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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墓 第19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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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能做什么?

她只能把一切瞒得死死。

就如母亲所说,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杜平坐在马车外,鞭子轻轻一挥,马儿便驾着马车向前得得跑去,迎面来秋风乱醉,将天际朵朵白云揉碎,她只轻轻将发丝捋至耳后。

她想,其实她和母亲是同一类人。

她们流着同样的血。

国不可一日无主

太子从腿瘸以后一直窝在东宫,不面客不出门,每天路过的宫人都能听到传出来砸东西的破碎声,以及男人暴躁打骂的声音。

最初几天,皇后日日都来照顾,暗自抹泪,可对着儿子时又满脸坚强。可惜,她温言相劝只换来太子的沉默以对,终日颓废不可言。

接着,黄家也派人来安慰,结果太子连面都不见,只让他们匆匆放下礼便赶人。

至于兄弟姐妹更是别提,对着他们永远大门紧闭。

皇帝除了太子刚接回的第一天去探望过,然后忙两□□政又病倒了。先是南方传来瘟疫,再接着北方雪灾严重,无数百姓被活活冻死。皇帝命内阁安排处理,可少了一个冯阁老,皇帝总感觉哪处空空的,无人商量。

孙首辅自然也很好,但他与冯阁老不同。

皇帝每次跟冯阁老讨论,觉得冯佑总能说中他心意。可孙阁老则不同,孙繁那人刚正不阿,仗着老臣身份说话直来直往,分明不中听,偏偏要说是忠言逆耳,有时候一句话气得皇帝想赶人。

萧萧梧叶送寒声,万里悲秋,无边落木。

皇帝躺在床上,只觉一生坎坷艰难,如今多病缠身。他少年丧妻,青年丧父,中年时还丧过几个儿女,等到老年,一直跟在身后的臣子也先走了。甚至连要接任大位的太子也变成这样,只觉悲从心来。

他休息几天,总算能下床了,便又想去东宫看看太子。

方总管扶着皇帝跨进门,就见一只玉枕砸出来,险险擦过皇帝身侧。方总管连忙挡在前,皇帝便几步走进去,怒道:“像什么话!”

因没通传,太子没想到竟是父皇来了,呆住,喏喏开口:“父皇……”

皇帝看着他满脸胡子,身上也只着寝衣,根本不像个一国太子。他满腔怒火快喘不上气来,呼吸急促,骂道:“你这还像个人?你打算一辈子窝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屋子里到处是瓷器玉器砸破的碎片,太子每天一生气就砸东西,砸完又蒙住被褥默默流泪,觉得后半辈子都完了。

太子笑容苍凉,对父皇的责骂毫不在意,开口问道:“父皇是来废儿臣的太子之位?”

皇帝气得手指颤抖,指着他说:“你只在意这个?做不上太子就连人都不想做了?”

太子仰头望屋顶:“若一开始就做个富贵闲王,倒也不错,可儿臣当过太子,再退回去做个闲散王爷……”他自嘲地笑笑,“就有些受不了。”

皇帝沉默下来,他朝旁摆了摆手,方总管立刻上前弯腰,将一张状纸递到太子面前。

皇帝开口:“你看看。”

太子无精打采地拿起来:“这是什……”语音一顿,他脸色骤变,瞪眼骂道:“冯家还有脸上书告冤?把孤害成这副样子不诛九族就算便宜他们!”

皇帝看他一眼:“你确定是冯佑动手?当时你清醒着?”

太子回道:“儿臣是晕过去了,可除了冯佑还能是谁?冯佑即便不是主谋也是从犯,”他冷笑一声,“说不定早跟我哪个弟弟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想给冯家图个从龙之功!”

皇帝沉默许久,淡淡道:“没有证据的事,别胡说。”

太子“嗖”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外面大声道:“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证据?呵,所谓的兄弟,全都在惦记东宫的位置!父皇,您废了儿臣不要紧,您真打算立那些残害兄长的不是人的东西为太子?”

尤其那些已经成年的兄弟,他一个都不信!还假惺惺来登门探病,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一个都不见!没空陪他们演虚情假意的戏码!

皇帝此时已恢复成平日里喜怒不辨的模样,目光深不见底,反问一句:“哦?依你来看,可以立谁?”

太子情绪激动,胸口不住起伏,他说出心里话:“还不如立十七,成年之前可以让内阁先帮着,成年之后再换政。”

十七皇子,年方三岁,正是最可爱的年纪。

也绝对掺和不到谋害太子的案子里。

太子越想越有道理:“反正其他几位皇子也没学过朝政之事,尤其那几个成年的有自己小心思,反倒容易给内阁添乱,索性挑个小的,心地纯善又聪明的,可以慢慢教。”

皇帝没有说话,他没有纠正儿子,他挑选太子从来不在于纯善与否,要么挑嫡长子,名正言顺遵循大义,要么……他叹口气:“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看到这一团糟的屋子就来气,皇帝转身离开。

方总管跟在他身后,只觉陛下的步子越迈越慢,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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