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也是气,但也只是气了,更多的是他也怕,他一度依靠酒精麻痹病毒,但酒精同样是另一种病毒,同样蛀空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在漂浮,四肢像是被肢解过一样,主干也像发焉的茄子,脑子是空的,而他们,各飘各的。至今他仍旧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死亡方式,他想要的死亡是没有痛苦的,心脏和肌体停止运行得很骤然,也决绝,因此脑神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对此作出反应,映射不到堕怠和衰败,更不至于恐惧。甚至觉得那样才是彻底的痛快,只有虚壳没有器官,没有循环的流淌,没有节奏的跳动就没有束缚和桎梏。只在秒针转动的那一下,精准地,永恒地停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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