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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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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起来。”

“是你占了我的地方。”

顾衔章撩起眼,转移话题,“院子里这些东西,都是要带着去秋猎的?”

宁久微点头,“自然。”

顾衔章撑着额角,“公主这是想把公主府都搬去行围场?”

宁久微努唇,“那有什么办法,出门在外,总得想的周全些。”

顾衔章瞧着银烛身边摆在箱子上的玉麒麟, “那个也打算带去?用来干什么。”

宁久微理所当然道,“看。”

这玉麒麟很漂亮,当摆设最好看。

顾衔章:“那两只奇怪的酒杯呢。”

宁久微:“用来喝酒呀。”

顾衔章:“那半盒茶叶,也是要带去的?”

宁久微:“嗯。”

他问完,宁久微这么一看,忽然觉得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像是有点多。

她朝顾衔章瞅了眼,“要不,还是少带一点?”

顾衔章道,“那让我来决定?”

她收拾的话,院子里的一盆小草都会想带去的。

宁久微考虑了一下,“好吧。不过到时候若是让本公主不满意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衔章闻言靠近,看着她问,“那公主要如何不放过我?”

他眼底含着轻浮的笑意,宁久微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热了一下,斥道,“放肆。”

“你还敢调戏我?”宁久微拽住他的袖子,“本公主还没问清楚,你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瞒着我?”

“没有。”顾衔章依旧如是说。

“撒谎。”宁久微又要质问的时候,顾衔章拉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脸问,“昨日臣也忘记问了,公主和祁二公子关系很好吗。”

他知道他们之间有交情,多深就不知道了。总之昨天看起来倒是不浅。

宁久微眨了下眼睛,从旁边捡起一颗葡萄, “顾衔章,你吃葡萄吗?”

她把晶莹剔透的葡萄喂到他嘴里,装模作样地站起身走了。

顾衔章靠回椅子里,望着她的身影眼尾轻勾。

宁久微心中长叹。

今天遇见祁衡真是失策,被他也抓住把柄了。不然她就拿捏住他了。

三日后,陛下御驾出城,开始今年的秋猎行围。

御驾从御道一路排至宫外。明宜公主乘坐的马车在宫门附近,与安禾公主离得很近。

宁久微早早先坐上了马车,她撩着车窗帘子往外看,忽而听见安禾的声音从外面传入车厢。

“顾大人。”

宁久微顿了顿,侧过耳朵,凝神听。

“安禾公主。”

马车外的御道上,顾衔章微微颔首行礼。

“顾大人对我不必多礼。”安禾扶了把他的手,扬起笑问,“大人可要乘我的马车?”

顾衔章她刚问完,未等顾衔章说话,便见两人身旁的车帘被一把掀开,宁久微坐在装饰精致的楠木马车里居高临下,“是谁在勾搭本公主的驸马?”

安禾凉凉扫她一眼,置若罔闻,只当她不存在。

“顾大人,我之前听闻有人处处欺负你。” 安禾望着顾衔章,温柔道,“以后若再有这种事,本公主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驸马是要用来疼的,不是欺负的,顾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宁久微靠着车壁哼笑了声。

不能不说,这时候的安禾真是很讨厌。她们上辈子化干戈为玉帛,亦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斗争。

她和安禾最是水火不容,可到最后物是人非之时,还在她身边的也是她。

安禾后来的驸马是有一年新晋的状元郎,然而在成婚两年后,她发现状元郎从前还有个放不下的旧情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已暗通款曲。

状元郎与旧情人是青梅竹马,虽从无婚约却互有情义。但当初状元郎在尚公主与赴旧情的选择还是中选择了前者。

谁知状元郎一跃成了驸马后却又无法忘怀旧日情义,始终怀念青梅。

人总是如此。

安禾得知此事后,毫不犹豫便休了驸马。宁久微还是挺佩服她的,这的确是她认识的安禾。

只是再潇洒也总归做过夫妻,还是付出过些真情的。人前再潇洒,只有宁久微在的时候,安禾也抱着酒壶一边哭一边痛骂过状元郎。

宁久微陪着她沮丧了一段时间后,安禾恢复了以往的性子,日子又过得有滋有润了。寻寻欢作作乐,玩玩貌美男人。

她每次看上一个好看的男人,就拉着宁久微一起欣赏,并且评价皆离不开顾衔章。要么是眉眼有些顾大人的影子,要么是嘴唇像顾大人。

特别是新帝即位,顾衔章不在了之后。安禾更变本加厉,总将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宁久微知道她是在帮她将情绪散出去,不想让她闷在心里。毕竟伤口是越不能碰的才越疼。

其实真算起来,除了父王和王兄,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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