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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54 第32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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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耶稣教会的罗伯神父,是教会的庶务员,他很早就随着澳门商人来台湾建立商馆。

他每天都要记一份日记,事无大小:

目前,热兰遮城地区已经是整个东亚的商贸热点地区。

他们没有阿姆斯特丹的庞大和一眼看不到边的商船,也没有马赛的历史悠久,甚至在规模上比不上摩卡和果阿……但是,那个地方有它特别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次性税物,一种附加税,区区的一马票的教育税,不值得提及。

他们没有其他的苛捐杂税,以及总让人猝不及防的临时税,还有贿赂……一切都写在了白纸上,简单明了。

他们那里没有红海强盗和马德里如牛毛一样多的小偷和乞丐。

他们那里的蚊子都要比别的地方少。

但是他们那里也有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洗澡,总是强迫别人洗澡;随地吐痰和大小便会被打和罚款;要排队,走路时要走右边,否则会被打或罚款;红旗是停,绿旗是行……他们的妓、女不接待白人,说恶心。

他们强大到不可思议……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深刻地认知了这一点,他们的安保大队可以跨海作战,听说杀死了数千强大的鞑靼人,却只死了几个人;他们诡异到无法想到……有一个英国商人晚上偷偷从一处偏僻的河口上岸,想逃过海关税,但是他们好像是早知道一样,竟然在那里等着,后来终于有人发现船只越小越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已经有许多人被罚了重款,不敢尝试了,小船也不够运输成本。

他们一事同仁,无论是谁做生意,就连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也可以在此地重新开商馆……当然,所有人都要先背下他们许多的规定。

有的明人很精明,他们利用他们非常熟习汉唐集团的规定来为白人的商船做代、理人,收费不菲,当然,他们先要互签一份指定的代、理人书,要按上手印的,听说那红泥可真红。

他们那里有层出不穷的新东西,让商人们每一次来这里,都痛恨自己带的货物太少,或者黄金太少。

他们有无端会发亮会发响的东西,还有没有马却可以自己行走的马车,或者没有帆自己航行的铁船。

这里的玻璃物品多的像天上的星星,质量比意大利人的要好太多,那宝贵的镜子已经开始要便宜下来,很显然他们不在乎这一点。

他们的染料比腓尼基人的要好,品种还多,比它还耐洗。

他们的纸非常适用他们的笔来书写,我现在就在用它。他们的纸是按照重量来卖。

他们称自己掌握了天上闪电的力量,没有人不信。

台湾对岸的厦门也是个重要的商贸之地,那里的瓷器质量要比台湾的白一些,名气更大,那里才能买到正宗的丝绸和茶叶。

但是,商人们都不把商馆开到那里,原因很简单,那里的郑伯爵总是临时加税。

台湾热兰遮从来没有过不告之而要求。

他们从来都是把自己的要求印到纸上,放到他们写着公示栏的地方,那里有长长的架子,还带着顶棚。

在那里,他们把那带字的纸用两大块平板玻璃对碰夹住,两面都能让人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汉字写得异常整齐。

他们的各种税务一目了然,但是其中免税区记录的货物越来越少了,但是总体上还是不高的。

他们允许白人购买商铺的使用权,像土耳其的土王一样允许白人上岸,却又不像郑伯爵那样限定区域。

让好人永远不花眼

澳门耶稣会在传教过程中的花费同样是十分巨大的。

在葡萄牙没有被西班牙合并前,理论上,根据葡萄牙保教权,葡萄牙王室似乎应向澳门耶稣会提供金钱,但事实上葡萄牙海洋帝国虽然承担着巨大的义务,但是它无法满足各个修会的要求。

罗马教廷以及各耶稣总会的金钱也经常缓不济急或难以为继。

有时候私人的捐赠和慈善的遗产捐赠可以部分平衡这种需要,但是在那些没有经济能力的地方,本地的基督徒太穷了,便无法支助他们的教堂,甚至无法管理教堂。

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通过贸易来解决生存之道。

那些耶稣会士们,自觉或不自觉地通过贸易的手段来支持他们的传教事业,在澳门尤其是这样。

当时人们普遍地挖苦嘲弄说:“在葡萄牙统治的亚洲地区,来自王室的支持,不是太少,就是完全没有。”

而总督们、兵头们和舰长们则反过来抱怨说:“国王总是优先把钱送给传教修会和教区,而不是给海军、陆军或满足其他民事的需要。”

事实上国王也是经常这样做的。

葡萄牙王室的金库经常是空白,似乎每个人都缺钱花。而这个时候澳门葡萄牙人所从事的贸易活动,正好为耶稣会士寻求解决该会的财政危机之道提供了契机,他们也不得不分神来投入到这项俗务中。

如果说荷兰与英国的教士,经常是通过帮助本国殖民者打理地方行政来维持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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