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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1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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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开始着急起来了,扯破头的想办法,最终我想了不是招的招:用纸糊!

这种烧鸡的颜色和烧给死人用的黄表纸十分接近,我觉得这个地方光线又暗,外婆应该没有那么快能够发现,我和表哥寻思着,真到了那一天再想办法,能熬一时算一时。

就是用黄表纸附在那只剩下骨头的鸡架子外面,照着样子的还给做了一对翅膀。做完这一切,我们两个就偷偷地溜了,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大人们也没说什么。明天一早外婆就会把贡品丢掉,她的眼睛不是很好,起的又早,只要糊弄过去了这一次,就算没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外婆果真就把那些贡品一股脑的搬到河边给倒掉了,那只鸡的事情并没有被提起,不知是她没发现还是故意没提。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们如法炮制的将一只新的鸡消灭,并为自己这种“聪明”的办法而感到沾沾自喜。

有一天晚上半夜里尿急,我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去厕所方便,外婆家的堂屋里常年点着一对蜡烛,那是供奉着给各路神仙的。去的时候我穿过堂屋发现角落里好像有一个人在蹲着,只因尿憋的厉害也就没有注意。尿完了,人也清醒了一大半,回去的时候再一看,那个角落里的人已经不见了,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

我跟表哥两人是睡一张床的,我这时想起来刚才下床的时候他那一边是空的,这回来的时候他又在了,那表哥刚才是去干嘛了呢?我推了推他的身子,他睡得很熟,见他不醒就跟着也睡了。

第二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觉得床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表哥坐了起来,然后衣服也没穿,光着脚就开门出去了。我以为他是起夜上厕所,就喊了一声:“哥,干嘛去?”

回应我的只有木门得“吱嘎”声。

我的外公徐鲁班(下)

于是,我跟着也起床,想和他一起去厕所,不想才出门,那个放着贡品的角落里我又看见了一个人,今晚我可比昨晚要清醒的多了。那个人蹲在那里,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在啃,这人光着上身赤着脚只身只有一条短裤,分明就是表哥。这小子竟然半夜偷偷爬起来偷贡品吃!我当时就想,你也太不仗义了,这种事怎么不叫上我呢?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只见他手里抓着那只被我俩白天用纸糊起来的鸡正在嘴边来回不停的动着,那只手不停地往鸡上做撕扯动作,可是又什么东西都没撕下来,然后把空荡荡的手送到嘴边,嘴里还不停地咀嚼着,像是吃的很享受的样子。

他这是在干嘛?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做出的举动,而是伸出手来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表哥,干嘛呢!”

表哥被我这么一拍,立刻转身过来看我,我发现他的脸整个已经扭曲了,那种笑让我觉得毛骨悚然,他的嘴还在不停地咀嚼着。突然间,我开始害怕,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我的表哥。

“啊!”得一声尖叫是我发出来的,外公和外婆听到声音后立刻赶了过来,当大屋的灯被亮起的时候,只有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我和已经昏倒在地上的表哥,他的跟前还有一盘用纸糊的鸡。

外婆抱起表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折腾了好一会儿后他总算是醒了,可一醒来就喊肚子疼,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身上也开始出红疹子,一大块接着一大块,人跟着就开始发烧。

我交代了那盘用纸糊起来的鸡的来历,外公来不及责怪我,急匆匆的披上衣服出去找人,天亮边,查文斌和外公一起回来了,那时候的表哥已经烧的不清醒了,开始满嘴胡话。

查文斌用一张符化了一碗水给表哥灌下去,没一会儿,表哥就开始吐,吐出来的东西不是昨夜吃的晚饭,而是一团团黑漆漆的东西,查文斌用筷子把那些东西拨弄开来,里面原来都是已经团成球的鸡毛……他又给开了几副中药让外公去抓,外婆则担心我会不会跟着也有事,查文斌笑了笑道:“他吃多少贡品都不会有事。”

开棺材铺的人家是免不了要进脏东西的,所以这些贡品也都是给他们留下的,主人家只求个平安,你可以随意吃喝,但是别来捣乱。这道门后面是给那些要死的人临死之前走的,有的人要求比较高,死后得给自己挑一副合适的棺材,通常会来巡视,所以这道门不是给活人开的,而是给死人,那些贡品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我和表哥因为馋嘴去偷吃,所以才遭了邪,因为我有铜钱印,百鬼不侵,而表哥就没那么幸运了。从那以后表哥就再也不吃鸡了,一直到现在,他只要看见鸡毛还会发憷,想必是当年的恶心劲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我小时候因为爸妈忙,常年寄宿在外婆家,可以说我的童年有一大半时间是在他家里渡过的。外公有时候闲下来也会跟我讲他遇到的一些故事,大夏天的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听他讲故事是我觉得最开心的时候,那些故事有真也有假,更多的则是他这一辈子真实遇到的。

打棺材最讲究的就是木料,过去的老人们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几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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