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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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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毫无缘由地离队这么久,他们难免要担心。

方才有点急事,现在已处理完了。

许垂露收伞上车,撩开车帘时卷入了一阵湿寒冷气。

玄鉴将温着的小泥炉递去,对方略有不好意思地接过抱住,在玄鉴身边落座。

水涟脸色苍白,目光紧紧黏在萧放刀身上。

他发现两人都未持饮河剑。

明烽姑娘穿着这身衣裳也好看,我方才险些未认出来呢。苍梧看着竟颇高兴。

许垂露:应当不是险些吧。

过奖。我怕出去后弄脏原来那身华服,便换了件便宜又不打眼的。

你们和人交手了么?没有受伤吧?可需让我看看

萧放刀淡笑:不用。只是去看那群山匪是否真的罢手,见他们已经下山,我便回来了。

嗯,稳妥些为好。苍梧点头,想不到你们出身商贾,不仅武功不俗,江湖经验也很丰富。

没什么,此行一路避祸,免不了要多长几个心眼。萧放刀挑眉,毕竟像苍大夫这样的好人不多。

她朗然一笑,也不忸怩:那是。

雨打蓬盖如琴筑低鸣,众人阖目小憩,雨势渐微,不可见,却可闻。

人很奇怪,若在安静时沉睡,一点响声便会惊醒,但若在嘈杂中入眠,倏然的寂谧亦会令其失去困意。

云销雨霁,残水滴答,许垂露惺忪转醒。

对面的萧放刀也恰好睁眼。

横陈于两人之间似滟滟春潮又似隐隐轻雷的意绪慢腾腾地熏蒸开来。

驭师却在此刻挥鞭,令晃荡的车体震散了这道注视。

草木生华

香风阁。

赤松镇地处幽篁山之南, 这场雨下得阴柔绵软,把一点香风铜匾的灿烂金芒揉成黯淡昏微的水光,令香风阁的富丽之气削减许多。

此种天气使阮寻香比平日更心慵意懒, 她躺在内厢软榻,肚腹以下垂盖着一张雪白绒毯,双足偎在脚炉旁, 两手则撑在桌案, 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账本。

一人掀帘而入, 先在门旁解下斗篷与腰刀,再用热帕擦了擦手, 才往她那边迈步。

阮寻香抬首, 身子立起几分,似有欣悦:怎么回得这么早?蒲州那头已经没事了?

嗯。俞中素垂目俯身, 替她拢了拢薄毯, 该说的我已说了,她处置了宋余声, 没真怪你。

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小声埋怨,萧放刀就那么宝贝那个徒弟?我瞧着也没什么非凡之处,哪里像是能领悟无阙的天才?

俞中素动作一顿:阮娘,我早同你说过, 别惦记那东西。

阮寻香合上账簿, 展臂环抱住身侧之人:我又不会武功,要无阙谱做什么?只是看你这些年甚是辛苦,若是能修内功, 便不用处处谨慎了。不是无阙,别的也可以,你喜欢哪派武功, 我想法子给你弄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贴在他的腰腹,一只手勾住他的鞶带,另一只已抚上他的脊背。

他反手捉住那段玉腕:我若想继续习武,当年就不会离开绝情宗。我现今是镖师,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好的武功作甚。

他选择离宗,并不仅为阮寻香,更重要原因的是,他认清自己和阮寻香是一类人。他知他虽然勤奋,武学造诣却永远比不上水涟风符,更不要说萧放刀,倘要在绝情宗待下去,他此生都站不到他想要的位置。

是阮寻香给了他离开的契机。

他当然喜欢这个美丽富有且聪明绝顶的女子,但因对彼此秉性太过了解,他们只能是朋友。

阮寻香目色微深,然后埋进他怀里咯咯娇笑起来。

你不要?她语调婉媚,一语双关,过几日我走了,你再要可来不及。

俞中素把人裹进毛毯,近日天冷,你要去何处?

阮寻香觉得没趣,懒懒道:老头子老当益壮,又添了个儿子,要我回去吃满月酒呢。

吃酒?他也不怕你回去把好好的宴席搅得天翻地覆?

在俞郎心中,我就是这样粗野凶蛮、不讲道理的女子么?她嗔道,我那几个兄弟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你要不要陪我回去?那样我便放心许多了。

俞中素摇头:不行。

为什么?镖局离不了你?

确有些事,走不开。

阮寻香眯起眼:那就不是镖局的事了。莫非趁我不在,你要去找别人?

俞中素没有说笑之意:别胡闹。我和你回去作甚?那是你的家事。

好没意思。阮寻香起身,我要去若柳山庄看看,你去不去?

若柳山庄?

玉门掌教是个怪人,有家不回,偏要住在敌人山脚之下,他挑若柳山庄,也是为了让萧放刀放心。她披上外裳,踢开脚炉,若真是为风符那丫头,倒算个痴情人。我去瞧瞧他在作甚,说不准能抓住什么把柄,往后在萧放刀面前也有话说。

何况他模样甚是养眼,说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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