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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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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局又是谁赢呢?

萧放刀直起腰背,欣慰道:你要看我是否每一把都能猜对?

确有此意。

那不如赌一把,你想用什么作注?

许垂露没想她竟认真起来,讶然之余更有一分正中下怀的庆幸。萧放刀生性骄狂,尽管在旁人和自己面前表现不一,但这份韧性或者,应称固执,是从来未变的。这当然不是坏事,可她这样滴水不漏,全无把柄可以拿捏,对自己而言,也决计算不上什么好事。

她支颐思考了一会儿:若宗主有所偏误,那以后也不可指摘弟子的无心之失,若宗主说得都对,那弟子我任凭宗主处置。

这话说得刁钻,萧放刀猜错一次便要原谅她将来所有过失,至于其后的任凭处置却是含糊,便宜耍赖,怎么说都是个不亏的赌注。

萧放刀却一口应下:好。

其实在场武人皆有逞凶好斗之心,见人比武难免心痒,欲剖析点评一番,只是先前乱子闹得太惊人,叶窈态度也不甚明晰,他们不敢轻易讨论,今既无事,萧放刀又领了这个头,众人的低低私语很快就变成高谈阔论。

这人看着仪表堂堂,怎么专攻人下三路?

你懂个啥,无故门人就是这么不讲规矩不守武德,否则名声能那么差?

是么

这青戊弟子温吞得很,只避不攻,还在等啥?

人家专擅医术,哪儿能上来就砍杀?怎么也得

他后半句话被台上惊变堵了回去。

青戊弟子的尖头杵棍一改横持转扫的防御之态,忽似展翅金鸡向对方扑去,尖喙轻捷地在他胁下、腹股落下几啄,便令其四肢脱力,顿时跌跪在地。

那无故弟子撑刀而起,满心惊惶地抱拳认输。对方所点皆是自己旧伤未愈之处,甚有一处是他此刻才发觉多年来一直不曾痊愈的内伤所在。这说明对手在交手数招之后便已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境况,弱点尽在别人眼中,还怎么打?

他落败下走,许垂露才瞥见这人的面孔,她记得他的画像,一是因为她与萧放刀算是与无故门有旧,不免多关注些,另一则是这画像已算英俊,至少不同于不破楼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无故门人。想不到,这人看着甚有光环,居然败得这么快

难道萧放刀真到了言出法随的无敌境界,她一开口,胜负便定?

宗主对战局分判无差,定是看得心无旁骛,不漏一丝细节了,厉害厉害。

这番意味不明的揶揄令萧放刀眉头微蹙。

怎么?

许垂露笑道:没什么,弟子少见宗主为这些无甚紧要的人分神,觉得稀罕而已。

萧放刀更觉奇怪,这是在怪她过分关注擂台上的人?她当然不是神佛,能一眼判定两人胜负,没有观察,何来结果?而且,这话头不是许垂露挑起的么?

难道,她是在拈酸吃醋?

萧放刀蓦地一悚,道:我不会胡乱开口。

宗主岂会胡说?我只是好奇,为何宗主一说出胜者,战局便生变化,下一刻就成定局这时机也太精妙了些。

哦。萧放刀像是松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你恰恰说反了。不是我料得先机,而是两人之一显露败迹,我才敢下定论。若在两人动手之前就要指出谁赢谁输,那就是纯粹的赌徒之举了。

是这样啊。许垂露目有狡黠之色,下一场就试试开战前盲猜,如何?

萧放刀终于笃定:许垂露是故意的。虽不知原因是什么,但她想要赢下这场赌局,为此,她不惜耍赖激将。

好。

这一次,两人在分立行礼时,萧放刀便随意点了一人:左边的。

他们的姓名来历相貌她早了然于胸,但因不可在人前暴露,她这语气倒像是随口指选,狂负至极。

许垂露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等待战局结束。

令她惊愕的是,萧放刀又说对了。

侥幸。

什么侥幸许垂露小声嘀咕,若不是熟悉那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笃定地断言胜者,分明就是认识。

萧放刀蹙眉:什么?

许垂露颇有怨念,幽幽盯着那位害她错失良机的藏蓝衣袍的男子:这衣裳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好像他是不是和那个被玄鉴夺剑的人同出一门?

嗯,他们都是东山派弟子。萧放刀不疑有他,淡淡颔首。

?!许垂露顿时警觉,那他们的少主一定也来了?

萧放刀比对方晚一步反应过来这少主是谁,一时怔然。她不得不把刚刚推翻的结论寻了回来许垂露是在吃醋无疑。

她无奈又好笑地想:这是何等运气,许垂露竟真的凭着一腔不知从何而来的醋意找到了借题发挥的题。

不知道。萧放刀从容道,这与你我何干?

怎么无关?人家千里迢迢地过来许垂露也发现自己的语气酸过了头,便低咳一声,既是故人,总该打个照面才合礼数,宗主不想见见你的旧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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