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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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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冷道:我看未必。

水涟觉出她似乎话中有话,疑道:我看你好像对此甚是义愤填膺,是觉得他们此举有碍观瞻?

你认为此事中,谁最无辜?

你又没说他们聊了些什么,我如何评判?

苍梧又下一针:我也没听着,但这不影响我的判断。

水涟因这一刺几不能言,为为何?

最无辜的自然是那柄纸伞啊,舍身替人挡雨,却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水涟悟出她是存心调侃,哑声笑道:苍大夫真是医者仁心。

我是想说,你顾好自己就够了,不要总想着替人发愁,兴许别人乐在其中呢。苍梧沉心拔针,又在伤处贴了几副青黑膏药,一叶障目,不知自己是在多此一举。

水涟听得发晕:你究竟你是不是认识那两人?

当然。苍梧瞥他一眼,你也认识。

苍梧用热巾擦了擦手:就是你家宗主和许垂露。

什咳咳咳咳他脑中嗡然一响,顿时清醒过来,你说她们

苍梧观他反应,知晓自己大概是第一个窥破天机之人,不由有几分得意:先前看不明白的事,现在总算明白了,虽然但是对萧放刀来说,有牵挂总是件好事。至少现在她与何成则都拖家带口,免不了要更慎重些。

水涟虽早在何成则那里胡诌了两人关系,但闻苍梧这般形容,还是惊恐无比,只觉难以置信:你不会是编来唬我的罢?她们是怎么抱的?

苍梧环视四周,将目光定在床柱上,身体力行地还原了一下两人深情相拥的姿势。

水涟脸色更白,讷然道:怎么可能?宗主竟会、竟会

苍梧本想拍拍他的肩膀,考虑到对方伤势,最终还是收回手,只口头安慰道:现在知道还不算晚,许姑娘是个和善的人,你们关系也不差,这事成与不成,对你没有妨害。

水涟沉默许久,最终恳求道,苍梧,请你切莫泄露此事。

我自不会对外胡说,何况没有实证谁敢轻信?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多谢。

不知是药力作用还是心中震动,水涟浑身发麻,神思恍惚。他的确暂且放下了对萧放刀的担忧,因为他更忧心自己的未来一旦两人之事泄露,宗主曾经的恋慕者们还不得发疯?这些男人倒还好应付,若要生事,打一顿扔下山便是,麻烦的是那些转变思路、闻风而动的女子们。

宗主不舍得让许垂露处理这些烦心事,最终定会让他独自面对这一切。

他忽然觉得在腊八当夜英勇就义也不失为一种慷慨壮举。

腊月十四,致虚楼。

庄内的波谲云诡没有影响何至幽浸淫书阁的习惯,对于书卷,她毫不吝啬一个残缺之人的椅上光阴。

没有什么是不能在这方檀桌上做的。读书、练字、筹算、游戏还有等人。

世上大概没有比她更擅长等待的人了。

庄主。

她这样唤踏入致虚楼的来客。

自叶窈嫁给何成则后,她便再没唤过他二叔,但她也不能唤他父亲,于是她只尊敬而疏离地叫庄主。

何成则鬓上银丝已有一线蔓延到后脑,这为他的俊逸平添一分落拓风霜,苍老二字终于在他身上初现端倪。他看着这位与他鲜少往来的侄女,平静道:幽儿,你的黑金贮于何处?

庄主是在怀疑我?她支颐稍忖,唔,是因为水涟么?

你是何时知晓他身世的?

何至幽仰头望向他:庄主对此人另眼相看,我总该知道我的未来夫婿是怎样的人。

何成则阖目道:我没打算让他娶你。我知道你这些年对我颇有怨言,招亲之举也的确对你不住,所以你诸多动作,我皆佯装不见,但你将黑金私赠外人,实有违规矩。

何至幽微微敛眉,似有所动。

何成则继续道:山庄早晚要交于你手,你兄妹二人的东西,我不会分给旁人。

若水涟顺从您的安排,恐怕就不是这样了吧。

你果然是在怨我。何成则叹道,希微之死,我亦甚是抱憾,但他确是病逝,我有看失察之责,却绝无害人之心。

逝者已逝,庄主不必向我解释。

那么,你可承认?

何至幽苦笑一声,顿首道:不错,是我将无出针交给水涟的,我只是不希望他死在梅五手上,未料他会用它来对付您。但是,您也不会害怕这种暗器,不是吗?

何成则盯着那副黄金打造的熠熠假面,忽然生出了想要将其摘下的念头。她已经及笄,见识也跟着增长许多,早该走出那场大火的阴霾,至少在家人面前,她不必再戴着这东西了。

也许他与她的隔阂只在这一层坚固的假面上。

然而,他没能把这个突兀又无礼的念头付诸实践。

既然如此,你在此思过半月,若无要事,不得外出。

何至幽微笑:思过与否,我都不常外出。庄主的惩罚未免太过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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