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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轻划一下?!然后他听到她用一种只有努力憋笑时才有的腔调说:“屈大少爷,您的嘴角刚才,沾了东西。”

英明神武的屈大爷风中凌乱了。

前边司机竭力稳住方向盘,对一听到楼上有动静就丢下早餐命他秒速备车再秒速整“装”完毕的老板表示默哀。

而被自家司机都同情的屈大爷左脚踩着皮鞋用力摁进毛毯里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一粒肉眼已不可寻的面包渣,边用力边腹诽:叫你毁了老子的舌吻!舌吻!!

沈柏勉知季疏晨是个守时的人,所以上班时间一到,他就直奔季疏晨办公室。

“我想和你谈谈詹忆茵。”

又是詹忆茵。季疏晨被这个名字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上班才两天,每天早晨来上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与她相关。

疏晨冷声道:“我不觉得这种在金融圈里可有可无的女人值得沈副总浪费时间。”

说起公事,沈柏勉也不是善茬:“怎么不值得?一个被国际坦汀ceo、总裁同时举荐的女投手,不配成为我们的动向焦点?”

季疏晨有些惊讶,只听见沈柏勉继续义正言辞的说:“更何况,她真正的后台是做过a国前总统最年轻的特别助理、现国际坦汀董事会秘书长乔恩·梵客先生。”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詹忆茵与梵客夫人私交甚密,而那位梵客夫人,正巧是a国中方贸易最高谈判代表?”

季疏晨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着实令沈柏勉一吓,他印象中的季疏晨,简直是屈湛的翻版,同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目空一切,同样的罔顾规则与戒定。然而现在的她有些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仍是那个季疏晨,平静如水的眸色不改,但没由来让他感知到她的慌张。

是的,季疏晨在怕。她不怕那个叫詹忆茵的女人,可她怕那女人将带来或是将会取走的一切。

季疏晨被无数人责骂过薄情寡义、自私冷酷,可只有她周围的人才会了解她是个多重感情的人。尽管讽刺又矛盾,但真实的季疏晨总是在利益与情义间权衡,她不做侵损利益的事,但也万分顾及亲近的人。

所以米粒的出现打破了她的人生基准,她一面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一面又时常感怀自己对米粒的残忍。

她抽空回了趟疏宫,趁周末屈湛难得睡起懒觉的空档。

进门时米粒正巧从楼梯下来,季疏晨看到她精神不济困意重重的样子,有些尴尬,不等她说话,米粒已经率先避开她踏进餐厅。

朴管家站在一旁解释道:“这几天卡尔先生总是不定时就会来,有时甚至是白天也……米粒小姐应该是太累了才会……”

“她在吃什么?”季疏晨关注着餐厅的动向,突然,她看到米粒就着牛奶将几枚药丸吞下,皱眉抿唇,看上去痛苦至极。

季疏晨瞬时就懂了。

她鲜少有这样的经历,但她能体会传统保守的未婚女子吃那种东西时的苦楚与羞耻。

她走过去握住米粒尚在颤抖的手,“对不起。”

两人同样冰冷的手交握在一起,肃穆得像是在参加庄重的某仪式典礼。掌心传来令人不适的黏腻感,辨不清是米粒的还是季疏晨的。

季疏晨艰难吸气以减缓下腹绞痛,定了定神道:“接下来的话就算你会觉得不可理喻坚决拒绝,我还是要说。”

季疏晨双唇微微泛白,眼里闪着捉摸不定的悲戚与哀凉:“如果有了他的孩子,请不要隐瞒。”

“你的教条是不允许你抛弃这个生命的,我不担心。至于卡尔,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会放弃你。他终会娶你为妻。”

“如果真有了孩子,无论如何一定要善待它,也给自己和卡尔一个机会改善你们的关系好吗?不要像我……”最后一句语无伦次的话淹没在了疏晨唇边,她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生理痛,眩晕昏倒在餐厅凄寒彻骨的白瓷砖地上。

季疏晨在屈湛房间醒来时,浑身上下无论以哪种姿势都疼得无力,熟悉的恶心感来袭,她扶墙踏进洗手间,把早上吃的藕片白粥全吐了出来。幸好早上她特意吃得清淡,吐完后反胃的恶心感便消失殆尽,可缱绻难忍的生理痛片刻未歇。

她气若游丝的靠在洗浴室门边时,米粒寻来了,手里尚端着她亲手调配的大枣红糖,季疏晨眼还没瞅见米粒拿的什物,鼻子已警觉的嗅到生姜气,她转头又抱着马桶,一番狼狈的大吐特吐。

“我不能喝这个。”季疏晨见米粒要胡来,虚弱的抵抗,“这种东西因人而异的。”

“那有什么能缓解?杜冷丁?”

季疏晨摇头,“让我安静一人睡一天就好。”

“我陪你吧!”米粒认真地说,又怕季疏晨拒绝,举起双手,“不影响你休息!”

季疏晨没再说话,侧面贴上铺在枕上的头发,发绳有些硌头,但她没有松。

等她转醒已逼近午时,米粒略弓着背坐在床头柜前看一本季疏晨的书。这是她刚回国时一位拍卖公司的前辈手赠的讲官道与商道的一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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