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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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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丝毫迹象,如果大出血真是从体表散失的,无论如何也会有迹可寻的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突然将目光凝聚在我脸上,略带犹疑地说:“李医生,你确信你当时给他做手术时将他体内的每一个可能出血部位都查看到了吗?”

我毫不犹豫地予以坚决回应道:“郑律师,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小弟虽然不才,但人体解剖部位还是摸得滚瓜烂熟的,绝对不可能是内出血,这点我可以拿项上人头做担保!”

郑律师苦笑道:“李医生言重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定是外出血了,可外出血在体表没留下任何迹象,这就实在太古怪了,就算血液是被蒸腾出去了,体表细胞也会有相应的变化啊!蹊跷蹊跷,这个潘天高,实在难以理喻啊!”

我已经将饭菜盒子打开了,在地铺旁边的地板上一字排开,并给我们俩各满满地倒上一杯美酒,举起来分给郑律师一杯说:“依我估计,潘天高是罪大恶极,触犯了天条,被老天灭了,老天杀人自然踏血无痕了,可是咱还没法向法官说老天的不是,也罢也罢,多想无益,吃饭喝酒吧,郑律师,小弟敬你一杯,商诗的生命,就全靠你一张巧嘴了,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正常发挥就行,我也想开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百年是一辈子、三十年也是一辈子,商诗死了固然可惜,但咱随她而去也照样快哉,咱本就是草民,草莽一生反而空留遗恨,还不如趁着美好滋味尚存心间时了此残生,亦好不痛快呢!来,我先干为敬!”

说完,我一仰脖子,一杯烈性白酒下肚,芳香倒是溢满口腔,但我的胸腔里却滞塞得紧。

郑律师寂然地看我一眼,脸色有点阴郁,也不再多言,一饮而尽,功败垂成的憋闷感,他也需要酒精发泄。

我劝他吃了一点菜,再给他斟满一杯白酒,可能是被潘天高的尸体磨掉了胃口,他对那些价高味美的菜一点兴趣都没有,象征性地吃着,却对我的美酒产生了浓厚兴趣。给他倒多少,他就下去多少。

慢慢地,他舌头就大了,开始含混不清地说:“李…李医生,你…你放心,还是那…那句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潘…潘天高的尸体不争气,咱…咱想别的招,他方…方市长有人,咱…咱也有人!奥!”

说完,他头一歪,身体一斜,就势倒在地铺上,再也不问世事了。

我本来不胜酒力,为了陪好郑律师的酒,一直头晕目眩地强撑着,这下看郑律师安然过去了,顿觉轻省,哪里还顾得了旁边光溜溜直挺着的潘天高,身子一软,在地铺上散乱成一团。

第二天早上,是我先醒来的,我醉眼朦胧睁开眼睛,也发现了半空中横着一条胳膊,由于我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也是本能地就拍那条胳膊一下,嘟囔着喊:“郑律师,把你的胳膊放下去,怪累得慌的!”

在潘天高的腋窝里有了发现

旁边的郑律师鼾声如雷,哪里还能有半点回应。

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了他一把,他也就于迷朦中哼哧一下,继续他的春秋大梦。

随着太平间的阴森气息逐渐进入我的脑海,慢慢地,我意识复苏,心头的异样感也开始集聚,最后,我猛然醒悟,翻身坐起,骇然地看着这条凌空飞跃的胳膊,果不其然,潘天高又将胳膊从冰棺里伸了出来。

这不是让我惊骇的,让我魂飞魄散的是,我分明记得,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因为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没有替潘天高收尸,潘天高难道是夜里觉得太冷了,自己闷声不响爬进了棺材?

我一个人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惊讶了,我扑到郑律师的身旁,奋力推搡着他的胳膊,慌乱地喊道:“郑律师,快醒醒,快醒醒,郑律师,又出怪事了!”

在我粗狂的举动中,郑律师终于从酒精的麻醉中脱困,悠悠睁开了他的眼睛,先是迷离地看我两眼,接着眨那么几下,就清醒了过来,抬起胳膊抹抹眼角的困顿后,略带倦意地说:“怎么啦?李医生,大惊小怪的!唉呦,酒喝太多了,头好疼!”

我急声说:“你快起来看看,潘天高的胳膊又伸出来了!”

郑律师眉眼一动,领会了我的意思,头迅即歪了过来,然后他一骨碌从地铺上跳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条肥白胖嫩的古怪胳膊。

好一会后,他将好奇的眼神投向我说:“李医生,我印象中昨晚好象没给他收尸啊,是你后来将他放进去的吗?”

我连连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我不可能会对潘天高这么好!”

郑律师咧了咧嘴,然后眉头就锁成一团了,望着胳膊沉思不语。

我抓耳挠腮想了想说:“难道我们两个当中真地有一个人梦游吗?”

郑律师先没有应声,脸上却慢慢浮上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一会,他突然抬头盯着我说:“李医生,不管是不是我们梦游导致的吧,你发现一个特点了没有,潘天高胳膊的姿势方位和昨天伸出来的样子完全一致,也就是说,不管是我们自己的心灵做出的提示还是太平间真地有些什么东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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