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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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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站着的少年子,日,还以为是仆童,左侧的船舷根本没有闪避的地方,又麻痹大意没有穿甲,看着三支竹枪尖头扎进自己的胸腹。

眨眼间的工夫,八名手下就丧命黄泉,领头校尉气得发疯,但是也知强攻不行,大喊着让人退回来,让人进舱拿弓弩,又让身边人拿长矛去刺捅舫船,仍念着那两个水滴滴的娇媚娘们,暂时按捺住没有下令用火攻。他就是下令用火攻也没用,就在他让人去取弓弩时,身后传来异声,回头看去,周普嘴里咬着短刀、手里还拿着把陌刀正跳上船来。周普身上的衣甲滴着水,他见领头校尉回头惊谔看来,阴沉着脸而笑:“张彪,想不到自己有今天吧!”陌刀横劈过去,将那领头校尉张彪还带着惊谔神情的脸劈成两半。

官兵们骤然发现十多敌人从另一侧水里爬上官船,他们拥挤在船头想冲上舫船,腹背受敌,官船与舫船还是他们自己拿铁搭子钩在一起,退也没法退。这会儿,对方又有人钻到舫船顶蓬上拿强弓、臂张弩射箭,他们给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想要跪地救饶,却迎面一枪刺来,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官船上及落水的近三十名官兵就给杀了个干净。

林缚提着腰刀,他为了行动方便,早将绸衫下摆割掉,甲板上粘粘的都是血迹,他不介意,站在那里跟秦承祖说话:“烦秦先生请兄弟们将尸体都收拾进船舱,再将官船拖到芦苇荡凿沉,能让官府迟几天觉察,总是好事,之后就可以通知放哨的乌蓬船回来了……”

林缚计划周密,秦承祖也补充不了什么,吩咐人如此去做;这会儿周普带着给囚押的四个人从船舱里钻出来,为首的汉子给折磨得不成人形,给两个弟兄搀住才勉强不倒,他本是有给兄弟救下、重获新生的欣喜,待看到舫船头站着的傅青河,脸色微变:“你个没胆鬼过来做什么?”

“子昂,没有高爷,我们救不了你。”秦承祖说道。

“十年未见了,曹老弟还在恨我当年不告而别吗?”傅青河走过来搀着那汉子上舫船。

曹子昂不知道详情,不便发作,神情别扭的让傅青河搀他到舫船上。

将官船凿沉在浅水滩的芦苇荡,水很浅,甲板以上的船舱差不多都露在水面上,将主桅砍断,这里的芦苇荡很深,要是没有人闯进来,只怕要等春后才会给人发觉这里有一艘官船给凿沉。二十多具尸体给剥光了丢在船舱里,不说那些皮甲、锁子甲、长矛、腰刀等甲械,缉盗司的兵服、武官服有时候也是很有用的东西,甚至连官船用的横帆都拆了下来。

秦承祖他们这些年都是舔着刀血过活,打劫官府从来都讲究一个干净,他们现在才发觉在林缚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要不是怕时间不够,林缚甚至想将官船的船板拆下来运走。

这伙流马寇大半都是傅青河的故人,他们以秦承祖、周普、吴齐以及今天劫囚救下的四人中的曹子昂、冯佩佩为首。

夜里,他们没有急于转移,就藏身在芦苇荡中,船舱里一盏烛火,围着数人,商议以后的出路。

曹子昂给折磨得够呛,时不时会拼命的咳嗽一阵子,脸上有着病态的潮红,他没有去休息,让人搀他进来。他已经知道此番劫船救人的经过,进来先给林缚抱拳施礼:“大恩不言谢,日后有需要子昂的地方,谭爷请言语一声。”

林缚站起来回礼,坐下道:“谭纵是我化名,不想私人之事牵累家族,希望秦先生、曹爷能够理解,我是东阳石梁县人,私下里,大家唤我林缚便可以了……”

“子昂在家里时叫曹二蛋,他倒不是怕牵涉家人,他是觉得‘曹二蛋’这名字太难听,整天炫耀那两颗卵蛋,是够难为情的。”周普嘿然笑道。

大家跟着哄笑,对林缚之前用化名一事,毫不介意,也知道林缚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他的身份仅限于在座诸人知晓。

曹子昂拿周普没法子,咳嗽了两声,不理会周普,他对傅青河十年前不辞而别素有成见,只是这次为救他,傅青河也出了大力,他坐下来跟傅青河点头示意,虽然有些僵硬,也算是将以前的恩怨揭过。

曹子昂坐下后,问秦承祖:“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

“回淮上,杀陈韩三!”冯佩佩毫不犹豫的抢声道,目光坚决,似乎陈韩三站在她面前她就会扑上去咬他一口。

淮水上游的山岭地带,活跃着多股马贼,有掠袭百姓为生,也有自视清高专替天行道的。秦承祖这一伙流马寇比较特殊,乍看上去纯粹不鸟官府而已,不扰民,也不竖替天行道的旗子,十多年来流掠淮上,专与官府为敌,人数虽然不多,名气却极大。

林缚现在知道陈韩三原是另一股淮上流马贼的头领,春暮时,陈韩三率部众投了官府,摇身成了淮上缉盗营骁骑副尉(从六品武官)。正为陈韩三的叛投,使得淮上流马寇跟官府的斗争形势剧烈转变,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多股闻名淮上的流马寇相继给剿灭。陈韩三借着其他流马寇的头颅,已经升任缉盗司左营统领,骁骑校尉、官居正六品武官。

冯佩佩就是红袄少妇四娘子,陈韩三念着同为淮上流马寇的一分香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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