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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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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凛愿赌服输,既然罚不了酒,那就罚钱,反正规则都是临时制定的,他们两个也没别的新花样,蒋顷盈随机应变,当即调出了微信收款码。

随着提示音“叮咚”一声,账面显示出一串长长的零。

“个十百千万……”蒋顷盈正默数着,就看见大财主陈嘉凛把手机一丢,手臂舒展伸了个懒腰,继而慢悠悠地说,“还满意吗?蒋大小姐。”

又坑了死对头一大笔,能不满意吗,蒋顷盈顿时心花怒放,粗狂的笑声有所收敛,谄媚般说道:“当然满意啦。”

陈嘉凛听后就笑笑,一副你开心我就开心的模样。

被笑声吸引回头看的陆以泽反倒越来越迷惑了,觉得哪哪都古怪。

先说同班同学蒋顷盈吧,她的反差大到让自己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存在什么表演型人格。因为她在学校完全不这样,笑是会笑,但也是那种笑不露齿、点到为止的微表情,平时的言行举止高贵优雅又透着淡淡的距离感,像这种又魔性又鬼畜的笑声,陆以泽简直不敢相信会是她发出来的。

还有那个姓陈的,陆以泽和他接触不多,但凭他在学校目中无人,耀武扬威的作派来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谁敢动他一根头发谁就遭殃。

而现在,他不仅乐在其中似的包容蒋顷盈的“暴脾气”,甚至被对方扣到地上暴揍也不以为意,反观还有些……

宠溺?

你说两个人相互好感吧,看起来像情侣,那也不对,蒋顷盈自打来的第一天就宣告,班里有她喜欢的人。

她和周郁迦每天都成双成对地进出教室,大家也都长了眼睛,没事干的时候又喜欢捕风捉影,猜来猜去,他也没有排斥她的碰触,关键是周郁迦那么冷淡的一个人。

所以,谣言还没形成就演变为真相了,蒋顷盈和周郁迦两心相悦这件事,几步板上钉钉。

如今的局面,陆以泽怎么瞧都觉得,蒋顷盈好像更喜欢陈嘉凛多一点,周郁迦在他们之间形如空气,总是被忽略又总是被需要。

周郁迦他就不说了,至今没搞懂,因为闻莱的原因,他已经把对方列入渣男黑名单了。

总之这叁个人论心机,论城府,论阅历,难以琢磨是肯定的。

陆以泽咂咂舌,袋里的豆子剥了不到一半,就听见对面的人猛然尖叫一声,吓得他双手跟着抖了抖,刚抬头看过去,眼前快速飞来一个没剥完的豆壳,啪的一声摔进了盘子里。

稳稳落地之后,其中一颗坏掉的青豆,有一条深黑色的小虫从里面爬了出来,头顶长着密密麻麻的触须,

好丑好恶心,闻莱被惊吓得要哭了,剥的时候没注意直到沾上黏糊糊的果冻状液体,她才发现有条虫。

相比于闻莱的大惊失色,陆以泽则面不改色,甚至盯着它看了几秒,然后才用纸巾压死,包住,再压紧,丢了垃圾袋。

闻莱急急忙忙地冲到卫生间,连搓了好几遍香皂还不够,冷水热水一顿猛浇,隔着门都能想象出,她哭丧着脸的模样有多委屈。

陆以泽见怪不怪,她没跳起来打人已经算进步了,她怕虫怕得厉害,偏又喜欢刨土种花种树,经常挖到千奇百怪的生物,每次不小心碰到摸到,第一时间就是尖叫,第二就是看看旁边有没有人,要是有人的话……

想当年,唉,还是不想了,都是心酸史,陆以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陈书见状,微微笑了笑,显然也是见怪不怪了,抬手放了四五颗青豆到陆以泽的碗里。

“小哭包还是那么怕虫子。”陆以泽听见他这样说。

时间在这一秒仿佛静止,陆以泽闻言没说话,只是将碗碟推到了两人中央。

洗手间一阵瞎忙,闻莱擦净眼角的泪滴,重新回到厨房,陆以泽和陈书两人正笼络地聊着天,交头接耳的聊法,闻莱预感不妙,她吸着鼻子问他们在聊什么呀。

陈书摇了摇头,陆以泽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故作高深莫测。

陆以泽肚子里几根花花肠子,闻莱是最清楚的,她说:“你是不是在问陈书哥哥我小时候的黑历史。”

她其实有想过改掉这个称呼,直接喊他的名字,亦或是用“你”代指。

可话到了嘴边,终究是习惯的错。

紧接着,她听见陆以泽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还配音道,“答对咯。”

闻莱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掌,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椅子靠近些,在陆以泽疑惑的目光下,随后加入八卦自身的阵营。

陈书谈吐时的音色,很像被太阳暖过的皑皑白雪,雪花一点一滴地融化,他的一字一句都团着温度。

陆以泽听着对方娓娓动听的声音,早就忘记手中的动作,掉进盘里的青豆滚了又滚。

陈书是学文的高材生,文字功底一听就很深厚,叁言两语就将他们共同经历过的童年往事描述得颇具画面感,仿佛身临其境。

不知何时,客厅深陷漫长的寂静,缺失的记忆被慢慢填补,雪声在耳边轻轻化开,在并不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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