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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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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要记着时辰就行。

好。

咦,你这里面是许垂露眼尖,发现他领口的布料有些熟悉,你还穿着我的衣裳么?

水涟一愣,含糊道:嗯,穿习惯了,一时忘了换。

啊,没事。

果然,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许垂露当然不会对他的装束指指点点,开放包容是武侠世界的首要精神。

许姑娘,你平日里爱吃甜么?

还好吧。

宗主饮粥从不放糖,你若要甜的,得单独盛了再放。

行。

许垂露:就她事多!

毋多不少

她知道水涟今日不大对劲。

他的神态语气均与往常无异, 只是偶尔会蹦出一两句不合时宜的话,就譬如那搁糖一问,既然粥尚未煮好, 此时提醒也太早了些,这更像是在掩饰自己的焦躁。

许垂露原是希望他能与萧放刀好好谈谈,但看他如今姿态, 怕是不会坦露实情了。

两人皆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不知道今夜他们是否还能有往日的默契。

许垂露推开屋门, 最后一道霞光正落在萧放刀两眉之间, 她闻声抬头,与许垂露身侧的水涟四目相对。

怎么把自己裹成这样?她随口问道。

水涟解开大氅系带, 苦笑道, 这里冷,不比赤松的冬天和暖。

萧放刀轻轻颔首:听说这段时日你在外吃了不少苦头, 何成则为难你?

不算为难。他坐下道, 他让我去见了何至幽,我觉得这位二小姐极有可能是当日送请帖之人。

怎么说?

她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娇怯乖顺, 同我说了些目的不明的话,宗主,你我们要小心此人。

嗯,我知道。

这一句之后, 萧放刀停顿片刻, 是等他继续交代近日事宜,然而水涟只是维持了这份寂静。

他无话可说。

许垂露觉得这氛围十分诡异,这两人既没有剑拔弩张, 也没有怀疑攻讦,只是如往常那样把公事寒暄混在一起聊,是再寻常不过的闲谈。

但是, 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废话?又不是相亲,把关键问题藏着掖着作甚?有什么不能说?有什么不能问?难道非要一碗腊八粥开了胃才能开口?

许垂露掐着腿肉默念起了数字,她决定数到十就替萧放刀发问关于云霁、关于何成则、关于那天的伤。

七、八、九

然而,水涟捱不住这样久的沉默,此间的一切都在缓慢地灼烧他的脏腑,他决意用语言来暂时压制蛰藏于胸臆的煎熬。

宗主。

嗯?

他腼腆一笑:今日是宗主生辰,我没备礼物,宗主不会怪罪吧?

萧放刀挑眉道:往年你们也没送过什么有用的物件,如今身在西雍,尽心即可。

那是因为宗主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他笑容淡去一些,我们光靠猜怎么猜得到?

我什么都不缺。她道,我所拥有的已是最好,毋须多,也不可少。

水涟一怔,他不知萧放刀知晓了多少,但目前看来她仍是信任自己的。

她对他与风符一样,会有劝诫,却不会阻拦。这正是她的宽容之处,亦是她的无情之处。

她既无得到的欲望,也无失去的忧惧。

许垂露: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的礼物你不可能不想要。

于是她大胆插话:那也不一定,锦上添花当然是多多益善,水涟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不必管她需不需要。

这他脸色稍僵,看来这段时日,许姑娘与宗主关系更进一步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与何成则说的那些话恐怕已不算夸张。

没有。萧放刀冷淡否认,只是她的胆子随人一起长肥不少罢了。

水涟微微瞠目:还说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他想,宗主身边不缺有能之士,但的确没有许垂露这样的普通人,与她相处,宗主不必考虑尔虞我诈的江湖纷争,这是他做不到的事他永远忧心忡忡。

许姑娘确是开朗多了。他笑得有几分苦涩,看来此行也不全是坏处。

许垂露听着这哀婉调子竟有一丝怀念,不由道:水涟,你好像许久没哭过了。

这是何意?突如其来的奚落令他摸不着头脑,难道许姑娘见不得我高兴?

啊,你误会了。许垂露急忙摆手,我是觉得你哭时神态很有意思,这绝对是夸奖!

水涟僵了一僵,是么。

人并不只是在难过时才哭,亦不是在开心时才笑,甚至许多时候恰恰是反的。她极力暗示,世上有太多的倒置与错位,言不由衷、词不达意才是常态,只是,它有时无伤大雅,有时却是致命关窍。

水涟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想说,与人相处,坦诚为上?

许垂露欣慰点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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