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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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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某种没有生命的机器。

可是这台机器的眼中却仿佛有眼泪要落下。

你疯了吗廖谨廖谨!

廖谨按着他。

这个时候廖谨想要让元帅老老实实的太容易了,他轻易就压制了楚锐的反抗,把注射管小心地插回去。

我知道很疼。他的声音很温柔。

温柔的让人想落泪。

楚锐很少哭,除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不用于廖谨,对于廖谨来说,眼泪是工具,是武器,是可以利用的物品,但是对于楚锐来说不一样。

即使体弱多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如何克制情绪,收敛眼泪。

他的父亲是个军人,这决定了他不能像个娇小姐一样长大。

他太少哭了,眼泪对他来说是耻辱不是荣耀,他习惯性自己去消耗一切,自从母亲去世,父亲被谋杀后。

楚锐当然知道哭没有用,有哭的时间不如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

但是对着廖谨的脸,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廖谨很坚定,他早就知道。

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廖谨还会继续做下去。

没事的。廖谨拿手帕把他手背上的血擦干净了,他说:没什么。我毕竟是个教授,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不需要担心我的安全,我已经注射过太多的药剂了,这点药对我来说没有用处,你知道的。

他把楚锐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用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这是廖谨第一次体温比楚锐高。

廖谨用一种相当温柔和真诚的视线凝视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拿人来实验,我没有,我没有违背任何人的主观意愿,我很愿意。而且就算我不想用自己来做实验,也找不到身上有那么多抗体的人,说起来我真该感谢我的舅舅,不然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楚锐根本听不进去。

楚锐都要疯了。

楚锐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说:廖谨,你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廖谨说。

楚锐逐字逐句地反驳:那些药对你身体的破坏原本就非常大,现在你使用探索者,你根本不知道变异了会产生什么后果,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浓度的探索者,你只能一点一点地叠加试验,如果不变异你打算怎么办?一起死吗?!

廖谨轻轻地点头,他的笑容宛如看见心爱的人来向自己求婚的少女那样甜蜜,对。他回答:一起死。

楚锐在眼中悬而未决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滚落到棉质的上衣上,留下深色的水痕。

那么,楚锐说:你想没想过,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他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又冷酷,他说:还是说,为了以防万一,我先把这个孩子打掉?

廖谨的手似乎用了一下力,但是他马上松开了。

他的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

楚锐。

楚锐面无表情地说:真好。我一时之间居然想象不出这个孩子陪我们一起死了更悲惨点,还是我们都死了,留下他一个悲惨点。

廖谨低头,他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楚锐的手指,轻的就像一片羽毛落在上面。

我不想让你死,楚锐。他说,他温热的呼吸让楚锐冷得发僵的手指有了感觉,我不想,我一定会让你活着。

楚锐,你可以说我自私,你可以指责我。

但是楚锐,他说:为了让你活着,我可以牺牲一切。

楚锐从他看似温情实则血腥四溅的告白中品出了别样的冷意。

你一定会活着的。廖谨说:这点我能保证。

你打算活着吗?

廖谨想了想,最终点头,他说:有您在,我不舍得死,我是认真的。

还有一件小事,廖谨道:您感兴趣的那位教授,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楚锐拼命地平复心情,他冷淡地说:早知道我就直接开枪了。

他留下了点证据,他说他知道像是颜静初那样的人不可信任,我看了,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他亲了一下楚锐淡色的嘴唇,但是被对方错开了。

廖谨没说话,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地起身。

恭喜您,您马上就要达成您的目的了。

楚锐没有回答,他银灰色的眼睛太冰冷了,像是一片荒原。

廖谨能做的只有微笑。

他调节了一下管中的药量。

淡蓝色的液体剂量加大。

要是楚锐能认出那是什么,会知道里面含有大量的安眠成分。

早点休息吧,元帅,您太累了。

颜静初把针管拔了。

他失血太多, 这样也是不得已之举。

颜静初很少受伤, 他也讨厌流血,但是只要想想孟辄晚醒来之后知道一切的反应,他就万分兴奋。

他擦拭了一下手背,然后才开口道:久等了。

他的话中没有半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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