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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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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累?累?”他猛地推开姜思昱,力道太大让姜思昱跌坐在地上。

他表情逐渐变得歇斯底里,转过头看向姜思昱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眼球微微凸起,嘴角怪异地挑起一边,他歪着脑袋,缓缓说道:“你个废物东西!练一会剑就累了?就你这幅德行,一辈子也练不成剑骨!”

他拔出自己的剑,手指抹上剑尖,隐隐渗出血来:“就像你爹一样,一辈子被姜临踩在脚下!”

他看过来的眼神闪着无机质的光,麻木空洞失去了聚焦:“你说这样,活着有什么用呢?”

姜思昱眼前剑刃逼近,他吓得哭都忘了。

一把剑飞射而出,将姜启的剑打落在地,两道剑气相撞,四散的剑气激起强烈的气浪,割伤了姜思昱的脸颊。

姜临一把捞起姜思昱,瞥了一眼姜启癫狂的模样,森冷的剑尖逼近姜启的喉咙,他长身玉立,一双沉静的眸直直看向姜启,蕴藏着一丝怒意:“虎毒不食子,大哥,你做得过了。”

姜启哈哈大笑,往前慢慢走着,剑尖抵在喉咙流出丝丝血迹,姜临被迫跟着后撤。姜启收起笑容,弹开姜临的剑,拂袖离去。

场景随后转换,转眼姜思昱七岁了。

他被先生责罚,站在学堂门口,等着父亲过来处理。姜启御剑过来,从剑上跃下,黑色的瞳仁死死盯住他,姜思昱吓得泪流满面。姜启扬起手,扇了他一耳光,姜思昱直接被抽飞了出去,半张脸肿起来,嘴角渗出血来。

姜启盯着他的脸,语气幽幽:“小子,你找死吗?”

场景再次迁跃,姜思昱十一岁的时候。他已经不敢和父亲说话了,甚至见到姜启时,吓到浑身发抖,软软地跪下来。

姜启举起剑鞘抽在他身上,嘴里嫌恶而又极其恶毒地骂:“你是残废吗?你只会跪!”

姜思昱眼泪汹涌,他趴在地上,闭眼睛承受父亲的暴怒。

姜启一把拎起他,看他满眼泪水:“只会哭!哭!你给我憋回去!”他一剑刺穿了姜思昱的肩膀。

风澈皱着眉,心里把姜启这个犊子玩意骂了千万遍。这幻阵,是以姜思昱的记忆为基础的,所有让他惧怕的场景一一列出,这难道要进行一场心理的凌迟,让他不堪重负献出吞贼魄吗?

风澈知道此时姜思昱还在幻镜的某个角落看着眼前的回忆,他暂时还未找到幻阵阵眼,必须在幻阵吸取吞贼魄之时一击得手,才能救出姜思昱。

他回过神来,见场景中姜临已经带走了姜思昱,留姜启跪坐在地笑得癫狂。

姜启的暴行还在继续,姜思昱被打得一次比一次惨,然而不是每一次姜临都会出现。只有他自己在面对来自父亲无休止的酷刑折磨。

他太过怯懦自卑,对外口口声声说的姜家嫡子意气风发不过是安慰自己的方式。他胆小到不敢说出父亲的暴行,隐瞒至今;卑微到跪在尘埃里,乞求原谅;懦弱到自己默默流泪,不敢出声……

风澈看着一桩桩一件件往事过去,沉默地看着姜思昱一边哭着一边抽自己耳光,咒骂自己的胆怯。

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姜启既然是造成姜思昱恐惧的根源,那么令其消失将是破解幻阵的关键。

可是他心底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幻阵不是这么简单。

姜思昱小兽一般的呜咽远远地传来,伴随着姜启歇斯底里的咒骂声,风澈终于忍无可忍地一道灵诀甩出,直接将姜启碎得彻底。

幻境破碎成万千光点,四周再次黑了下来。

风澈匆匆奔向前方目光呆滞的众人,姜思昱站在原地,早已泪流满面。

他静寂无声地转过头,对着风澈的焦急无动于衷。

风澈心底一惊,神识探上他的灵府,灵魂在其中死寂,对外界的侵入没有一点反应。

吞贼魄已失。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三年前丢尸狗魄,三月前丢伏矢魄,正探查时正好三日,雀阴魄已经在被抽取完成了,所以风澈推测出来,他能阻止的是第四魄吞贼魄的丢失

红蟒所踪

夜色吞噬了边城的喧嚣与温度,留下的黑暗与冰冷尽数笼罩过来,使风澈如坠冰窟。

设下幻阵之人道行颇深,风澈只是击碎了幻阵,并未成功寻到阵眼,姜思昱还是失了魄,而那道似巨蟒的红光早已不知所踪,气息难寻。

风澈将手指含在口中,尖利的虎牙咬破指尖,生生逼出几滴精血。

他以指为笔,以血为墨,极其熟练地在地上勾勒出简易的八卦阵图。

铜钱四散,空灵的脆响留在巷中还未消散,风澈匆忙扫了一眼,足下黄褐色的五芒星飞速旋转,阵图明灭交织,“缩地成寸”运转到极致,他从原地立刻消失。

卦象显示,那红蟒一直向东南方窜行,风澈一路追踪到靠近城门的巷口。

察觉到四周氛围不对,风澈下意识地在巷口停下,他将身形藏在阴影里,收敛了气息。

城墙高耸,半轮明月洒下溶溶月光,衬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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