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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s也跟她一样吐气道:「希望将来生活的地方,有机会再打麻将。」说完这话就遭其他同伴注目,阿厉先出手,他以为阿厉要揍人,结果阿厉朝他比出大姆指。
陆姐点头道:「那我们四个都要活得好好的。大家都是好牌咖,就算有麻将,但没有好牌咖也是世界末日。」
阿厉挠挠头说:「差不多该睡了。明天还得帮忙一起搬运物资到停车场那里呢。」
这几天不分昼夜都在地震,避难所虽然还没出现什么损毁的情形,但是到上层探查情形的人回报说周围的建筑物有的呈现倾斜或已经倒楣,停车场看起来还没什么问题,但难保不会在某次强震时被震垮,到时会害他们脱逃计划难產。为免夜长梦多,各团体已经分配好物资搬运内容,并发配给每个成员维持几天生存的基本饮食及物资。预计明天白天把屯积物资搬运到离出入口近的地方之后,就近守在原地,入夜以后集体行动。
他们将会是一支庞大的车队,为了方便联络,过去捨不得利用的能源及电子设备也得搬上车,保持各队联系。郑家人和其他团体的干部还没睡,他们还在反覆演示行程及不同意外状况的应变。
郑嬛看不明兰烁这人的心思,因此还是抱着一些疑虑,纠结许久她决定直接去见兰烁。由于郑娜娜儼然快成了兰先生的护法,郑嬛想找兰先生问姪女最快,果然就在更地底下的间置空间找到兰烁。她看兰烁独自站在空旷无物的幽暗地带发呆,即使是此刻她也读不到他半点思绪,反而是兰烁先转头看过来跟她说:「要来问事的?」
郑嬛总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不悦抿了下嘴,点头应了声:「对。」
「问吧。」
「兰先生,你的事我都有听娜娜讲了。但我还是很不解,为什么我看你的时候,觉得很矇矓,好像……像是多云的夜晚。」她看这人有不少矛盾,有时觉得可靠,但又不认为可信,因为太神秘了,像月亮被云翳着,知道在那片阴影之后有月亮,可是看不清全貌。
「呵。没事的。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但我也解决不了。我的时间几乎停滞,需要钥匙才能重啟。虽然现在也无所谓。抱歉,我的问题不少,无法逐一交代。但你们只能相信我会带大家安然离开这地方,还有,潘慧星确实有问题,绝不能相信他。」
郑嬛认同他的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感,又歪头迟疑了下问说:「可是他那里还有不少人是被他洗脑的,虽然那些人原本也不是多好,但也不是极恶之徒,我们没办法救嘛……」她说完自己失笑,抹了把脸说:「抱歉,我的发言太天真。就这样吧,大家为了活下去都很拼命,不能再为了我一个人天真的想法把其他人也捲进更多风险。」
兰烁平静看着她片刻,淡然道:「顺其自然吧。任何人都会死的,死之前努力活着,是因为还有很多人事物想经歷吧。但也不是死了就结果,娜娜也很努力经营她的鬼生,她是很认真又细腻的,不是只依赖遗传天赋才没有变成一团散逸的能量。眾生万物都像雪花,每一片都不同,有些会消融,有些会落在冰雪长存的地带,经年累月积压成傲世的冰原或冰山,该怎样就怎样吧。」
郑嬛没忘了姪女跟他说过,兰先生有时聊天跟思绪都很发散,但是当故事听也还算吸引人,想到这里她不觉扬起微笑,心情也放松不少。她语调也比一开始轻松,间聊道:「很久以前就常有『人类是这星球的癌症』这种讲法,可是到这地步人类还是只想着自己的存活。不知道兰先生是怎么想的?」
兰烁不经意想起了寧迋舒,莞尔回答:「以前我对这话深有同感,而且相当愤世嫉俗。」
从前的兰烁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跑大老远救一堆陌生人。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如同癌细胞吧,至少他看寧迋舒就绝对不是。以人体比喻这星球没什么错,人类本位而已。谁也不可能会对身上某个细胞有所偏爱,顶多是特别喜欢自己某些部分,可是星球不会这样,它只是依循自然法则运转而已。
「比喻终究是比喻。把比喻当真就太傻了。」兰烁垂眸,语调近似温柔的低吟:「好与坏,没有绝对跟唯一,都是共存才能平衡。不过会思考、烦恼这些,也是做梦的乐趣吧。」
「做梦?」
兰烁望向她,笑容别有深意,他说:「是啊。这些说不定只是这颗星球的一场梦罢了。但对我们却无比真实。」
郑嬛表情略古怪的笑了下,不知该说什么,静默了会想起要提醒他说:「我相信你,大家也是,但也有不少人是不得不。毕竟你给的方式跟展示的能力都太诡异,比我们郑家的还玄,所以有的人、咳,说你只是魔术师。」
「谢谢告知。」兰烁无所谓的笑了下。
「总之只要能脱逃成功的话,就能让他们闭嘴吧。」郑嬛尷尬扯笑,草草结束交谈离开。她虽然还是读不出兰烁的心思,但依稀明白这个人怎么有能耐召来那么多幽冥之友。时代不断在变动,只要信念够强大就足以影响外物,但信念跟执念有时难以界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邪教存在吧。这个兰先生如果不是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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