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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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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自临安而来,在京城无亲无故,若非有你与婶母帮衬,恐怕素日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那点小忙又算什么,都是我应当做的。”

谢姝见她说如此明显的客套话,只淡淡嗯了声,未再言语。

一直到门外,贺兰香上了马车,车毂即将转动起来,谢姝方将心一沉,下定决心似的,扬起声道:“对了,后日里露儿姐邀我们到她家城外的庄子避暑,你去不去啊。”

贺兰香掀起车帘,笑问:“妹妹想让我去么?”

谢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哼了声道:“去与不去全然在你,关我什么事。”

贺兰香抬头望天,柔声款款道:“那我便看老天的意思好了,倘若后日无雨,那我便去,若是有雨,那我就不去了。”

她朝谢姝一笑:“妹妹心下如何?”

谢姝怔了下神,不咸不淡地道:“那就这么说好了,后日若是无雨,我就差人去接你。”

贺兰香噙笑道谢,由此定下约定。

车毂转动,马车上路,带起轰隆好比雷声的闷响。

帘子落下,贺兰香的神情渐渐冷了下去。

若她没猜错,谢姝此时应还不知她与李噙露已经交恶。

不过也不重要,两个人总不能永远避着不见面,李噙露若真是个聪明姑娘,便该知道,以她家现在的处境,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有利得多。

贺兰香阖眼养神,思绪繁沓,兜兜转转,最后竟定格在一张男人的脸上。

一张粗粝,棱角分明,丝毫不近人情的脸。

昨日里在酒楼,她都把话跟谢折说明白了,她就是不想再跟他如何了,除了他谁都行,只要不再是他,她实在受不了他了。

谢折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昔日那句“我尽力”,如今还做不做数。

前脚回到府上,大雨后脚倾盆而至。

贺兰香更换了衣物,累人的钗环也拆下,乌发半披,一身烟粉色舒适薄绸虚掩身段,将肌肤衬得更加莹润雪白,整个人如同一颗熟透上好的蜜桃,连气息都泛着清甜。

她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用了点吃食,厨房新采买的樱桃倒新鲜,多吃了几颗,吃完人便犯起懒,困意如山倒来。

以前在临安没觉得,现在到了北方,贺兰香感觉,雨天午睡,似乎能让她感到格外有安全感,兴许是与家乡氛围相近的缘故。

房中燃着安神静气的鹅梨香,窗外雨气渗透穿来,香气平添清冽,更加沁人心脾。

贺兰香嗅着香气,连头发丝都是放松着的,思绪逐渐空白,意识几经沉浮,终究轻软下陷,如卧云端。

她睡得很熟,很舒服,连梦都没做一个,胸口随呼吸均匀起伏,烟粉之下,香软成酥,花树堆雪。

她没有察觉到,冥冥中,房中香气已经发生变化,接近野兽散发的侵略气息自门外挟雨沾风而来,气势汹汹缠绕上清甜鹅梨,两口吞噬殆尽。

她开始做梦了。

梦中,她在被一头饿狼追赶,她拼命地跑,可终究被扑伏在地,随着刺耳裂响,衣物亡于狼口之中,她的腰腹被狼爪摁了个结实,肌肤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只有动物才有的灼热气息,她的身体瑟缩成了一团,拼命收紧蜷缩,脚踝却被猛然拉开,饿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她腿上最嫩的肉便狠狠咬了一口。

“啊!”

钻心的痛侵袭全身,贺兰香猛然惊醒,本以为是虚惊一场,腰上的痛意却又逼她认清现实。

五根铁一样的手指镶嵌在她的腰上,几乎要将她可怜的腰肢掐断。

“谢折!你在干什么!”

贺兰香这话喊得实在徒劳,干脆用脚去踹他,可她忘了她的脚踝也在对方手里握着,她越反抗,吃到的力气便越大,玉骨一样的脚踝都快要被捏碎了。

贺兰香痛出了眼泪,却也不愿就此服软,生生咬紧牙关忍了下去,打算回头问他究竟在抽什么疯,明明说好了,换人不要他了。

半个多时辰后,掐在她腰上的大手总算有所松开,房中腥腻蔓延。

贺兰香头脑一片空白,乌黑发丝湿透黏在脸颊,两眼迷离无神地望着房顶,耳边是暴雨击檐,男人的呼哧粗喘。

她想骂他,舌头却动不了,只能不停喘息续命。好不容易眼前的黑星散去些,她欲要起身,腰上的手却又重新发紧,将她一把拖拽回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窗外的老山茶树在狂风中摇摆沉浮,檐铃被拍打得胡乱作响,天地昏暗,雨势毫无休止之意,激烈狂躁,如脱缰野马,不死不休。

轰隆雷声里,女子原本压抑着的呜咽声越来越清晰,演变为放声哭喊求饶,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到雨声快停下了,哭声都未有停歇。

也是等到人快没了的时候,贺兰香才想起来,谢折耳疾雨天复发,无论她喊再多不要,他都是听不到的。

晌午到子时,快五个时辰。

雨歇风停,残雨顺着屋檐滑落,小蛇一般游走蜿蜒,滴答拍落。贺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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