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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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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怄气得很。

更何况,还有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宁怿。

不用皇兄出马,宁怿自己就知道反驳:“不对,母妃,学习骑马哪有不摔跤的,太子皇兄小时候也摔过好多次呢!孩儿摔得轻,没有大碍,也没动骨头,擦点药就好了,这次我学会了骑马,以后再也不摔了。”

说罢,他起来,一屁股呲溜下榻,对着宁烟屿恭恭敬敬就是一礼。

“皇兄,母妃担心我,才冲撞你的,她不是有心的,哥哥你莫和她多计较,宁怿知道哥哥都是为了我好,我澧朝是在马背上定的天下,身为皇子,怎么能不通骑射。哥哥教会我,是我的师父,宁怿这就回去勤加练习!”

他的脸颊鼓鼓的,胜券在握。

什么?他居然还要回去继续骑马,还“勤加练习”?

郑贵妃险些便听晕了过去,自知儿子不站自己这边,她一人撼动不了太子分毫,难怪宁恪作壁上观,分明眼也不抬,但兵不血刃地便大获全胜。

郑贵妃暗自气恨,一人将宁怿扯着走了。

襄王殿下临走前,还冲宁烟屿眨眼——万事办妥。

襄王殿下那脑门上其实没一点伤,没有任何挂彩的地方,他今日出去学习骑马,有了先时的经验,加上宁烟屿从旁的“悉心指导”,宁怿的马术已经突飞猛进。

郑贵妃呢,生怕宁怿身上还有别的暗伤,回去得赶紧请太医来看伤,要有个伤筋动骨的,她就是闹到含元殿上也与太子没完。

一番兵荒马乱地求医问诊,得知宁怿没有受别的内外伤,郑贵妃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儿。

只是还有另一半儿,她总疑心事发突然,太子对宁怿存了歹心,只不过是儿子命好,才侥幸躲了过去,没让太子阴谋得逞。

这时她方想起来:“师家那二娘子呢?”

有宫人回禀:“回娘娘话,适才娘娘走后,太子近旁的司言带她出去了。”

“太子的人,几时与师暄妍有了交情?”

宫人摇头,也说不知。

毕竟太子从不近女色,他身旁的女官,竟然与开国侯府的娘子相识。

这件事细细咂摸起来,还有些许微妙。

襄王殿下看见,母妃的眼神慢慢地似乎变了。

聒噪的郑贵妃终于走了,长信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转头对太子道:“好险。殿下你终于来了,臣只差被郑贵妃指着鼻子臭骂了。”

但殿下神色不对,他一直不回郑贵妃话,崔静训便看出了些许端倪来了,这时仍不回话,更加是坐实了心头的猜想,便凑上前,好奇地多嘴了一句。

“与师家二娘子谈崩了?”

结果换来太子一记泛白的冷眼,恰似两支冰冷的长钩子,凿过来,凌厉得很。

长信侯没有把嘴扯上封条,反而愈加放肆过分:“殿下,要臣说,这事你不对。”

宁烟屿原本负着手,被崔静训一声“你不对”责备,他霎时舒开双臂,眉目却愈发冷沉似霜:“孤不对?”

他有何不对。

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娘子,见了他便知唇齿相讥,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任何机会。

她那些话,刀子似的,字字戳他之心。

她问他,可是真心喜欢了她,那种语气和情态,不是等闲小娘子逼问郎君时的含羞带怯、柔意绵绵,更像要剐下他一层本来就薄的面皮来。

既如此,宁烟屿岂能教她得意。

殿下还知反问呢。

崔静训来到太子面前,卑躬屈膝着道:“殿下,臣呢,长您几岁,对那个癫道人还有几分印象,要说你们俩中间最大的敌人,那,就是那个癫道人,可殿下你在这里也不是全然无辜。试想,要不是殿下你,那个小娘子本该在侯府平安快活地做她的嫡娘子,同长安任何一个贵女没甚两样,她的父母更不会疏忽她,转而去领养一个外甥女,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宁烟屿抿唇,他不说话,是因为没法反驳。

诚然,他在师暄妍的生命里,或许是充当了劫难的角色,但他有心补偿,弥合那些伤痕。

崔静训又道:“殿下再想,那小娘子自幼被疏远、被冷落,没有天伦,只有求而不得,只有望眼欲穿,要换了是殿下,难道就能大度地宽宏,那个与您素昧谋面,丝毫无关,却害得您沦落至此的人?”

宁烟屿仍是不答,眸色渐渐转深。

崔静训抚掌,笑道:“不过臣看,殿下和师二娘子这姻缘,是天作之合。”

宁烟屿倏地扬眉,将信将疑地看他:“何解?”

长信侯自来熟地坐到殿下身旁,笑吟吟地道:“单说殿下和师二娘子,同月同日同时而生,这岂不是天赐的良缘?”

同月同日同时降生,宁烟屿压下眼睑,遮住瞳仁中漫涌的思量。

不仅仅是如此,后来,他们又在洛阳相遇,彼此身份未明,便已交付己身。

长安离宫野草蔓延的放鹰台外,再一次相逢,那一个黄昏,他骑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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