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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垂花(修罗场,初吻,前夫出场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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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秋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

她此刻正因为惶恐而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抬起头仰面努力看向他,双眼已泛出微红:“我没有……”她似乎被轻轻一捏就要化作粉碎。

他刚压下心头一点怒意。莫怜便立刻转身伏在他怀里。如临花照水,弱柳扶风,就差把整个人都要埋在他这儿了。

许清秋低头瞥见她披肩又滑落一半,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他舌尖舔过上颚,沉下眼神,伸手扯过那块布盖住她肩膀,手还扣在她肩上,几乎完全将人圈禁在自己怀里。

许炽夏看莫怜几乎是毫不留恋就投向了他哥的怀抱,简直要怒极反笑。“喂,”他对着许清秋抬抬下巴,撞上对方视线:“这时候想起来抢人了?”

莫怜缩在许清秋怀里气都不敢喘。她今天和许炽夏出去确实没和许清秋说,但他最近准备毕业的事情应该忙得都快脚底朝天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她了?

再说了她确实没办法直接拒绝许炽夏,不光因为她真的想演戏,对方顶着一张和许清秋五分相似的脸,连皱眉的神色都和他哥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不是二人行为作风差得太大,她名字都险些叫错。莫怜心虚地闭上眼睛,任由两个人吵去。

许清秋一手已经揽到她的腰上,一手插进她的黑发间梳理。“我说过了,离她远一点,许炽夏。”他一向都习惯直呼许炽夏名字,和他弟也没什么兄弟间的长幼观念。此刻语气里的却威胁不言而喻。

或许因为两人差了几岁,性格早熟却又天差地别。他们从小没抢过玩具,没争过鸡腿,父母常年在国外,他们更没有“争夺爱和关注”这种概念。那栋偌大的住宅里只有他们二人,童年之后,他们最熟悉的人就是彼此。

如果不是前世,或许他们会是最默契的一对兄弟。

许炽夏知道他这是又被莫怜哄好,打算转头来找自己算帐了。别人不懂,他还不清楚他哥的德行?

即使夜深,校园里也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此刻都往这边看来。许炽夏带着兜帽倒不在乎什么,他直接上前,盯着许清秋的脸说:“不。”

莫怜进行一个死的装。意思是她一方面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她活该,一方面感觉这两兄弟拿她较劲实属没必要。不过她自觉有错在先,否则早就两边一推自己先回宿舍睡觉了。

这样想着,她又往自己正牌男友的怀里拱了两下,并在心底暗暗许愿许清秋别在这里发疯找她麻烦。

许炽夏眼尖,一眼就看到莫怜的小动作。再看许清秋正一副胜利者姿态看着自己,他这个哥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曾经他以为是许清秋真的没有那根人情世故的弦,但现在看来……哼。

他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直直盯着许清秋,语气中却发着一股寒意:“真开窍啦?难得难得。”

言罢他转身离开,朝着背后挥了挥手:“看好你的公主殿下哦,哥哥。”

许炽夏的声音还飘在空中,莫怜在心里感慨一句,这话说得真夸张,不愧是混娱乐圈的家伙……

她从许清秋的怀里挣脱出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打算溜,就看到一旁的许清秋还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忘了,这还有个祖宗。

“喜欢他?”许清秋的语气里有一种出奇的平静,有一种法官读判决书的感觉。

莫怜慌忙摇头:“只喜欢你!”

她特别熟练地去拽许清秋的衣袖,“今天很晚了,等我明天和你解释好不好?我们明晚去吃那家粤菜嘛……”她撒娇撒得得心应手。

许清秋打量着她,夜深,灯光昏暗。那张令她心醉神迷的脸忽然凑得很近,许清秋一只手抚上她的脸侧,像在对一件艺术品估价似的,泛着冷意的手指一路从她的眼角,到耳垂,再到她的下颚,一直落到她的颈部,轻轻搭在她颈部的动脉上。

莫怜被这种似暧昧又似轻蔑的动作弄得心神不宁。“清秋……”她轻声唤道,下意识拽着他衣襟想要凑得更近。

许清秋一只手隔开她与自己。“这里,”他轻点莫怜的唇,直直望进她怔然的眼底。“吻过吗?”

他靠得太近,每个字都带着气息。莫怜恍惚地轻轻摇了摇头。

许清秋俯下身,带着一整个春天的寒意吻住她。

春日尚未回温,夜露攀上花枝。丝绒般的花瓣逐一舒展,柔嫩的叶片抽芽,显出初生的光泽。曼青的泥土带着苔藓,蚂蚁掘开蚁洞。稀疏的鸟叫声如裂帛从水雾中穿透,滚落到她脚边。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一片寒凉之中,唯有许清秋扣在她腰上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

她那一刻莫名怅然。为什么要吻我?恍然间竟有一颗欲落未落的泪驻在她眼眶内,影射出往日伤痛,又随着她闭合的眼睑一并吞没在眸里。

人在得到太多爱时总会觉得不真实。她从来没想过会被谁争夺,更没想到许清秋会因此而吻她。好像这一刻她赢下了什么,要她曾经追逐的人如今屈首等待她选择自己。

许清秋扣在她腰上的手灼得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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