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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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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吗?

还好,不疼。

其实脸色惨白,腿都在打颤,闻礼握了握文斯的手,深深看他一眼,没戳破他的小心思。

明明不久前还嬉皮笑脸和他喊疼,现在真疼了却掖着不肯说。

闻礼不知道文斯最初到底是心血来潮演戏还是怎样,但他宁愿他对他抱怨疼,也好过现在这样。

闻礼直起身望了眼四周,这条路虽说是经过专门修建,但山道旁侧毕竟藏着未知的矮崖深坑,黑暗中看不清有什么,刚刚见文斯一脚踩空,闻礼第一反应就怕他落到哪个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直到现在心有余悸,你这习惯性崴脚,得注意一下了。

文斯嗫嚅,这次真的是意外。他也没有习惯性崴脚,可现在百口莫辩。

闻礼叹口气,转过身,上来吧,我背你。

文斯这回是彻底没法,再是作天作地,也不能作死真把脚弄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文斯说声,那麻烦你了。

然后两手搭住闻礼肩膀,趴了上去。

身体一轻,文斯脱离地面,他不由地有点紧张,而闻礼双手放在他膝盖窝,身体微微前倾,很快找到了平衡点。

把手机电筒打开,帮我照路。

哦好。

文斯就这么被闻礼背着开始往山下走。

在文斯的印象中,还是小时候因为不想上学,非要赖着父亲,母亲将他抱起来,放在父亲背上,然后听到声小子,又沉了啊!他整个人就能瞬间长高一米。

晃晃悠悠,高高兴兴,父亲的肩膀对小小的他来说,总是非常宽阔又稳当的。

离开了回忆,此刻背着他的男人,对于同是成年男性的自己而言,虽然没有那么大的体格反差,但臂膀却一样结实有力,只是文斯的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摆了。

小时候的他可以像只八爪鱼,极尽亲热地撒娇攀着父亲的脖子,嗅他身上属于爸爸的味道,没有妈妈香,但就是觉得,臭臭的也好舒服。

玟玟。闻礼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文斯下意识就问,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是,闻礼似乎顿了一下,才说,我没有多余的手能把你绑在身上,你最好他竟然难得地有点不自然,你这样僵着,会影响平衡,你最好自己抓紧我。

文斯忽然懂了他说的,他现在姿势的确有点别扭,虽然趴在闻礼肩上,但一只手举手机,两只手肘都撑在他肩胛骨,上半身是半挺直的状态。

这样背的人无疑会更辛苦,文斯犹豫,到底还是卸去手劲儿,将胳膊完全垂到前面,整个人尽量放松地伏在闻礼肩后,减少他的负担。

可这样垂着手臂也很怪,文斯索性两手在前面绕起来,环住闻礼脖子,这样一手举着手机,手腕也有能彼此支撑的地方,不会太累。

但如此一来,两个人离得就相当近了。

闻礼脚下有所迟滞,很快恢复如常,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文斯胳膊感觉到,没来由就有点局促。

像是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文斯故意自己轻轻颠两下,怎么样?还是重的吧?我肌肉可是很占分量的。

本来就贴得紧,文斯还敢这样来回蹭他,闻礼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他缓缓舒口气,尽量稳沉道,再重点儿也没关系。

电筒的光线在前面照出岔道,文斯发现闻礼选了与上山时不同的另一条。

走大路更平稳,闻礼说,我摔了不要紧,再把你摔了就

就怎样?

闻礼没想到文斯还追问,他能说摔了心疼吗?当然不能,于是只低道,不怎样,捞起来继续背着。

文斯噗嗤乐了,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也挺有幽默细胞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冷幽默,但是吧用得巧也不是不行。

我的确不怎么幽默,我自己知道。

文斯以为伤了弟弟的心,不是,我没有笑你的意思,幽默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思维火花,有些人擦火柴擦的快,有些人半天点不着,正常。

火柴?闻礼还反应了一下,现在少有人会拿它来作比喻了。

文斯心道确实,忘记这都2036年了,幸亏闻礼是理科高材生,大约从什么理论课本里知道火柴,生活中基本上早都绝迹了。

但他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你小时候听童话故事吗?卖火柴的小女孩听过没有?

没有。

这都没听过?文斯诧异。

闻礼摇头,从没听过童话故事。

呃原来闻礼的童年连童话故事都没有啊,小可怜儿,文斯觉得约摸像闻家这样的人家,对孩子的启蒙教育直接就是略过这些,朝着更高级别迈进的吧。

好比自己还在冒着鼻涕泡泡听童话故事哄睡的时候,闻礼已经在拿计算机编小程序了。

可这样的闻礼却说,你给我讲讲,想听。

一声想听,莫名其妙就戳到文斯心坎里,让他油然而生某种软绵绵黏糊糊的冲动。

好啊,我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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