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左护法’直接将卷子放在了唐宁正在看的手稿之上,结果窗外吹来一阵风,卷子被吹到了地上,‘左护法’只得帮唐宁捡起来,再次放到桌上,唐宁的这时正好也完成了对钱老教授记录的那个累丝工艺的饰品的脑内模拟的模型制作流程。
难得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给自己发卷子的同学,‘左护法’有点受宠若惊,随即就发觉唐宁的目光并非在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的黑板。
得,他怎么能奢望唐宁这个怪胎主动搭理别人。
唐宁见给自己发卷子的同学似乎并没有想要跟自己搭话的意思,撤回了想要说出口的谢谢,并看向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题目,这是他第n+1次撤回将要说出口的话语。
直到高考的结束走出考场,唐宁的心情可能都没有怎么起伏过,更别说紧张之类的,比起有的同学因为紧张而失眠、食欲不振,唐宁从备考到考试结束都过得和高中这三年之中任何一场普通考试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考前下了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不过也因为这场雨,温度没有前几天那么高,也算是上天赠与这批考生的礼物,拂去了骄阳的燥热。
唐宁穿着件黑色短袖t恤,肩头绣着一只攀附在右肩肩头的锦鲤,这刺绣是出自钱老教授之手,也是给唐宁添个彩头。
钱老教授本来也想给唐宁送个考,可这阵子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也被唐父唐母劝说在家休息,又想到怕给唐宁过了病气,便没来送考,不过还是在考试结束没多久,就给唐母发去了消息,询问唐宁出考场的状态怎么样。
“那小子哪能看出来状态啊,依旧是那副表情,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这样看来,应该是题目都在小宁的掌握之中,只要他没临时萌生什么特别的想法,估计报国内几所热门大学都是稳的。”钱老教授咳嗽了几声,去厨房倒了杯热水。
钱老教授六十多了,没有子女,丈夫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已去世。
年轻的时候,钱老教授全身心都投入在学术研究之中,出了不少书也拿了不少奖,也就是国内对于服装设计没有那么重视,不然早已是声名赫赫的服设界的设计泰斗了。丈夫去世后,钱教授便更沉溺设计事业了,其本身的确有着更高的追求,但同时也是为了逃避悲伤。
在钱老教授近乎半辈子的努力之下,将服装与服饰设计专业变成了华庆大学的热门专业不说,还因为自己在国外服设这个圈子的影响力,吸引了不少报考华庆大学服装设计学院的留学生。
钱老教授也接触了不少那些心眼子多的外族人,哪能不理解哪些留学生是真的因为喜欢我们的传统文化才来此求学,又有哪些留学生是奔着利用我们的传统艺术产生更大的利益而来。钱老教授向她亲自带出来的几个弟子强调过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优秀的传统文化可以宣传出去,但其之根本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这不是小气,也不是阻碍文化创新,这是为了防止文化的被肆意挪用。钱老教授深知落后就会挨打的道理,这不仅仅体现在国力上,还体现在认知之中,真正的传承应当是在把控文化内涵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而不是连内涵都给改得面目全非。
这也是为何钱老教授会亲自教导弟子她想要传承下去的非遗工艺,但勒令不允许将工艺的核心与根本外传的原因。
钱老教授想要将之与服装设计结合,她想要将华夏的传统手工艺带上更大的舞台之上,但不代表她想要将我们自己的文化拱手让人。
钱老教授没有把自己的手稿给除了唐宁之外的其他弟子看过,就连三闾绣法也都只传授了三十来种,这不是钱老教授小气,而是她在除了唐宁之外的弟子身上都看到了一种唐宁所没有的野心。这种野心自然是有利于他们为自己谋未来,但若被野心操控,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干出涉及钱老教授所定下的‘底线’。
唐宁则不同,不论是对三闾绣法的学习还是累丝工艺的掌握,似乎都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能力,钱老教授虽然没有在唐宁身上看到与自己相同的目标,但她能够信任唐宁不会因为野心一类的东西违背那条的底线。
钱老教授就着热水,吃了两片感冒胶囊,端着水杯准备回房内拿手机看看唐母有没有回自己的消息,但却听到了敲门声。
“教授,在家吗?”
钱老教授应答了一声,走到门口开门。
“肖鑫彦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下雨路不好走吧?”
来人正是钱老教授带的弟子之一,是个很好学的男生。
“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就来看看您,给您带了些水果。”肖鑫彦把伞放在了入户的位置,并没有带入屋内。
“就是普通感冒,请了两天假,你的设计进度怎么样?白坯样衣出来了吗?”
“还没有,我刚把白坯布送到裁缝那边。”肖鑫彦看着钱老教授杯子里的半杯水,起了身,熟练地走到水壶旁,给钱老教授的杯中添了热水。
“你这次也不自己打版?服饰品呢,也没做?上次你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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