年纪尚小,又不觉得自己能逃脱了沈晏的手掌,便从未将这些话往心里去。

如今快要有了自己的家,又与云溪约定了彼此往后的前程,自然要尽心去做。

难得见少年如此专心,倒真有一副为人学生的样子。

李鹤并且搁置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先关切问:“你家娘子的伤可好些了?我听老吴说她昨日去山上寻你,不小心跌到水潭里去了,没着凉吧?”

从前看着再不顺眼的人,如今关心起他在意的人来,也多了几分体贴的良善。

沈玉衡对他的关心很受用,拱手回礼,语气更多了几分敬重。

“多谢先生挂念,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昨日天气暖,虽然碰了水,也没有着凉。”

“那就好,女儿家身子娇弱,你这个为人夫君的该好好关心人家。”

李鹤说着,随手捞起了趴在台阶上晒太阳的狸花猫,叹息道:“没名没分的跟了你,没图到你的名利,估计也就是图你体贴会照顾人了。”

本该是如此的,可他昨日也没能体贴云溪,还叫她受累了。

沈玉衡想来很是羞愧,低头答:“先生说的是,我会护好她的。”

李鹤转脸瞥了他一眼,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看着这沈玉衡倒是正常了些,大抵是离了京城那个权力斗争的中心,人也变得有个人样了。

许是有着类似的经历,李鹤感慨道:“你也别怪我多嘴,我与亡妻相伴四十载,她在时,我们同在京城经营家业,从不觉得日子乏闷,直到她去了,我才明白什么名利争斗、儿女前程,都不是我毕生的追求。”

情到深处,渐渐湿了眼眶。

如今子女或在京城继续为官,或嫁了人家经营自己的小家,自己功成名就,回乡归隐,所有的荣耀与光芒褪去,就只剩一个看淡世事的老人。

经历的多了,总想给后来者一些建议。

几十年的酸甜苦辣,汇集到当下,就只剩一句,“身边有个爱着你的人,彼此能说说知心话,比什么都好。”

“是。”沈玉衡应声。

活过一世,他也算是过来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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