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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0)(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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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也不知该看何处。

她从袖口里摸出几个药瓶,边开边道:药苍梧的药我都带在身上,我不知该用哪种,你

萧放刀摇了摇头:未伤在要害,你不用紧张。

许垂露只觉对方身上的血气漫入鼻息直冲大脑,也撞散了她那所剩无几的理智:这些都非要害?那你的要害在何处?脸吗?

萧放刀苦笑一声,阖目温缓道,你不是说活着就行么,怎么要求恁多。

我反悔了。许垂露咬牙道,活着不够,要毫发无损、长命百岁才行。

若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还给人当什么宗主、什么师父?许垂露又气又忧,口不择言,你才是骗子,专门骗人感情!早知你这样没用,还不如让我扮成你和他打,他出第一招我就原地躺下认输,看他能奈我何。

要你去牢中待三十年,你也愿意?

只要有吃有喝有台有消遣,区区三十年算什么?

虽是嘴上说说,但许垂露自觉多年的宅居生活让她早就没有什么世俗欲望,哪怕是真要坐牢也比普通人更能接受。而萧放刀闻她应答如流,语中更有视死如归的磊落襟怀,惊诧之余更大受撼动,眼中堆叠的情绪之复杂仿若是许垂露已替她受了三十年囚困。

你何至于此。

许垂露被她看得略有心虚:啊,其实也不用太感动。

萧放刀神色凝重,思绪万千,不知往后该如何应对这份生死之际才见端倪的深重情意,抬眸之时,却见不远处的战局又生变化。

三人在叶窈面前争斗不休,这位不通武艺的妇人既未感惊慌,也未出声阻止,竟于一旁当起了作壁上观的看客。

只有她身边的枯朽双姝知晓主人所想。

她们因天资奇佳,破格以女子之身修习叶家绝学摧金掌与断脉拳,是再合格不过的侍卫,因与叶窈年纪相仿、一同长大,出嫁前后她们皆是她最信任的仆婢。她们深知叶窈生性冷漠,又先后经历丧夫、失子之痛,早已心如槁木,但这不意味着她对何成则的死毫无所动。

她的悲恸与悚怛正表现在这片刻犹豫之间。

杀萧放刀是何成则之令,可他为什么会死?这也在他对成败得失的计量之中么?

她向叶枯扬了扬下颚,眼底的疲惫困惑再次化为冷厉。

叶枯略一颔首,倏然掠入战局。

她只有一双手,却在瞬息之间拂过三人右臂,一刀一剑一鞭全数落在她手中。

这女子身材中等,样貌普通,年纪亦不算年轻,站在叶窈众多仆婢之中毫不起眼,而这突然展露的功夫却叫三名男子毛骨悚然。

那双灰浊的眼眸自三人身上一一流转而过,最终定在了水涟的面孔上。

这直白而深刻的注视只持续了一瞬。

水涟顿感眼前一黑、劲风扑面,那足可摧金断玉的双掌压覆在自己双肩,只需稍稍施力便可捏碎他的骨头,然而这双手居然没有去抓他的皮肉,而是拎起了他那层薄薄衣料,作势要往外撕扯。

?!

他第一次见打到一半忽然扒人衣服的流氓还是个年长女子!他不堪受辱,勉力往后退去,只肩头被撕下一片,对方目光沉沉,又出一掌,周渠欲要阻拦,却被她一脚踹开。水涟避无可避、羞怒交加,正当他思量被人扒光打死还是当场自戕而亡更体面些的时候,忽有猎猎衣风灌耳,一段宽大刀鞘挡住了叶枯双掌,令水涟有了短暂的喘息逃脱之机。

叶枯为其膂力所震,稍退一步,望向来人。

那人收刀而立,气度从容,向叶窈架手一揖:横雨镖局俞中素,见过叶夫人。

叶窈眉间戾色更深,今日的不速之客太多,一个无名山匪不够,还来一个俞中素,他们皆非武林盟所邀,究竟是如何在这要紧时候出现的?

阁下难道也是路见不平者?

俞中素淡笑:我从前是绝情宗弟子,今日是为护宗主而来。

叶窈知道这位总镖头近来风头正盛,在西南一带,官商两道皆要给他几分薄面,他虽出身绝情宗,但武功既还,早与萧放刀没了瓜葛,此刻怎会为她出头?

不,他的武功不逊于叶枯,绝非是五年内可以练就的。

俞镖头要与敛意山庄为敌?

无论他与萧放刀有何恩怨,镖局一行最重人脉,只要他理智尚存,便不会把话说绝。叶窈希望此人的性情和他的外貌一样温和。

俞中素果然摇了摇头。

是敛意要与绝情宗为敌。

叶窈冷笑:萧放刀杀人在先,难道不该拿命来偿?

俞中素颔首道:以命偿命,天经地义。

既如此

若夫人想要的只是一条命,我可替她来还。

俞中素拔刀转刃,将刀锋对向了自己。

叶窈一怔,怒容骤显。

谁要俞中素的命?他若死在这里,倒是全了自己忠义之名,却无端给敛意招来横雨镖局的仇怨,还让自己变成戕害无辜的毒妇,将来她再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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