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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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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将计就计,他与霍琳琅,各守半张图,各执半颗子,小心翼翼较量。

白栖岭在黑夜之中奔跑,一直跑到茶楼外,听到里头的人道:“昨儿夜里那死的人不简单,但应当不是白栖岭做下的。别人盯得死,他始终未出来。他身边无一个可用之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叫柳氏动作快些,不行就再想别的法子。我看那白栖岭对那孩童算上心,许是真当成了自己儿子。不行就在孩子身上做文章。”

白栖岭察觉到有人过来,便藏了起来。那人却并未走过来,而白栖岭听到扑通一声水声,那人跳下了河。白栖岭无心试探他,转身跑了。

待他回到家中,懈鹰耳朵已磨出了茧,见到他回来就翻窗逃也似地走了。

下一日清早,雨还在下,雾散了。

白栖岭推开窗,看到飞奴站在河对岸,正死死盯着他。白栖岭的目光从飞奴身上如常移过去,似是与他不相识。他的反应令飞奴一愣:难不成他真的都忘了?

但飞奴转念一想,白栖岭是何人?他心机深沉,善用人心,又万事都比别人多思几分。他转身去了茶楼,对那些人说道:“白栖岭那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寻那个柳氏,美虽美矣,却美不到白栖岭心头上。换句话说,你们这个美人计,败了。”

“可是霍…”

“他也不尽然都是对!”飞奴目露凶光:“既然千里迢迢要我来,就都听我的!”

别人见状不敢言语,大气不敢出,屋内一片死寂。飞奴看着这些废物,这么久,那么多人搞不定白栖岭!

下一日,一条消息从苏州河悄然出去,一直途经几千里,最终到达额远河边。花儿听到那密探说:“属实是这样。白二爷的确在江南,有人看到他要小贩买东西。”

谷为先看了眼花儿,问道:“可去探了?”

“去探过,但那地儿看似寻常,实则都是霍家的耳目。我们不能接近,看不到白二爷本人。但逮着传言中的小贩问了一句,那小贩说的倒是与白二爷能对上。”

花儿眉头紧锁,倘若说的是真的,这杀千刀的果然命大!

“我去一趟。”她对谷为先请命:“我倒是要去江南看看唱的都是什么戏!他既然活着,就有能力传消息出来,他却装死这么久。”

“去归去,若真的是他,可要冷静。”谷为先劝她:“我看你这架势像要手刃他。”言罢笑了:“带人去,照之前说的那样,将江南搅个天翻地覆,看看霍家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那我便去了!”

花儿故作镇定,但内心却风起云涌不得消停,片刻不想等,径直踏上了山高水远的路途。起初她担忧白栖岭会死,转念一想,这几年他都没有死,自然不差这几日。她终于冷静下来,放慢了行进速度,不仅放慢了,还拐道去别处玩了几日。

自打出了松江府界,她的一举一动飞奴都知道。原本以为她会火速赶来,却不成想她先去别处玩了。

花儿进城那一天,刚停了一日的雨又下了起来。光景已行至春末,她终于看到了霍言山用来哄骗她的苏州河。霍言山倒也没说谎,那住处的确是推开窗就是水,那水似一汪静潭,可比奔腾的额远河消停多了。

那一日飞奴撤掉了白栖岭窗前的明哨,花儿坐的船未受到任何阻碍,一直划到白栖岭窗前。

白栖岭正抱着小公子,给他指着被细雨打皱的河面,教他背诗呢!

“斜风细雨——”抬眼一看,一个女子立在船头怒视着他。白栖岭心里轰隆一声,抱着孩子的手一松,小公子差点掉地上去,还好乳母手快接过。白栖岭趁机躲避那女子的目光,又怕是一场错觉,从乳母怀里再接过孩子,没事人一样重新指着河面:“斜风细雨——”余光扫向那立着的女子,可不就是她么!

他话音未落,花儿手中的石头就砸向了他,叫你不归!不归!

白栖岭偏头躲过,大喝一声:“谁家的泼妇!敢在我窗前撒野!”

泼妇,泼妇,好,好!

花儿叫那船家撑船走,船家问她:“姑娘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

花儿大声喊:“死了!淹死了!喂鱼了!”

她是真生了气,但朝他丢石头却是故意的。她又不傻,她这么轻易就见到白栖岭,自然是有人要请她入瓮。

可令她不解的是,白栖岭有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吹梦到西洲(五)

花儿的船划走了, 白栖岭指着那船去的方向给怀里的孩子看,口中念着:“你记住喽,她打你, 往后打回来!”

花儿的船早划远了, 听到这句叫板,横过船头狠狠瞪他一眼。细雨将这一眼打湿了, 看到岸边人眼中,倒像一场传世的佳话了。

怀中小公子哇哇叫了两声, 白栖岭便问他:“怎么?想去外头走走?待会儿叫乳母抱你去。”

二人再无纠葛, 一个消失在窗前, 一个坐在船上远去。

小厮给飞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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