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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皆为虚妄(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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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像前几个与我二哥订过亲的女子一般,还没成婚礼,就突逢人生大变。”

乐仪欣慰的笑容还没绽开,又收敛了:“她们福薄,与收哥无缘。收哥等着我出马,将他带到南郡呢。”

安吉笑道:“谁说不是?”接着又一叹,“我问他,二哥便向我诉说了过往之事,当初无论义气也好,动了真情也罢,总之我谢谢你,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面,几乎救了他的命。我二哥人很好,‘克妻’之名纯属无中生有,既然你不介意,那就更好了,我保证他会是个好卿子的,盼你日后仍善待他。”

安吉这几句话说得恳切,乐仪硬的不吃,专吃真诚这套,连连保证自己会善待魏收,话说开后,对安吉也亲热了不少。

这两人非但没针锋相对,反有意趣相投之势,乐仪的待客一条龙再次上演,请安吉换好衣服,又去美食洗浴好好招待。

期间安吉问起兴国见闻,前桥便描述了嫡幼皇子之争,惹得安吉咋舌不已。

“熙衡的确提起过他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据说兴国长幼之序不可轻易动摇,废长立幼困难重重,会被众臣上书反对的。”

前桥称是,又想起魏留仙小时也曾引起过这种动荡,便说荆兴大概别无二致,安吉却摇头道:“这和圣上当初的经历不同。当时大臣上书反对先帝改立皇储,是因圣上已颇具声望,又无甚过错,仅凭子虚乌有的‘神意’轻言废立,难免有轻浮之嫌。况且那时重视祭祀,耗资巨大,各地为献媚于主,多假称神迹降临,臣民如牛负重,神迹亦真假难辨,故而反对以神之名废除皇储,并非出自长幼之序。”

安吉对于这些细节了解得十分清楚,可那时她也只有几岁,一定是后来打听到的,前桥突然意识到,她对自己的不满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发芽了。

安吉和皇姊关系亲密得很,不是亲姊妹,胜似亲姊妹,魏留仙曾是皇姊登基路上的绊脚石,没准儿也因此成为安吉的眼中钉。

她在这边想通了积弊由来,乐仪则还在纠结于继承权的问题:“这三皇子和太子斗,就算把太子斗倒,储君之位也是次子赵熙衡的,轮不着他吧。”

前桥道:“赵熙衡都嫁到荆国了,自然也失去了母国继承权。”乐仪道:“兴国人会这么想吗?他们只会觉得赵熙衡娶了安吉吧?”她说的有理,前桥也拿不准了。

安吉一直听着两人对话,喝了口茶幽幽道:“继承权的确轮不着熙衡。兴国继承者要能诞育继承人的,而熙衡……”

前桥恍然大悟:“是啊,安吉的孩子都要姓魏,又不姓赵。”

安吉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已令他‘滞势’了,他不会再有继承人,即使是魏姓。”

前桥和乐仪愣在当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前桥脑海中有个声音正在反复叫嚣:滞势了?原男主赵熙衡已经被滞势了?这是什么发展!两人一起瞪着看安吉,对方却泰然道:“我不想让他参与助孕,便说若还想当我的郡卿,就要滞势,否则给我滚回兴国去。他同意了。此事事关郡卿颜面,并未公之于众,除了圣上和我母王外,全天下也只你们两个知道。”

震惊之余,俩人忙不迭点头:“知道了,我们也不会外传。”

这荆国土着就是牛啊,那么大一个男主,说滞势就滞势了?前桥还在余震中无法回神,想起上次见到赵熙衡还是在固砾,他参加谈判,面色憔悴不说,几乎毫无血色,她一直以为这是由于公然退婚而颜面扫地,原来是刚做完手术疼的吗?

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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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安吉都分享了关于赵熙衡那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前桥和乐仪索性也祭出法宝:来自兴国的珍贵伴手礼人肉丁丁。

安吉初见之下大惊失色,得知那是从祭司身上活生生切下来后,说了句只有荆国冷漠贵女才会说出的话。

“日后我寻个熙衡的错处,再与兴国谈判,务必在岁币之余增添两百祭司入荆,促进两国文化交流。以此为由,我们就有了稳定的货源。”

不光是前桥受不了,就连乐仪都惊了,连连摆手道:“放眼全兴国,也找不来那么多祭司啊!这在兴国不是无限供应的。”安吉抱憾道:“多少合适?”乐仪迟疑地看向前桥:“每年五个?”前桥可不敢随意点头,这样下去只怕荆国人人都要成为“割?狂魔”了!

“给我挑一个,我入夜试试,若是好用,咱们一起把这件事做成。”

她俩如此自然地交换变态物资,前桥再淡定也受不了,找个借口告辞回府,而后坐在桌前发呆。关于赵熙衡的新消息让她脑子一片混乱,心中情绪复杂,既有“罪有应得“的快意,又有“何苦乃尔”的叹息,直到乐仪再次登门,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

“还没睡呢?”

前桥道:“若睡了你不是白跑一趟?有事?”

乐仪嬉皮笑脸地将盒子放到她面前,“有事,你来帮我抄《婚经》吧,实在太多了,我一个人干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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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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