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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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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褚昉哼了声,“你真是蠢不可及,莫非你想圣上承认,他授意你虐待他最看重的臣子?”

那狱卒大惊,张着嘴巴一动不动,说不出话来。

“长点脑子,适可而止,别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话虽是对那受伤的狱卒说的,褚昉却扫了一眼所有狱卒。

圣上现在气头上,要挫磨周玘,话说得狠了,狱卒们果真照办,周玘出了差错,圣上第一个办他们。

也不知陆徽和周玘到底在说什么,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出来,他身上的裘衣也留在了牢房内。

褚昉没有多问,只是要解下自己的裘衣给陆徽,被他拒绝了。

“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裳。”

清清淡淡的语气,褚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嫌弃,他皱皱眉,快速穿回裘衣,一眼不再看陆徽,出了大狱。

叫陆家小弟冻着吧,冻坏了,陆鸢要怪也只能怪周玘头上,他这个姐夫半点错都没有。

一辆马车停在大狱外不远处,褚昉认出是自家马车,走近看,竟是陆鸢。

“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看着陆鸢嘴唇发紫,小脸儿冻得通红,褚昉快步走近,解了裘衣罩在陆鸢斗篷外面,拉着她往马车里去。

“昭文是不是给你找麻烦了?”

一上马车,陆鸢急切地问了句。

不等褚昉回答,马车外传来陆徽的声音,“长姐,我先回去了。”

“站住!”陆鸢撩开车帷,打量陆徽穿的单薄,训斥的话咽了回去,“上来,我们送你。”

天气确实冷,没了裘衣御寒,陆徽才出牢门就打了几个寒颤,怕褚昉瞧见才硬撑着,此时长姐邀他上马车,他便未再推拒。

马车宽敞,褚昉和陆鸢并肩而坐,陆徽坐在他们对面。

当着褚昉,陆鸢没有训斥自家弟弟,只是拿眼盯着他。

“你耳朵怎么回事,受伤了?”

方才陆徽打那狱卒,被挠住了耳朵,他当时无甚痛感,没当回事,且他之前穿着裘衣,毛领厚重,褚昉也没留意他耳朵被人抓伤了。

早知陆徽受伤,该处理干净再出来的,如今竟叫陆鸢撞个正着,倒像他不负责任,没把人护好似的。

陆鸢坐去小弟一侧,察看过他的耳朵,见外耳廓上有一道小口子,血渍已经凝固,无甚大碍,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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