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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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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不逛了吗?

程雁书话未落音,韩知竹已经快速转身,抬步向客栈那方走去了。

怔怔看着那拂袖而去的身影,程雁书后知后觉地发觉,他大师兄这是,不高兴了?

为什么呢?

大师兄,薛少掌门说前面有很好吃的糖藕桂花糕

程雁书不死心的继续呼喊被薛明光直接捂住嘴的动作扼杀了。

你傻呀?薛明光说,你大师兄必然是忧心白大小姐的伤势,赶着回去看她,你难道要当你大师兄大好姻缘的拦路石吗?

废话!他程雁书就是大师兄的美好姻缘的主要选项!他就是拦路石本石!他才是韩知竹唯一可以有的官方挂件!

程雁书扑腾着想要挣脱薛明光的钳制去追韩知竹,奈何技不如人,直到韩知竹的身影都消失了,他还没从薛明光手里解救出自己。

被薛明光拖着逛街还被他拉着硬是在棠州最知名的饭馆吃了烧鸡后,程雁书才紧赶慢赶回了客栈,一见韩知竹,程雁书立刻道歉:大师兄,我回来晚了。

无妨。韩知竹看他一眼,道,店小二已在预备浴桶和热水。沐浴净身后,即刻琴修。

我听薛少掌门说客栈隔壁有家新开的浴池。程雁书殷勤地提供情报,说引的是天然温泉水,池子也修得颇有野趣,泡着挺舒服的,大师兄要不要去试试?

韩知竹端坐不动,问:你想去?

你去我就跟着去。你不去我也不去。程雁书答道。

不去。韩知竹毫无兴趣,我不惯与旁人共浴。

也是。程雁书暗自想,他家这身材挺拔又美颜盛世的大师兄,即使是经常在琴修前沐浴,他也没有当真看过大师兄入浴的样子。这要是给别人看光了,他多吃亏。

但是大师兄感觉舒服也挺重要,程雁书立刻想到了两全其美的计策:大师兄,你去浴池,也可以设障啊?

不设。韩知竹依然表现得毫无兴趣,我不惯身边有人共浴。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按照吩咐进来房间手脚麻利地设置好了两个浴桶,在浴桶里注满了温热的水,再把屏风细致地放好隔住浴桶与门之间的视角后,他殷勤地从外面带好了房门。

全身浸入浴桶中,感受着温热的水在皮肤上留下的舒适,程雁书饶有兴致地轻轻拍打水面,又抬眼看那片隔着他和韩知竹的虚空的障。

他这时后知后觉地想起,大师兄说,不惯身边有人共浴?

他们现在,不就是在共浴吗?

这是不是说明对于大师兄来说,他程雁书已经脱离了旁人的范围,变成了特别一点的人?

带着隐约的期望,程雁书对着那片虚空问:大师兄,你为何愿意与我共浴?

设了障,不算共浴。韩知足的声音传过来,何况,出门在外,事急从权。

事急从权。

程雁书闷闷地拍了几下水面,又闷闷地不死心地问:那除了我之外,你有没有和别人事急从权过?

没有。

好吧,那他也还算是对于大师兄来说唯一的、特别的。

擅自挽尊完成,程雁书又想起一件事:大师兄,原来薛少掌门名晓,宋少掌门名执。

耳中只有韩知竹擦洗时的轻微水声,并没有回答。显见韩知竹对这话题并无兴趣。

程雁书又问:大师兄,你的名,可以告诉我吗?

擦洗的轻微水声消失了,空间里陷入沉默,一如那片隔在两人虚无的障。

过了许久,水声才又细碎响起,韩知竹的声音也透过来:你忘了?还是从来就没记住过?

虽然韩知竹声音里好像有一点落寞,让程雁书微微心疼了一下,但是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锅:他没忘,他只是真的不知道。

他立刻信誓旦旦地道:大师兄,我灵力损耗后好多事情都记不住了,你也说了我像换了个人一样呀。你告诉我吧,我保证,这次以后,我绝不会忘。

韩知竹嗯了一声,又问:为何忽然想问这个?

程雁书诚恳答道:薛少掌门说,很亲近的人才能直呼本名。和我最亲近的就是大师兄了,我想知道。

韩知竹那边的水声大了些,两个字混杂在水声里,透过了障:无心。

无心?

我名无心。

韩知竹话音落下后,一片水声响起。那是韩知竹已经沐浴净身完毕,从水里站起来,预备擦身穿衣了。

听过多少次的声音,这一次落在程雁书的耳朵里,却清晰又立体。立体到程雁书几乎能在脑海里即时投影出韩知竹走出浴桶,用干棉布细细擦身之后姿态优雅地穿上里衣的画面。

这画面让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瞬间剧烈的变化。

这变化让他涨红了脸,又不知所措。他扶着浴桶边沿,身体向浴桶里更缩了缩。

过不多久,障收了。

韩知竹衣着端正,已在屏风之外的案几上端坐调琴。

屏风映出他朦胧的样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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