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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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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幽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要自己看清形势,一时半刻动不了萧放刀,就该把目光放在其他亟待处置之事上。譬如

哦?还是何姑娘知晓顾全大局。

何况,新春将至,比武招亲也筹备得差不离了,眼下大动干戈,未免太伤和气。何至幽仿若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萧宗主为庄主所邀的客人,至少要待到这场盛事结束再走吧?不过,萧宗主毕竟有伤在身,若觉敛意煞气太重,不宜疗养,先行回宗也无不可。

此言一出,众人如梦初醒。

何成则未死时,招亲招的是继承者,仍要受庄主管教钳制,他这一死,娶得何至幽者便直接成了敛意半个主人,如此一来,想要攀亲上位者恐怕更多。

只是以叶窈与何至幽的处境,比武招亲太过冒险,除非她们对获胜之人甚为自信。堪与敛意相配的门派不过那几个,她提及此事,是不希望何成则的生死影响武林盟的合作。

至于对绝情宗,她给了对方全身而退的机会,且将选择留给了萧放刀,看起来宽仁之至。

天际显出一线黛蓝,萧放刀携许垂露回到众人视线中心。

她衣上血迹半涸,脸上血污虽被许垂露擦去一些,但红痕犹在,这让她看起来并无伤者的苍白孱弱,反像一柄淬火而出的锋利长剑。

水涟与风符聚在她身侧,这才敢显出一点忧色来。

依照眼前情形,及时赶回幽篁山才是上策,待招亲结束,敛意与别派联姻已成定局,难保他们不会反口。

然而,萧放刀却道:何二小姐盛情相邀,我等却之不恭。

那自然好。萧宗主有如此诚意,我们再要为难也太不识抬举。何至幽转头扯了扯叶窈的衣角,恭敬道,有劳母亲安置新客了。

这千余号人的饮食起居足以令叶窈头疼许久,但只要萧放刀还在西雍,一切便还有转圜余地。

她稍敛愠色,轻点螓首:叶朽,领他们去客舍。

绝情宗众离开后,盼天原各派亦怀着各异心思陆续散去。

这场比武的结果绝对称不上好,光是何成则之死便可在江湖掀起滔天巨浪,但何至幽以四两拨千斤之法重拿轻放,令此事陷入另一种不可预知的诡谲。

这对母女在渐渐暗下的天色中保持着漫长的沉默。

夫人。

叶枯走向她在今日饱受挫伤的主人,以极低的声音交代了自己猜测与验证。

这却让叶窈发出一声无法抑止的嘶吼:你说什么?!

四人回到萧放刀的屋舍,才进屋门,却见堂中竟已坐了个伏案酣睡的人。

那人听见开门动静,一个激灵猛地醒来。

苍梧?许垂露愕然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去盼天原吗?

苍梧睡眼惺忪,疲惫道:我没事去那找不自在作甚,打一场少说几个时辰,待我看过一轮,回来后哪儿还有力气给她收

萧放刀轻咳一声。

苍梧这才看见那黑漆漆的人影,不由喜道:你竟没死!

当然,这喜在窥见萧放刀伤势后就锐减了。

你、你还是去躺着罢。她愁得揉下几根眉毛,今日只能作简单处理,你这外伤有些重,天色太晚,油灯不够亮,容易出差池。

多谢。

既有大夫,风符与水涟便待在屏风之外静静等候,过了片刻,苍梧唤人帮忙,许垂露急匆匆就赶去了。

风符皱起眉头,戳了戳水涟的胳膊:你怎么如此迟钝?许垂露不通医术,能帮什么忙?

水涟面色一黑:我不能去。

怎么?

水涟还不知如何解释两人关系,随口敷衍道:我的伤还没好全,虚弱得很,去了也无用。

风符眯眼道:这么娇弱啊,我是看你今日连一个小小护卫都打不过,狼狈成这样,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

水涟侧身欲躲,却被对方轻巧抓住了手腕。

这么一探,风符目光骤锐:你谁干的?!

水涟垂目苦笑: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你还想瞒我?想也知道无非是武林盟那群狗腿子,哼,快说那人是谁?

已经死了。

风符一愣:何成则?

嗯。

风符冷笑一声,起身往屋外走去。

水涟赶忙阻止:你要去哪里?

去盼天原找到那狗贼的尸体挫骨扬灰!

水涟心中叫苦不迭,却听牙床处传来一声微沉的喝令。

风符。

风符闻言一顿,立刻回步赶到床畔:宗主?

萧放刀双目合闭,面色平静,任苍梧施针用刀也无痛色,只是因卧床之故,声音不及往日果断:你来此途中,可曾见到玄鉴踪迹?

玄鉴她不是与你们同行么?

那便是没有了?

嗯,我没有她的消息。

萧放刀嗓音渐冷:这便是我答应留在敛意的原因。你、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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