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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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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得无比独立而强大,她身边的一切都显得累赘而多余,可是人非木石,她要有这方面的需求也很正常,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恋人胜过自己,对方可以只是一份消遣、一个宠物、一种调剂,即使是这样,也会有许多人愿意沉沦。

除了这些甘愿臣服的暗慕者,还有一部分想要征服、超越、凌驾于她的野心勃勃的天下第二、第三、第四许垂露稍微想象了一下去往西雍后狂蜂浪蝶扑飞盘旋、喧闹不绝的场面,只觉如鲠在喉。

她往后可能还要对一个男子恭敬地唤师娘。

这太可怕了。

已经在恐男了。

【你说得有道理,朝露,我应该和萧放刀商量一下,看她有没有机会喜欢女人。】

[?]

【我觉得这样会比较好接受一点。嗯。】

许垂露已经无心去听苍梧和萧放刀说了什么,只在最后依照苍梧的叮嘱在花盆中加入比例不同的山泥、椰糠和腐叶,配成了适宜如流花生长的花土。

之后,她就在屋内盯着入土的花种开始进行深深的冥思。

萧放刀冷冷提醒:长得再快也不可能一夜发芽,你就这么紧张这东西?

?许垂露找回神智,移开了目光,没有啊,怎么了?

其实风符信中还提到了一件事,我未让水涟知晓。

虽然话题跳得太快让许垂露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很耐心地配合发问:什么事?

她打算回凤诏为白行蕴找巫医。萧放刀淡淡道,我允准了。所以这段时日宗中事务由几位长老暂代,若水涟知晓,面上不说,心中定会生忧。

你允准了?!许垂露大惊,凤诏是什么地方?离幽篁山多远?她为什么突然要走?白行蕴是不是做了什么?

萧放刀见她情绪激动,竟微不可察地泛起笑意。

你怕什么?

许垂露不知道她何以如此镇定,你就不怕我们回去之后绝情宗发生大变我没有不信任风符的意思,只是许多事情无法预料,你不该那么冒险。

既然无法预料,何不放手一搏?

听完这话,许垂露彻底睡不着了。

当夜,她做了个极其吊诡的噩梦。

梦中,四人回到绝情宗时,风符与白行蕴喜结连理,萧放刀不仅未加责怪,反倒高兴地为他们置办酒席,并在其大婚当日宣布自己也寻得道侣,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位虬髯连鬓的黑脸大汉迈着碎步走到萧放刀身边,当场表演了一个猛男撒娇。

许垂露一口喜酒呛在咽喉,险些没喘过气来。

萧放刀一边为她抚背顺气一边幽怨道:小露啊,你就这么不想为师与人结合么?

她猛然睁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作者有话要说:  许: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新的文名定好啦,是《锋沾墨》,等年后会申请修改~

半夜三更

许垂露出了一身冷汗, 粘腻的汗渍使柔软的细发砌在雪白的前额和侧颊,她坐起的动作搅起一阵侵肌寒风,交替的冷热、虚实令人在沉陷与浮游间摇摆, 无边的黑暗更为这种摇摆镶嵌了一圈不安,她打算下床为自己倒杯清茶涤去这个噩梦,却在摸索床沿时碰到了什么温热、软和、像是人类肢体之类的东西

她瞬间缩了回去, 以手捂嘴, 及时抑住了自己喉管里即将迸发出的午夜尖叫。

那活物发出一声叹息。

许垂露从这叹息里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宗宗主?

我以为你先前说自己偶被恶魇所困乃是信口胡诌, 未曾想,竟是真的。萧放刀端起烛台, 点燃烛芯, 既知有这个毛病,怎么不找苍梧看看?

不是, 这是个意外!

许垂露有口难辩, 只能模糊敷衍几句。

萧放刀递来一只盛满清液的茶碗,她喝了几口, 又紧张地问:方才我是不是说梦话了?你是被我吵到才过来的?

对方居然笑了:你要庆幸我不是在练什么邪门功法,否则被你这么一吓,经脉逆行,走火入魔, 我们就要一同死在这里了。

这比那个噩梦可怕多了。

许垂露又呷了一口茶压惊。

嗯那我说了些什么?

看似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其实害怕极了。万一她在梦里口吐芬芳大放厥词呢?

没听清。萧放刀有意回避,答得简略。

她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这反应明显就是听到了不妙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让她羞于启齿的发言?许垂露把茶碗搁在床头春凳上,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你还是告诉我吧, 不然别说今夜,往后的每一夜我都睡不成了。

萧放刀眉头略蹙,似乎也在进行深沉的斟酌。

你说她轻声道,你不能嫁给他。

许垂露瞪大了眼,还未下肚的一点水突然在喉间倒腾起来,她不由捶胸猛咳。

她她居然说了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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