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节(3 / 5)
能有效的杀伤契丹人。契丹武士不喜欢用盾牌,在这个时候却不得不将一切可以举起来的东西遮挡在头顶。他们不是步兵,没有装备步兵齐人高的步兵盾。骑兵盾太小,根本就挡不住羽箭的洗礼。两百步以外成了一条死亡线,冲上来的契丹武士在这条线上一层一层被羽箭撕裂下来。
就好像被镰刀割躺下的麦子一样,一排一排的契丹武士被羽箭射杀。扑倒在地上的人无论是受伤还是死亡,很快就被后面挤上来的袍泽踩在脚下。为数不多的重甲士兵抬着云梯冲在最前面,羽箭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一点也不悦耳。这是一种无限接近死亡的声音,一点也不悠扬动听。
一名重甲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上超过三十斤的铁甲让他的动作变得笨拙而缓慢,才支起一条腿,他的后背上被撞了一下再次倒了下去。他大声的咒骂着,但很快那声音就变得微弱起来。后面的契丹士兵往前冲过去,躺在地上的重甲士兵胸口塌陷了下去,顺着铁甲的缝隙血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数百名重甲士兵抬着几架云梯终于成功的搭在了城墙上,后面跟上来的契丹武士将弯刀叼在嘴里,奋力的往上攀爬。而被盾牌手掩护着挤上来的契丹弓箭手终于进入了射程,他们躲在盾牌后面开始还击,帮攻城的袍泽分担压力。羽箭密集到在半空中不断相撞,然后两支箭一起从半空掉落下来。
契丹人的射术是一流的,虽然那些弓箭手中有一半以上的新兵,但从小就练就的箭术并不比那些老兵们差多少,他们欠缺的只是杀人的经验和勇气。双方不断有弓箭手被射死,城墙上的汉军翻下来掉在地上,还没有断气的士兵被狼群一样的契丹人围住乱刀剁成了肉泥。而契丹的弓箭手倒下去一个之后,后面的人便补充上来。
“弩车!对准契丹人的盾阵,把那些挡在弓箭手前面的东西给我撕开!”
鹰扬郎将徐宣大声喝道。
靠近他的两座弩车立刻缓缓的调转过来,朝着那几排盾牌瞄准。四五名士兵奋力的搅动转盘,然后两个人抬着一支重弩装填进去。随着什长的一声令下,拉下来盘索之后,巨弩就好像一条从云端俯冲而下的怒龙一样狠狠的撞进契丹人的盾阵里。威力巨大的重弩直接将盾阵撕开了一道口子,木制的包了一层薄薄铁皮的盾牌根本挡不住重弩的撞击。瞬间就碎裂开的盾牌后面,持盾的士兵直接被重弩贯胸而过!
一丈多长的弩箭带着挂在上面的尸体又撞开了第二排的盾牌,然后将那名契丹盾牌手的一条大腿齐刷刷的切了下来,第三批的盾牌手吓得大喊了一声,喊声还没停下来那支弩箭撞在地面上翻了一个跟头,手臂粗的箭杆狠狠的砸在他的额头上。皮盔被直接砸的瘪了下去,同时瘪下去的还有他的头骨。
刹那间,第二支弩箭又咆哮着飞了过来。
整齐的盾阵再次被撕开一条淌血的缝隙,就好像铁犁一样硬生生在契丹人群中犁出一道红色的沟壑。
“再来!还不够!”
徐宣大声的喊着,命令不远处的另外两架弩车也转动方向轰击契丹人的盾阵。徐宣是杭州节度使徐胜的弟弟,但做到鹰扬郎将这个位置上却不是靠着他哥哥的照顾。兄弟两个骨子里都带着嗜血的野性,在征伐南唐的时候,攻克南昌之战徐宣就是第一个冲上城墙的。在几十名南唐士兵的围困下,靠着一把横刀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带着一身伤痕一刀将南唐守将砍下头颅,然后仰天咆哮,硬是吓得其他唐兵不敢上前!
“李连!你他娘的再干什么!让你的人把那些弓箭手给老子轰了!老子的弓箭手伤亡太大,你他娘的就眼睁睁的看着啊!”
徐宣对远处指挥火药抛石车的郎将李连大声喊道。
“放你-妈的屁!距离太近,根本就打不着!”
李连抹了一把汗水后大声的辩驳着。
确实,火药抛石车在城墙上安置,本来基点就太高了,一百步之外的契丹弓箭手是抛石车的死角,火药包抛出去也是落在远处根本伤不了那些契丹弓箭手。
“妈的!早知道多修几个马脸!”
徐宣大声的骂了一句:“弩车,接着轰!”
战争进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契丹人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却依然没有一个人爬上城墙。重甲士兵好不容易竖起来的云梯被城墙上的汉军用挠钩推到,挂在云梯上的契丹武士嗷嗷的叫着摔下去,被沉重的云梯直接砸成了肉泥。不少士兵冲到了城墙下面,却找不到上城的办法。他们拥挤在城墙下面反而成了汉军的靶子,狼牙拍每一次放下来都会砸死四五个契丹武士。当汉军将狼牙拍拉起来的时候,往往上面还挂着契丹人血肉模糊的尸体。
“泼油!泼油!”
李连命令抛石车继续打击远处的契丹人,他跑过去大声命令士兵将烧沸的菜油从城墙上泼下去。滚烫的菜油一锅一锅的倒下去,淋在那些契丹人的身上发出嗤嗤的响声。有人被滚烫的菜油当头泼下,他打着滚捂着脸哀号着,有士兵去救他想把他拉起来,可是伸手一拉,就从那伤兵的手臂上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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