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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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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呦,太妃娘娘前儿还问来着,是不是这批新进的秀女不遭喜欢啊?

怎么个个都干净着身子从储秀宫出去?

他个无根的太监, 能怎么着?强按牛喝水, 不提有没有那胆子,就是有,他也没那瓷器?

拂尘搭在手腕处,略前倾一动,后头紧随的敬事房大太监托着盛满妃嫔赍牌的银盘, 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又谨慎的嗓音在空寂的大殿里,敲出来个回音儿。

“请陛下翻牌子。”

年轻的帝王最该多情的一双桃花眸子里,暗藏怒火, 这帮狗奴才,瞎起什么哄。

“大胆。”

朱笔从案前摔下,伴着帝王的雷霆之怒。

得嘞,敬事房就得换人喽。

宫廷里的太监如江海之鲫,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唯有一处,在当朝最为尴尬,就是块足金的硬铁板。

谁去也踢不动。

巧了,原先在太极殿伺候郑国公的小隋子,招了红眼,分配过去,由下头人顶了他那缺口,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人认了太妃娘娘跟前的大太监当干爹,瞧着他这活计赏银多,才撺掇着给他调走,自己顶上。

缺德带冒烟的。

国公爷是那么好伺候的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嘟囔是嘟囔,还是得随着内务府的人收拾妥帖去敬事房。

敬事房,乃为专司皇帝合寝之事者也,小隋子初来乍到,不敢妄动,听着前头那个被罚去蚕室行刑,他更加心惊胆战,历年来,都是争抢着才能进的宝地,为何今朝人人避如蛇蝎?

他纳闷的想,归根结底在于陛下,空荡的屋子只他一人,眼角扫着那泛着莹莹绿光的赍牌,仔细思量,不喜欢翻牌子,不喜欢妃嫔,不喜欢女人…

他觉得自己勘悟到了大秘密,但,也有可能不对,迫使自己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候陛下用过晚膳,穿戴整齐往御书房去。

正巧着,大成林瞅见他,觉得面熟,问道,“你原先哪个宫里的?”

“奴才是原太极殿中伺候国公爷的。”

怪不得,紫红的宦官服随着微风浮动,他听着上头又说,“声小点儿,说些别的,尽量让陛下挑一个,懂了吗?”

小隋子暗骂,老狐狸,你自己不劝诫陛下,反而让他去顶雷,真是好算计,哼,他可不会上当受骗。

随着哈腰进去,同样的把银盘举过头顶,听着大成林娴熟的问,“陛下可要歇了?”

他瞧着拂尘晃动,才敢出声,“陛下,请您翻牌子。”

这句话必须得说,久听不见动静,他干脆跪地,趴伏着继续真诚说道,“圣上,奴才原先伺候国公爷的,他老人家时常提说,食之性也,性之爱也,奴才虽然不懂,却也知道,人不能一直绷着,该松快的时候得松快,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音儿刚落,御案前端坐的帝王,垮下肩膀,拄着扶手愉悦的笑出声,冲着个乌黑的头顶问,“朕还头回听说,管国公爷唤做,老人家?”

一侧的大成林听全后,藏在袖下的手指微动,眼底闪过杀意。

小隋子不知道他已经到了鬼门关,听着圣上搭茬,内心澎湃不已,略微激动的回答,“奴才不敢虚言,陛下,说起来,唤您也是老人家,比如,陛下他老人家今个儿夸了小隋子一句,私下底头,奴才们这样相互说。”

须臾,传来男子高兴的哈哈大笑声,大成林瞅着高兴,也跟着附和,“是啊,您两位配着,都是老人家。”

小隋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明黄绣着金龙的玉炔靴,上方传来赞赏声,“嗯,朕今日确实夸了个,叫小隋子的太监,是不是,成林?”

“是是是,小隋子,还不谢恩?”

大成林收起冷意,亲自扶他起来。

小隋子连声叩谢皇恩,显然,敬事房大太监,从今天起,他就坐稳当了。

随后数日,他每天都提上几句国公爷,圣上闲暇了会搭几句话,忙碌的时候居多,就让他随侍着,俨然与大小成林平起平坐。

一日,郑国公被召进宫,甫一入内,瞧着龙榻上的男子面容异常的明艳,不得不说,男生女相,也是处美景。

他一生瞧过无数的美女,唯他可拔头筹,心底暗笑,但五官严肃正经,声音浑厚行礼问安,“陛下万岁。”

榻上倚着的男子抿唇,压抑着心口砰砰的擂动声,任由四肢恢复热流,果然,有了这个男人的地方,他才活的像个人。

“坐,国公爷忙什么呢?早朝都不上。”

郑郴不当他是责怪之意,毕竟他们也算共患过难的好友,随意的坐在他左侧,腿翘起,无所谓的瞎说,“老臣岁数大了,不去干扰朝政。”

圣上现在翅膀硬了,不听他的话,也实属正常,他能想的开,大不了就择个地方,安享晚年去。

能当帝王者,皆是心机深沉,腹内乾坤之辈,他能在宫廷中凭借装疯卖傻获取老皇帝的欢心,又能私底下培养私兵和宦官,可见其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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