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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娘娘家的日常生活 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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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体无事,在床上躺两天就养好了。”

钟萃精力不济,一张脸越发显得娇小无力:“我怎么掉湖里了。”

“都怪那严才人。”严才人跟另一条船的娘娘都想争一朵荷花,两人互不相让,争执间让两条船给撞一起了。太湖中央,娘娘们被惊住了,慌不择路之下就撞上了坐在边上的钟萃,借着那力道,钟萃被撞进了湖里,其他的娘娘们却没事。岸上离得远,她们更是没瞧真切。

钟萃轻轻颔首,突然想起晕过去前那道目光:“陛下?”

江南贡了几筐贡桔来,这是高太后最喜欢吃的,年年都会运进宫来,闻衍批完奏折,正召了学士讲学,听到报,想到太后素来爱贡桔,便撤了召,亲自带着贡桔送入永寿宫,刚踏入后宫,便撞见了钟萃落水之事。

“陛下还特意赏了半筐贡桔来,让姑娘好生养着呢。”除了抬入永寿宫的贡桔,便只有薛、董二妃和几位嫔主子处分了些,往下的主子就只有缀霞宫得了半筐。钟萃落水的事后宫都传遍了,也都知道这半筐贡桔是特意安抚缀霞宫的。

钟萃眼皮往下垂,声音急不可闻:“替我多谢陛下。”

芸香点点头,放下汤匙,等钟萃睡下,才转身出去。

闻衍每日上午批阅奏折,下晌后便召大臣商议朝事,或召学士讲学经筵,待夜里再看奏折,等大臣们散去,杨培才入内,替他重新斟了茶水,秉道:“缀霞宫的钟娘娘已经醒了,方才缀霞宫过来谢恩,陛下正商议国事,奴才便叫他叩个头回去了。”

闻衍点点头,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反倒是问了句:“这钟萃之父,可是上次崇州粮饷一案被栽赃之人。”

钟正江只是蒙荫混了个正五品的闲职,在衙门打个点,领个差,崇州粮饷一案牵扯地方官员和通政司,钟正江随督察院三司随行,去崇州月余,竟然在他身上发现了赃物,当即下了大狱,吏部侍郎穆良成力保,三司调查后随即释放。

朝中有勋贵想跟着办件好差事,闻衍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这钟正江竟然这样糊涂,早早被人给栽赃了赃物,竟这么久不曾发现。出了这样的岔子,钟正江能保住位置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想请封的,如今还闲赋在家。

杨培没一会就想起来了:“是,正是江陵侯。”

上一任江陵侯英武,到这一代江陵侯却是不成气候了,武不成文不就,连身上被人下了手脚都不知。比宫里这位钟小主还不如呢,钟小主虽长得那副样貌,却也懂礼,刚醒了就派了人来谢恩。

用四个字来概括江陵侯,就是外强中干,徒有其表。

京城里勋贵众多,在侯府上还有国公府,从大越开国便传下来,光是能叫得上名号的便有数十家之多。再往上还有皇室宗亲们。江陵侯府的家境在一众勋贵里实属排不上号,就是有好事也轮不到他。

闻衍本就问得随意,崇州粮饷一案牵连广,也是杨培回禀说起钟萃,闻衍便联想到了这钟正江上次办的差事上。

钟萃连着躺了三日才有了精神。游湖的娘娘们许是觉得过意不去,专门抽空来看看她,便是来不了的也备了一份薄礼,连周常在也亲自来了一趟。

钟萃掉湖呛了水,伤了喉,便只乖巧的陪坐着,偶尔回两句,周常在干巴巴的问了几句病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神情有些尴尬,只等着再坐一坐就告辞。嫡女们天然就有自己的圈子,跟庶女们玩不到一块去,也不知道该说甚。

她抿了抿嘴儿:“我认得你四姐姐钟琳,那时我们…我进宫时她还未曾苏醒,不知现在醒了没?”

周常在跟钟琳是闺中好友,两人原本是约定好了一起进宫的。

进宫选秀前一日,钟琳却突染恶疾,周常在也是出宫后才听说,还特意登江陵侯府去看过。以钟琳的样貌和品行,周常在相信钟琳是肯定能入宫的,不料入宫的变成了江陵侯府庶女,周常在维持着大家闺秀的风度,却难免对钟萃不喜,认为她抢了钟琳的入宫名额。

钟萃庶女出身,天然就在这些嫡女面前矮一头,提及到钟琳,钟萃心里一紧,她抿了抿嘴,垂下眉眼,细声的回答:“四姐姐已经醒了。”

回完话,钟萃咬着牙,竭力与周常在平视。

钟萃胆子小,低头低惯了,这是两辈子的习惯,早就成了她的下意识,也正是因为她这副怯懦的模样,叫人笑话了两辈子的上不得台面。书上都说了束带矜庄,徘徊瞻眺,衣裳要穿戴齐整,行为举止要从容不迫,她不是嫡女们肆意张扬,日日受礼仪熏陶,只能再三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露怯叫人看不起。

周常在微微一笑:“她醒了就好。”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在钟萃耳边随之响起。这声音里带了几分惋惜,与现在的感怀不同,足足的为钟琳着想:【有什么用呢?钟家庶女都入宫了,以后她就只能为臣妇了,要不是这恶疾,以钟琳的才学气质,这宫里也是有她一席之地的,可惜了…不过这钟五不是说只有一张脸生得不错,性子却有些古怪么,爱躲角落,不敢看人呢,现在看来倒也说不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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