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 / 5)
集在脑后,倔强着不肯跪下去。出乎林风的意料,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太紧张,也没有破口大骂“反贼叛逆”什么的,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林风的眼睛里仿佛有点惊讶,可当林风和他对视时他马上移过视线,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有点意思。
林风坐上原本属于县令的椅子,一拍惊堂木,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晚上没安排节目?!”
旁边的亲兵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林风居然会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县令也呆了一呆,“倦了,睡得早!”
“松绑、松绑!”林风朝亲兵挥了挥手,转过头笑道,“大人贵姓?!——别站着,坐、坐,请坐,咱们聊聊。”
县令理了理衣服,把发辫拢了一把,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不敢,小姓周——周昌,字培公,现任临济县县令,”他怔怔的注视着林风,忍不住问道,“将军贵姓?!”
“呵呵,大人客气了,我姓林,林风,”林风笑嘻嘻的答道,“原来是周县令,我说培公啊……”他忽然好像被火烧了屁股,猛的从椅子跳了起来,不能置信的看着周昌,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就是周培公!!”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个人好像就是康熙的重要大将,曾被委以大军征伐一方,而且听说中国的第一幅详细的全国军事地图就是出自此人之手,想不到现在却在这么一个小县里当县令。
见林风如此失态,周培公倒很是意外,“将军莫非认识在下?!”
“没有、没有!我认错人了!”林风从震惊中省悟过来,重新坐下,朝周培公挥了挥手,“周县令很象我的一位朋友!”
原来如此,周培公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也不便仔细询问,他微微一笑,“将军如此善待本人,莫非是要劝降?!”
劝降?林风笑笑着挥了挥手,“实不相瞒,咱们这支队伍正在逃命,并非来此攻城掠地,眼下清军风头正劲,咱们借贵县避避风头,也不敢耽误周大人在朝廷里的前程!”
周培公呆了一呆,“那贵军为何不投降我军呢?!”
林风和大堂内的诸将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苦笑道,“投降这个问题太复杂,那还得讲究机遇,我们还得看看形势再说!”
周培公皱眉道,“贵军深入我大清腹地,既不肯降也不与战,那到底做何打算?!”
刘老四忍不住跳出来斥道,“他妈的,老子们怎么办关你屁事,你他妈的再罗里八嗦的老子就……”林风急忙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也不是说不降不战,只是得过段时间再做决定!”
看着周培公疑惑的样子,林风笑道,“老实说咱们这些兄弟都是靖南王的老部下,是他从辽东带过的老兵,虽然他也没给过咱什么好处,但就这么投降了,恐怕旁人会说咱们太没义气!”林风转头朝堂内的赵广元刘老四等人望去,只见他们缓缓点头,深以为然。
“但现在咱们成了孤军,无援无助若是要和大清血战到底恐怕也只是白白赔上性命,这样的傻事咱们也不干!”林风朝旁边的人笑了笑,一众军官连连点头。
周培公不解的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这么说吧,咱们就驻扎在这里,若是靖南王的兵马能够打过来,咱们就出兵接应,一定会顾全义气,”林风霍然起立,神色激昂,待军官们露出凝重的神色时,他却微微的笑了一笑,“不过,若是靖南王自身难保,咱们也得给自己找条活路,到时候投降大清,谁也没得话说!!”
林风说完这话,军官们个个神色欣然,深感自己果然没跟错人,这个老大除了谋略过人之外,还既讲义气又有头脑,以后一定前途远大。
周培公哈哈大笑,指着林风连连摇头,“将军果然老谋深算!!”
“就这么着,咱们就在这里等,靖南王来了咱们依旧是他的部下,若朝廷大军来了咱们也就立马弃暗投明,反正这荒凉小县,一时之间谁也看不上眼,”林风笑嘻嘻的道,“这个临济县一切照旧,周大人呢,您还当您的县令,我还带我的兵,咱们谈谈说说交个朋友,公事上两不相干,如何?!”
周培公想了一想,他深通韬略,自然也不是迂腐之人,眼下自己落入人手,若是说个不字多半马上人头落地,而且根据他对战局的了解,耿精忠一定是败亡收场,而这个林将军的部队以后也多半会投降,到时自己再好好周旋一下,不仅无罪,反而很有可能捞到一个“劝降敌酋”的大功——反正自己也没有投降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以后谁也难得冤枉到我。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朝林风拱了拱手,“将军安排如此周到,在下敢不从命?!!”
第六节
临济位于雁荡山北侧,是一个依山临海的小县,与她在山东齐地的同名兄弟相比,这个县城贫瘠得出奇。据说这个县城在明朝原本是不存在的,只是因为后来连连战乱,又是农民起义又是清军入关,大批流民奔逃入山,人口渐聚之后,地方政府为了方便征税而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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