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1 / 2)
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香客都很多。尤其是早上,不少人都起个大早赶过来的。
舒予绕过道观前殿,迳自去的后院。
大部分人都在前面忙活,后院只有两三个道姑在忙碌。
见到舒予,她们都愣了一下,“路姑娘?”
“我师父回来了吗?”
我是外人吗
其中一个道姑正在浇菜,闻言放下手里的水桶走了过来,“观主还未回,姑娘可是有事?”
这道姑就是当初给舒予送信的那位,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并不是很大。但性情温和,因此很得东清观主的信任,否则当初那信,也不会托她交给舒予。
东清观主如今不在,这观里大小事情,就分有两个人来管。
年纪稍大的丘道姑管前面香客事宜,这位郑道姑则管理着后院的生活琐事。
舒予要打听苗老爷的事情,说不定还得找丘道姑。
她蹙着眉头,郑道姑便问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嗯。”舒予想了想,还是先问她,“你可知道东安府城西的苗老爷?”
郑道姑思索片刻,点头道,“知道。”
舒予眼睛微亮,“我听说他每个月都会来东清观是不是?你知道他来此是做什么的吗?”
“这个,贫道就不知了。姑娘不如找丘师姐问问,她应该清楚。”
舒予顿时面露痛苦之色,郑道姑见状,忍不住想笑。
舒予沉默片刻后,还是咬牙叹气道,“那劳烦郑师姐帮我找一下丘师姐了。”
“姑娘稍候。”
舒予坐在凳子上,揉了揉额角。
她不太想跟丘道姑打交道,其实比起郑道姑来,她和丘道姑反而更加熟悉。
当年她初来大宿朝,在东清观养伤之时,因为丘道姑经常有事要找东清观主,而她又正好在观主身边,两人见面的次数多了,便也熟悉了。
丘道姑这人倒是不错,就是……太絮叨了些。
她想问关于苗老爷的事情,对方绝对不会干干脆脆简单利落的回答自己的。
果然,丘道姑来了之后,就笑着对舒予说道,“姑娘近来可好?前面有些忙,我大概不能在此多留,姑娘不妨在这吃了午饭再走,到时候……”
“我知道丘师姐忙,所以问几个问题就走。”大家都赶时间,就不要浪费在寒暄上了。
舒予开门见山,“丘师姐,你知道苗老爷吧?知道他经常来道观是做什么的吗?”
丘道姑不赞同的看着她,“姑娘,咱们这是道观,香客的事情怎么能随意泄露给外人。再说了,你好好的打听他的事情做什么?你知道那苗施主是做什么的吗?他在东安府,你在江远县,怎么就同他扯上关系,这……”
舒予,“……”
她就知道!
“丘师姐。”舒予打断她的话,“我怎么能算是外人呢?我可是东清观主的徒弟,是自己人。自己人知道应该就没关系了吧?还是说,丘师姐一直拿我当外人,不承认我是师父的弟子?”
丘道姑被她问住了,她是观主的弟子,虽然不是道姑,但观主很重视她,自然算不上是外人的。
舒予循循善诱,“丘师姐,师父不在,那我遇到了难处,你们都不帮我吗?哎,经此一事,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我在师姐心中是这样的没有地位,那我可太伤心了。”
丘道姑,“……”
苗老爷的心愿
明知道舒予在装可怜,丘道姑却愣是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她。
东清观的道姑对于东清观主都十分的信服,所以观里上下一直都很齐心很团结,即使观主不在也依旧如定海神针一般的镇在这里。
那对于观主收的弟子,东清观所有人都不会将她看轻了去。
甚至丘道姑知道的事情比一般道姑要更多些,她知道舒予被流放后又风风光光的回来了,知道她是个好姑娘,更知道观主先前去西南,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她。
如今她遇到了难题,显然还是和那位苗老爷有关,她也不算是外人……
丘道姑说服了自己,然后便很无奈的说道,“我告诉你便是。”
舒予赶紧慇勤的将一杯茶递了过去,“丘师姐请说。”
丘道姑没有接那杯茶,让她坐下,便缓缓开口,“苗施主确实每月都会来此一次,不拘什么日子,但每回来都会坐上小半个时辰。他来此,是因为他姐姐的长明灯就在观内。”
“苗老爷的姐姐?”
丘道姑显然知道的比较多,“据说苗施主是他姐姐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日子过得苦,为了养大这个弟弟,她姐姐遭了不少罪,还嫁错了人。等到苗施主长大了,他姐姐却死于非命。”
苗家姐姐死得并不安宁,甚至有些凄惨,苗老爷为了给姐姐报仇,性情大变,手段也变得残忍锋利,甚至没了下限。
飘香院,就是苗老爷从仇人那边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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