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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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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不动。

姜卿儿抬手打了几下李墨的手,“那是卿儿的哥哥,你这个笨蛋!”

李墨停顿脚步,用力一拽,将她拉近在身前,索性回道:“朕也可以当卿儿的哥哥。”

姜卿儿气道:“是亲哥哥,燕辰羽!”

此言一出,李墨挑起眉稍,看着她的面容,嗤笑一声,“哥哥?”

他侧首看向不远处湖边的程亦安,衣物尽湿,狼狈且沉稳,忽想起华亭山之事同宣平侯脱不了关系的,而宣平世子又处心积虑靠近卿儿……

李墨心绪微沉,缓缓收回目光,说道:“这就是你私下见他的理由?”

“你是不相信我?”姜卿儿蹙了下眉头,不满他的语气,解释着:“是香囊正巧落下被兄长拾到了。”

“朕没有。”李墨微顿,卿儿莫不是被此人所骗?开口道:“这个所谓的燕辰羽来得真是巧。”

姜卿儿愤道:“什么意思。”

程亦安站在桥廊下,拧尽衣摆上的水,身旁皆是侍卫,他抬首看向李墨,随即拱手作揖,道:“臣可否能与陛下谈谈。”

此时月色姣好,湖面渐渐平静下来,倒映岸边景色,一片枯叶落在水面上。

李墨面不改色与桥廊之下的人对视着,心绪深沉,只要他愿意,这程亦安彻底消失在盛京又何妨,不掩饰他动了杀意。

……

许久之后,庄园内恢复了平静,东苑的书房外站着数名玄武府侍卫,就连玄武使周野都在门口候着。

因宣平世子惹了龙颜大怒,皇后娘娘与程世子夜间相见一事,为情为礼皆为大忌,皇帝已下令严密此事。

宣平侯与皇帝本就不合,只怕此行回去之后,宣平侯爷上奏为世子求情,难得能从刑部大牢中赎得出人。

房间内气氛微冷,程亦安已换去湿衣,他容色平静,唯有黑发尚在湿润,今日与卿儿被皇帝撞见,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兄妹之事自然是瞒不得了,于书房之内事情原委尽数道出,且不说是为帝后二人关系考虑,也是为不惊了宣平侯这条蛇。

细微的声音在房内响起,一袭玄明华服的皇帝神色淡漠,端坐于太师椅,修长的手中捏着一枚晶莹的玉坠。

姜卿儿拿出来的玉坠,之前程亦安赠于她的,是母亲留下的玉石,她正在站在程亦安身旁,说道:“我的兄长,我自然认得出。”

李墨打量着程亦安,从入书房来,姜卿儿便处处维护他,证实二人的关系,这程亦安竟是宣平侯的义子,多年来是一点风声都无。

一个来路不明的兄长罢了,是兄长就可以随意搂搂抱抱了吗,自古兄妹之间出的荒唐事,可少了去?

李墨同她道:“是兄长又如何,早在十几年前就走失的兄长,你又有几分了解他,是善是恶你可分得清?”

即便是亲情,多少年的利益沉浮,人总会变,更何况宣平侯自来居心叵测,其义子也算不得什么忠义之臣。

姜卿儿刚张口作答,程亦安便截了她的话,“臣是不会伤害卿儿的。”

李墨将那玉坠放在桌面上,冷漠道:“华亭山夜袭可与程世子脱不了干系,程家可是向着朕的皇后来的。”

此言一出,姜卿儿微愣,侧首望向程亦安,她是不知晓夜袭的事,“主使之人不是军器监吗。”

程亦安轻睨向姜卿儿,神色微沉,房门之外皆是玄武府兵卫,皇帝显然是不想轻饶他,解释道:“华亭山夜袭是与臣有关联,义父宣平侯有心除去皇后娘娘,臣不得不出手带走她。”

李墨容色不改,指尖微顿,倒是丝毫不避讳地承认,行刺圣上,程世子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他冷道:“光是这一点,朕便可治你谋逆之罪。”

程亦安道:“燕家对皇家自来忠心耿耿,臣绝无谋逆之心,形式所迫才会误伤陛下,臣只想有朝一日恢复燕家之子的身份。”

他抬眸看向李墨,“义父宣平侯意图扶持废帝太贤帝李戚,掌控朝堂,他企心明显,陛下是心知肚明的吧,碍于南岭兵权,难以动手。”

程亦安的长发微湿,衣襟处染了水圈,他继续道:“陛下若罪罚于臣,臣无半句不公,但陛下不是想早日除去宣平侯吗。”

李墨挑了挑眉稍,缓缓道:“倒戈相向,背弃其父?”

程亦安则道:“臣乃燕家之人,自来忠义相传,何来背弃其父,臣岂是那般奸佞之徒,岂会与宣平侯同流合污,只因臣妻在他手中,这才处处受制于他,不得不掩藏身世。”

若非是所爱之人任宣平侯拿捏着,又怎会任其差遣。

“嫂嫂?”姜卿儿听着二人言语,朝堂之事她不知所以,但最后这一句她还是知晓意思的。

程亦安望向姜卿儿,轻轻点头,“正是。”

姜卿儿对李墨道,“兄长是事出有因。”

李墨打量着二人,这句句话语听着都对,但就是看着程亦安,着实刺眼,不悦道:“夜袭之事岂会区区几句话,就如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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