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1 / 3)
旁边王掌柜的一见这架势,心里便知道不好。
这二位不知道结下了什么梁子,偏偏在他店里遇见了,这针尖对麦芒的架势,他还是躲远些吧。
王掌柜的在羞花阁子做掌柜已经二十几年了,像这种互看不顺眼,唇枪舌剑的场面,他见识太多了。
没有经验的人,必然一开始就要上去解劝。但这个时候通常没什么用,不但自己劝得口干舌燥,还会把火儿拱得更大。
顶好是让她们吵几句撒撒气,然后自己再过来做和事佬儿。
往往能事半功倍。
曾慈的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但嘉铭县主也不是吃素的,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说实话,我就是气色再不好也还是比你好看!难怪人家都说头窑出来的是精品,二窑就不成了。
你姐姐铭秀县主的确是位美人儿,你虽然和她有四五分相,但怎么瞧怎么像个赝品!”
这话简直是直接往曾慈的心窝子上戳刀,从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不如姐姐性情温柔,也不如姐姐生得美。
她就像一个影子,总是被姐姐挡在后面。
又像绿叶,永远只能陪衬着姐姐这朵红花。
遇到柯望忱后,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这段过往放下了。
可是今天被嘉铭县主提起,那种压抑了她多少年的感觉又像鬼影子一样冒出来,把她整个人笼罩在了里头。
嘉铭县主见曾慈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脸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神色。
曾慈看着她,脸色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了,好似阴云密布的天,忽然一下子就开了晴。
她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走到嘉铭县主跟前,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用不着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不好看,只要望忱他喜欢我就够了。你不知道吗?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定亲宴你一定要来啊。”
曾慈和嘉铭县主之所以交恶,就是因为柯望忱。
白想想也知道,柯望忱这样一个美男子,怎么可能只有曾慈对他动心?
曾慈觉得,如果说嘉铭县主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往心上扎一刀的话,那自己的这些话,足以让她心碎了。
只是嘴上逞强有什么用?最终柯望忱爱的人是自己,娶的人是自己。
这就够了。
她满心期待地想看嘉铭县主心碎的神情,可谁知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对自己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嘉铭现主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几乎是贴着曾慈的耳朵边了,她也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你和他不是还没有定亲吗?告诉你,有我这事儿就成不了。我已经求了母亲和爹爹,等圣驾回来,就进宫去求皇上给我赐婚。虽然都是郡王,我父亲的面子可比你父亲大多了!”
嘉铭县主没有说大话,她们忠勤郡王府是累世的功勋,而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
说一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绝不为过。
更何况曾慈的姐姐曾念已经是皇后赐婚了,本朝还从未有过一家两个女儿都是御赐婚事的。
曾家又怎么可能例外?
所以曾慈一听,气得嘴唇都白了。
别的事上她可以隐忍,唯独柯望忱不行。
谁敢跟她抢柯望忱,她就弄死谁!
“你敢?!”曾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嘉铭县主。
嘉铭县主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笑得很是开心:“我有什么不敢的?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也配得上柯望忱?!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二位县主请喝茶。”掌柜的见情势非同一般,连忙亲自端了两盏茶过来。
“不必了,我还是走吧!真是出门不看黄历,太晦气了!”嘉铭县主转过身,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曾慈冷着一张脸,也不喝茶,对跟着的人说:“不逛了,回去!”
如果嘉铭县主说的是真的,她可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
对柯望忱,她势在必得。
我要她死
永贤郡王妃正在瞧病,周召臣大夫为她请过了脉后说:“王妃只是有些肝气不舒,吃两副药,放宽心自然就好了。”
永贤郡王妃点点头,让侍女领着周大夫去外间开方子。
肝气不舒,她这病不用大夫瞧,自己也知道。
陈思问现在生死难料,大女儿已然嫁了过去,她难免成天担心。
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着。这都是一片疼儿女的心,不当爹娘的哪里知道?
周昭臣走了,王妃的陪房房走进来说道:“药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熬好,您先躺下歇歇吧。”
“歇什么歇,躺下之后更是胡思乱想。”王妃道,“阿念不回来,阿慈又跑到哪儿去了?也不过来陪我说说话。”
“小县主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忙什么呢。”陪房的笑着答道。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里。从小儿就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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