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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64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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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下午,我从沈阳飞到广州转机曼谷。在机场外和老谢见面。我俩直接来到阿赞巴登的住所,看到登康和方刚早就到了,两位阿赞都穿着白衣白裤,只是气质完全不同,方刚坐在桌边抽烟。另外还有一人在场,就是住所的主人,也是阿赞巴登的朋友。

老谢在房间里打开皮包,取出六个密封着口的塑料袋,里面各有一块头顶骨,另外还有六个亚克力的佛牌外壳。每个都有富士苹果那么大。方刚拿起装有骨头的塑料袋挨个看,然后递给登康。登康用手压在骨头上,闭着眼睛感应骨头中附着的阴灵气息,然后点点头。六块骨头都过了一遍,他说没问题。怨气都不小,看来全是横死的。

当晚,登康就开始制作邪牌。过程并不复杂,但首先要把头顶骨用小锯和手砂轮打磨成和佛牌外壳相同的尺寸。按常理,这种事要么是阿赞师父亲力亲为。要么是助手来干,可现在登康是我们的红人,相当于妓院的头牌,大家都得把他供起来,不用问都知道他不会干这类力气活。可他又没有助手,最后只好落在我头上。我很害怕,别看已经卖了近三年佛牌,但以前从没做过这类事。

“能不能让阿赞巴登的那位朋友来干?每块我给他两千五百元泰铢的手工费。”我问方刚。

他朝我一瞪眼:“想赚钱还怕东怕西,两千五就想打发人家?两万五还差不多,怎么样?”我连连摆手。说那还是我来吧。

老谢笑呵呵地走过来:“田老弟,要是你能出到每块一万泰铢,我就替你干这种倒霉活儿。”看着老谢真诚的眼神,我拒绝了。既然他都敢做,就说明没什么危险。我还怕个屁,想赚钱就得付出辛苦。

在开始干之前,我问登康,打磨横死者的骨头,会不会惹怒这些阴灵。

登康说:“在你打磨的时候。我会念诵加持咒语,这样就没事。”我吃了定心丸,就戴上口罩开工。先用在工具店买的小手锯把巴掌大的头顶骨锯成多边形,大小和佛牌的亚克力壳子差不多,再用电动手砂轮细细打磨。一边磨一边把佛牌外壳放在上面,检查什么地方不够。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是贼胆子大。人是奇怪的动物,习惯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在我做佛牌生意之前,对这种事肯定是怕得要死。而放到洗手不干好几年的现在,别说打磨横死者的头顶骨,就连在医院看到家属用纸棺抬死者出来,我都得远远躲着。可在当时,却是对这种事情麻木不仁。什么都敢干。

打磨妥当,剩下的活就全是登康的了,他要先用经粉、打磨剩下的骨粉和自己的鲜血和成黑红色的泥,在用咒语加持的过程中,用手指蘸着这种泥,在宾灵盖子上写巫咒。接下来就是加持,最少也要七天。他用的仍然是之前那串暗红色的骨珠,我问要不要把劳差的头骨域耶寄来。登康说:“没必要,只是佛牌而已,这种加持的力量没那么复杂。除非极特殊情况,才需要那颗域耶。”

熊导游给我打电话催问进度,我拍照发彩信给他,说登康师父正在加持,每多加持一天,佛牌的禁锢效果就越好。

熊导游回复:“好,最晚十九号交给我就行,多加持几天。”我俩商定,十九号下午在四面佛东侧的xxx咖啡厅见面。

转眼几天过去了,为安全起见,方刚提前两个小时来到那间咖啡厅做内应。中午时分,我准时带货来到咖啡厅,熊导游早就坐在吧台附近的桌上,看到我来,他笑着站起来跟我握手。

成交

我想起之前被那个牌商小左暗算,就是因为他在手上戴了特制的尖刺戒指,让我中了招。所以我假装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客气,先坐下再说。

熊导游也没介意,坐下手开始招呼服务生,我用眼角瞟见方刚就坐在角落里,手拿报纸看着,这心就放下了。

“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是巴夫人的表弟,现在就成了卖佛牌的田老板!”熊导游脸上带着微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觉得熊导游在说话时候的神态有些异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感觉。

把佛牌一字排开摆在桌上,又把印有心咒的六张纸递给熊导游。他仔细看着这些东西。问我佛牌原料的来历,和加持的过程。我如实相告,熊导游表示满意,对我说佛牌的效果现在看不出来。但相信我不会骗他。我说:“完全没这个必要,你和我算同行之间供货,肯定不会给你假的。除鬼王派的法门之外,登康还掌握其他的独门法本。效果好,反噬机率低。以前他从不加持佛牌,要不是看你要的货价钱不错,他才不会搞这些东西。”

熊导游笑了:“降头师瞧不起加持佛牌的阿赞。在东南亚几十年前就这样,现在仍然是。”他从皮包里掏出厚厚的一叠千元泰铢钞票让我数清。整整三百张,也就是三十万泰铢。

分别时,我俩走到咖啡厅门口,熊导游笑着说:“这笔生意,我也能赚到三十万泰铢,利润还是很可观的。咱们也算不打不成交,以前我中过你和登康的招,后来你的朋友也中了招,但最后大家都没事,这就是天意。今后希望能放弃前嫌,大家共同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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