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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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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真的想死,割腕的时间应该早一些,最好是刚刚入夜,割的力道也应该大一些。”

帝王一出声,其余人也不敢扫这对帝后一眼,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

等他话音落下,人都退完了,殿内只剩下他和戚婵,戚婵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声音轻轻地道:“我的确没想死,我只是想见你。”

“见我?”李玄瑾古怪一笑,冷冷地盯着她,“所以你又伤害自己来骗我自戕,戚婵,你对我能不能有点真心?”

殿内针落可闻,男人低沉压抑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边,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浑身都是克制不住的寒意和怒火,那寒意似乎想要浇灭她,怒火仿佛想要烧沸她。

真心?还是真心?戚婵心里咀嚼了下这两个字,忽然觉得她那些心机手段都是没有用的,因为那都不是真心啊。

但这句她却也是不赞同的。

戚婵低头,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下,“我对陛下,怎么可能没有真心呢?”

“哦?真心在哪?”李玄瑾冷笑道。是没被拆穿真相前用谎言来欺骗他,还是拆穿谎言后继续用伤害自己令他心软。

戚婵望着他的眼睛,浅笑着说:“我虽没有我说的那么爱陛下,但我能表现得很爱陛下,只爱陛下,我也只是陛下的,我愿意哄你的这份心,难道不是我的真心吗?”

听着戚婵的话,李玄瑾怔了下,戚婵斜靠着软枕,神色孱弱,她眼底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觉得此刻的她像是一枝被风雨□□过的梨花,但梨花的美艳就是碾落在泥土中,也还会留有芬芳,令人不得不为她的美丽感慨。

李玄瑾薄唇上下分开,却不为她所言感动,只是咬牙道:“花言巧语。”

说完话,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见他这就要走,戚婵直起背叫了一声玄瑾,但李玄瑾步子都没停一下,像是流星一样消失在了戚婵的眼前。

戚婵无奈地苦笑了声,是啊,这样的欺骗对李玄瑾那样把一颗心都愿意捧给自己看的人,应该是受不了的。

戚婵闭上了眼睛,不多时,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右手攥紧锦被,轻轻睁开眼。

丹喜有些杏棠地站在不远处,担心地看着她,戚婵闭上眼:“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戚婵说是睡,但躺在床上,但很久都没有睡着,很久很久之后,才有了丁点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戚婵睁开眼,但入目却不是凤鸣宫熟悉的百花迎春的十二扇蜀绣屏风,她从床上坐起来,这张床也不是凤鸣宫熟悉的拔步床,而是一张架子床,垂挂素白纱幔,她目光往前扫去,确定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

这是哪儿?

这之后(六) 戚婵穿上鞋往门口走去,……

戚婵穿上鞋往门口走去, 但门拉不开,她皱着眉叫了声丹喜,门口有脚步声响起, 但传来的声音却不是丹喜的,而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女音, “姑娘,这儿没有丹喜。”

戚婵在门后问:“这是哪儿?”

那人推开门, 是个陌生面孔, 她手上端着个红漆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碗浓稠的白粥和两样清淡的小菜,她将食物放在房间的红木桌上, 这才对戚婵道:“这是安庆宫。”

安庆宫?安庆宫在皇宫的东北角, 位置算的上荒僻。戚婵皱着眉问她:“你是谁?”

那人没回答,只是道:“姑娘该用膳了。”话落,她就转身走了出去,应该是午后了,几束光柱从半开的门口透进来, 将这间屋子分割成明暗几间,戚婵看着她缓缓地合上门,原地立了半晌,才转身在凳子上坐下,拿起了那碗熬煮的浓稠的白粥。

是应该用些东西了,她有些饿了。

戚婵在安庆宫一住就是十日,而这十日那个人并不和她说话, 戚婵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她也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这日戚婵推开窗,窗外秋风瑟瑟, 她抱住好像有些冷的胳膊,心一点点地往下沉。

这场赌,她好像赌输了。

想着,忽然有钟声在皇宫响起,那钟声浑厚悲鸣,即使在荒僻的安庆宫,也清晰可闻。

门口传来吱哑的声响,戚婵扭过头,这段时间负责她一日三餐的侍女出现在门口,似是看清了她眼底的好奇,她对她道:“是丧钟。”

丧钟?戚婵语气有点惊愕:“谁死了?”

侍女看了她好一会儿,轻声回答:“是合元帝之妻,威远侯府的二姑娘,戚婵。”

戚婵愣住了?死的是她?不,死的不是她?是……世人眼中的合元帝之妻。思索着,耳边似乎有宫女太监们的哭丧声在她的耳边回荡,她不由得牵了牵唇,她扭过头,走到窗边,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却似乎并不能撒到她的身上。

戚婵还是没能出安庆宫,但饶是在宫内,看着远处朱红屋顶上挂着的白幡挂上又放下,也能知晓皇后下葬了。

半个月又过去了。

这日早晨,听到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戚婵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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