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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树年昏睡于病床上两日了,孙昱良一下班便赶去医院,遇上了叶树年的父母和朋友们,打过一轮招呼,才看见躺在病榻上的他。他的模样憔悴萎然,虽然睡着,却感觉像是随时都会失去呼吸和心跳,让人不得不分分秒秒看着。
孙昱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底这种惶恐,也清楚这和看见男人躺在病床上的感觉完全不同。对于叶树年,他有更多的担忧。他真的很怕、很怕。
「不要担心,他很坚强的。」唐文楷在一旁轻声说,孙昱良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孙昱良点点头,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唐文楷找他一起出去吃午饭,但孙昱良拒绝了,他想待在这,想看着叶树年。
孙昱良不希望当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他要守着他。
有时候孙昱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动情,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耗心竭力。明明知道在叶树年身上他得不到回报,甚至他俩也许没可能,但为什么?
孙昱良自问过太多次,却一次也没有得到答案。
他只知道他这是栽了,就栽在这个实际上可能也没真的好好看过自己的人身上。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孙昱良苦笑着叹气,怎么办都不是呀。
「……孙昱良。」当孙昱良在一旁支着头,快要睡着时,叶树年醒来了。他的声音乾哑,意识尚未完全清楚,但还知道是谁在自己身旁。
「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孙昱良被这一喊,吓都吓醒了,赶紧压身探上前查看叶树年的情况。叶树年躺在床上虚弱地微笑着,眼皮几乎又要闔下去,「看到你,代表我没死,对吗?」
「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活得好好的。」孙昱良皱紧了眉,所有的忧心与生气都夹杂其中。
「但是浑身不对劲……」叶树年又闭上了眼,双手把被子拽紧了些,「心脏真的是我的吗?」
「我去叫医生,你等我。」孙昱良担心叶树年的心脏,所以赶忙着站起身来。
「不用了。」叶树年张眼,吃力地伸手去抓他,让他是不得不再度回到床旁,「我现在不想被护士这里摸那里碰,也不想被问话。」
「可是……」
「拜託了。」叶树年也拧起眉,他只能投降。
「我很担心你。」孙昱良诚实地说,拉了椅子坐到床旁,「我很怕你如果醒不来怎么办……」
「所以是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叶树年深深凝视着孙昱良,微微扬起笑容,「因为我在梦里听见有人喊我。」
孙昱良一愣,脸这倒是红了,「被听见了?」
「真的是你呀。」叶树年笑意加深,没一会却又感觉倦了,半瞇起眼来。
「但还好这样有把你吵醒,免得你一睡就不想起来。」孙昱良有些不安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说。
「真的一度就想这样睡下去了……」叶树年喃喃地唸着,眼皮完全闔上了,「总觉得很疲倦。」
孙昱良忍不住握住了叶树年的手,俯首轻轻将唇贴在他的手背上。
「那睡吧,只要你记得醒来就好。」孙昱良的语气轻柔。
叶树年沉沉地应了声,又睡着了。
孙昱良便一步也不离开他身边。
唐文楷、袁夏和黄善如没有进去病房,因为他们都在病房门口看见了那一幕,孙昱良亲吻叶树年手背的模样。有些事情在那一刻起,就不言而喻。其中最震惊的当属黄善如,她从未想到这,从未思索过叶树年的心上人可能是男的。
唐文楷和袁夏则心照不宣,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黄善如刚出现的那段时间里觉得自己八成误会了,现在却又证实他们想的其实分毫不差。要说不惊讶定当是骗人的,只不过该怎么说,或许欣慰的成分要更多一些。
他们总是担心处处照顾别人的叶树年,没有一个体己的人可以照顾他。现在这样其实也不坏,他们都希望叶树年可以真正拥有一个好的去处。
黄善如转身离开了,袁夏原想挽留,但被唐文楷拦住了。唐文楷自是明白她该有自己的空间去冷静,任谁也无法一下子就接受自己所喜欢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自己。
这是太过令人悲伤的事情。
黄善如到便利商店买了杯咖啡,就呆坐在椅子上,脑袋空转着,却没想出了什么。连那杯咖啡喝起来都不知滋味。
她开始掉眼泪,不知道是为了叶树年醒来而开心、还是为了彼此的终于明瞭而难过。直到今日,她才真正明白她是真的不懂叶树年,儘管看似与徐清才是一对,却又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人她甚至两天前才真正认识,黄善如知道孙昱良是叶树年的同事,可没想过有这样一层关联。怎么想得到?
黄善如喝不下咖啡了,只能低头闷声地哭,心里很是迷惘,早就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
她没再回医院。
另一方面,徐清得知叶树年入院,是由童语馨转告而知,因为孙昱良传了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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