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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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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白花花的灰!你说说,自由有什么用?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她死?”

陆敏之憋红了眼眶,气的身子打颤,几乎是咬牙看着女儿。

陆鸢本想借此次谈话,让父亲放手别再管她的事,却没料到父亲情绪会如此激烈。

当年她抱回母亲的骨瓮,父亲什么也没说,一个人抱着骨瓮在房里枯坐了三天三夜,后来很是平静,

她以为父亲对母亲死于非命一事早就放下了,没想到,母亲去世十有一年,父亲如今提起来还是如此情意难平。

“爹爹,你别激动。”陆鸢忙倒了一盏茶递过去,安抚父亲。

陆敏之坐了会儿,喝了几口茶才平稳情绪,好声劝陆鸢:“你阿娘想好好培养你,想你和她一样,做商队的少主,东奔西走,爹爹是不是给了你很多自由?是不是也由着你跑了那么多年?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远行,我都生怕,下次见到的就是你的骨瓮,可我又怕不准你跑,你阿娘怪我,好不容易熬到你嫁人,有个人替我管你了,结果,又是这般!”

陆鸢抿唇不说话。

“你以后如何打算?”陆敏之哀叹之后,抬头询问女儿。

“我本来想去汝州一趟,看看那里的天青瓷,谋划一下生意,但最近京城戒严,进出都很麻烦,便只能再等等了。”

陆敏之点点头,交待:“你们刚刚和离,坊间定会有些闲言碎语,你这段日子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出去招摇,等风声过去再说。”

陆鸢在父亲面前少见地乖顺,应句好。

和离一事定下,陆鸢依照父亲嘱咐在家中待了许久,偶尔去铺子里也是戴着帷帽。

这日,她一身轻便翻领袍装,梳了男子发髻,戴了一顶遮阳斗笠,跃上马正要往铺子里去,听见身后如潺潺清溪般沉澈的声音。

“这位兄台,是要去哪儿?”

陆鸢回头望,笑弯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狗子:冲动是魔鬼。放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已经和离 ◇

◎望你以后行事,注意分寸◎

周玘一身素灰的单袍, 玉色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望着陆鸢,目中若有朗星。

得到她和离的消息已经一个月了, 但因东宫事务忙, 太子一直不肯给他休沐,他不得已,告了病假,才得一日清闲。

他按捺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找来了陆家。

三年前, 陆鸢每每邀他出去游玩, 便是这身儿郎装扮,他没想到还有再见到的时候。

陆鸢一手握马缰,一手扶了扶斗笠,灿笑回应:“喝酒去,兄台可要一起?”

周玘笑容更深, 打马与她并肩, “有位故友嘱我不可喝酒,饮茶可否?”

陆鸢状似不满地哼了声,“你那位故友管的真宽!”

周玘笑了笑,对陆鸢道:“不许说她坏话。”

“看在你这么重情重义的份儿上,走吧, 喝茶!”

陆鸢又扶了扶斗笠,轻轻一夹马肚,先跑了出去, 周玘随后。

两人并肩行远, 并没注意身后有人注目追踪, 而前一个追踪之人, 没留意身后还有追踪者。

待两人进了三月茶庄,追踪者便一刻不停,一个往皇宫去了,一个确定另个追踪者进了皇宫后,往褚家去了。

···

褚家,兰颐院。

褚昉并未去当值,正把玩着一把骨匕,是他从疏勒带回,陆鸢一眼未曾看过,也未带走的礼物。

他伤虽痊愈,但不知何故,圣上仍是多次下旨安抚他不必着急入宫当值,让他好生休息,他便也趁此机会彻查了家中总账,该立的字据、该析的账目、该提前说到明面上的话皆规规范范、清清楚楚,就算他一朝不测,褚家要分,也不至于逼到他母亲和妻子头上。

和离这一个月来,母亲多次提过要将郑孟华接回掌家,他都没允,母亲这才彻底歇了心思。

比起璋和院,他更愿意在兰颐院待着,甚至总在家奴来报陆鸢行踪的时候有种错觉,她很快就会再回来。

就像自由的鸟儿,飞累了,总要还巢。

“主君,止戈回来了。”

止戈就是派去跟着陆鸢的长随,平日都是晚上才回,今日缘何上午就回来了?

“叫他进来。”褚昉道。

止戈进门先说了陆鸢和周玘相伴去茶庄的事,又说了另一个追踪之人。

褚昉听罢,眉心微微一旋,“你确定那人进了皇宫?”

“小人确定,那人是跟着周家三郎的,追踪术不比小人差,应该也是行伍出身,后来若非小人躲得快,很有可能被他发现。”

褚昉有些迷惑,那人跟踪周玘,又进了皇宫,极可能是太子的人,太子何故跟踪周玘?

且这才一个月,陆鸢就忍不住和周玘出双入对了?这就是她说的随缘?

褚昉手中的骨匕不知是滑脱了手还是怎样,忽重重扎进了案上,入木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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