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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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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误,眨眼之间便像张鹤泽一般也被捆个结实。

“呵呵,真是想吃冰下雹子。”邹小娘依然坐在木椅之上,斜靠着小桌,“我正发愁怎么处理他呢,你们俩就送上门来了,这不是上天在垂怜我吗?”

邹梦漪起身割断双袖,留李沛和张鹤泽在原地被捆的动弹不得,自己却悠闲的翻开衣柜,从死鬼知府身下又抽出一件暹罗纱披在身上。她又摘下自己身上的金银玉器,依样为李沛佩戴:“这看起来才像我了……别这么凶的看我嘛小姑娘,姐姐好怕啊。”

“美人姐姐!”张鹤泽忽然发言,“我们今天迷路了走到这里,什么都没看见呀。”

邹梦漪嘴轻笑到:“俊小子,姐姐也不舍得你死。这不是命把你们推到这儿了吗,别怪姐姐,怪命吧。”

她的声音依然充满笑意,眼神却喷出一股恶毒。“现在你俩一个奸夫一个淫妇,跟老匹夫死在一起,这出戏唱的圆满。”

“……你走出柳府重现江湖,凌霄派不会放过你。”张鹤泽收起声音中的轻佻,冷冷道。

“等组织找到我,你们早就化成灰了,何必替我操心呢。”她咯咯轻笑着,俯身亲了张鹤泽一口,红红的印子留在他脸上。

“好啦,终场可以开唱了。”邹梦漪将蜡烛斜靠近床围纱帘等易燃处,橙黄的火苗瞬间蹿至屋顶,火苗向下蔓延,又点燃了地上的波斯毯。不过刹那间,半个屋子已经被火势包围,邹小娘从容的用帕子擦擦手,将帕子扔在火里,款款走下楼梯。

她说话布置的时候,李沛一直在试图挣脱。但这衣袖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越挣越紧。她生出急智,又想以真气将其胀破,可长久以来不认真修习内功的弊端此刻十足显示出来,真气几次险些冲关,却总留着发丝一样的一线距离。李沛非但没有恢复行动能力,还被烤出一身汗。

张鹤泽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眼见自己的剑就掉在不远处,却抬不动一根手指,不禁绝望的想象在头脑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一点点被烧死是什么感觉。

烈火把整个屋子照的通明,浓烟渐渐充满屋子,李沛和张鹤泽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怎么……跑……”李沛眼泪直流,衣角好像烧着了,隐隐闻到自己头发的焦味。

张鹤泽没有回答她,他吸入许多毒烟,身形晃动,神情已经有些涣散了。

李沛不会游泳,有过几次溺水的经历,此时此刻在这个炽热的房间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无法呼吸的深潭。以后回想起今天也会觉得后怕吧……可是还能活到明天吗。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隐约间,一个黑影出现在视线内,黑影快速检视一番衣柜、床铺和床边的箱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那东西大概不在这里,他一无所获,他扫了一眼李沛他们,径自滑向楼下。

李沛从来没怕过死,但她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窝囊,更没想过张鹤泽会因为自己愚蠢的决定陪葬。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瞪着那人,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没过一会,那人竟然又折回火场,却是司徒空。他忽然想起来李沛就是和周川一起拦路打劫知府贪污款的那个很有意思的人,一时起了玩心——那天他一直在远处观赏,李沛带给他很多娱乐体验。他走向昏迷不醒的张李二人。抽出腰间绳索利索的绑好李沛,将绳子另一头绕过立柱再捆上张鹤泽,而后同时将他们推出窗外。他自己随即翻身落地,只见昏迷的两个人体重互相平衡,每人离地面都是恰好三尺的距离,立柱则是绳子的支点。

他割断绳子,将两人拖到假山深处。砍断他们身上的罗纱袖。

此时柳府已经有人发现起火,后院大呼小叫乱成一团。只有中了蒙汗药的几个护卫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司徒空抬手要拍李沛,看到她沾满黑灰的脸,愣了一下:“还挺好看”

他立时转手,毫不犹豫的扇向同样一张黑脸的张鹤泽。后者待半边脸都被呼肿,才终于有了意识,喃喃道:“别打我……别打脸……”

司徒空狂摇张鹤泽:“醒醒了!”张鹤泽缓缓睁开双眼,剧烈咳嗽起来。

“……我死了吗?”止住咳嗽,张鹤泽迷茫的问道。他似乎隐约听到“差点”两个字,人还没清醒过来,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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