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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奇怪疯子(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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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耗子非常痛快,对众人说:“各位请起,这个不难。但是大家得给我在村北建造一个法台,弄八口水缸,我去作法,今天一定让上天下雨!”

我低声说:“你小子想想清楚,如果求不下雨来,你小子就完了……”

“没事没事,老大放心。”耗子说着,又从腰上解下三个铜钱开始摇卦,卦成之后,他推算了一下,就对众人说:“现在赶快去建法台,我马上作法,巳时兴云起雷,午时下雨,未时雨止。”

众人一听,一哄去了。

芮成栋疑惑地问:“这位小兄弟,你的法术真的能行?”

“行不行等会儿看!”耗子胸有成竹。

既然耗子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愿能象他说的那样准时。

那些被旱灾逼得快发疯的乡民一齐动手,不到一个小时就堆起了一个高一米的土台,四面各放上两口装满水的水缸,台上面按照耗子的要求,摆设了灯烛香案、黄表纸、朱砂毛笔。耗子找来四块木板做了令牌,用朱砂分别写上风、云、雷、雨。在土台一旁还搭了一个席棚,放了些桌椅凳子,我们就坐在里面喝茶等着。其他的百姓都按照耗子的要求在土台的南面跪着,被烈日晒得满脸油汗。我心里暗想,这小子一定是在整这帮人,可要弄出几个中暑的来还真麻烦。

不一会儿,耗子登台,手里拿着桃木剑,在台上步罡踏斗,也不知道念叨什么。折腾一阵,烧两道符,下台凉快凉快,喝两口水,再上去折腾,反反复复多次。巳时都过去一大半了,到了10点20多分,耗子在台上烧符,举起风字令牌一拍,喊叫了一阵什么,双手高举。不大片刻,悠悠风起,而且越来越大;接着又烧符,舞剑,云字令牌又响,就看见西北处的天空出现了黑色的云层,在大风的推动下,以极快的速度弥漫过来。不到半个小时,就遮蔽了天空;耗子又拍击了雷字令牌,不到两分钟,就传来隐隐的雷声,接着闪电在云层中闪耀,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当雨字令牌响起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落下来,砸在干旱的土地上,溅起一阵阵白烟,接着一场倾盆大雨在大风中狂泻下来,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那些在雨中的乡民象发疯一样地欢呼起来,在雨中又跳又舞又叫,狂喜的心情展露无遗。

耗子早蹿下土台跑到棚子里避雨来了,得意洋洋的。

廖乡长、芮成栋等人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张着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满脸满眼的都是敬畏。

其实我知道是耗子先知道要下雨了,因为怀恒沙说过腰疼,说今明两天可能要下雨,而今天闷热潮湿得厉害,肯定会下,只是通过占卦确定时辰是个技术,耗子这小子看来在这方面还真有两下子,他占卜确定了时辰,所以才敢大胆地折腾“求雨”,根本不是什么法术的问题。

那雨时大时小,一直下到下午2点多才渐渐地停止,不过云还没消,天空阴沉得厉害。乡民们派了两个年龄大的当代表,要请我们的客。我告诉他们有急事,已经耽误得太久了,不能在这里呆,必须赶紧走,廖乡长也来解释。乡民们没办法,给弄了一堆吃的喝的让我们带上,大块头选了一些放在车后备箱里,其它的都扔在廖乡长的办公室里了。

刚要出发,乡邮政局的局长带着一个人来,给我们一个绿色的邮包,里面是一些信件,都是坝岩村和其附近两个村村民的。局长说听说我们要去坝岩村,希望我们把这些邮件送去,他们目前实在派不出人来去送信,因为这里的村寨都地处偏远,目前几个邮递员都忙不过来,象坝岩村这样的地方,来回得四五天,实在没能力送,这些信有的都积压了大半年了。

我让大块头收下邮包,然后上车出发。

我们沿着北盘江西岸一直南行,很快没公路了,都是乡村小道,刚下过雨,泥泞难走,幸好北京吉普的越野能力超强,在狭窄泥泞的土路上颠簸摇晃而行,快天黑的时候,到了一个福林村(音)的小村寨,这个村离北盘江不到2里路,据廖乡长说这里也曾经发生过神秘事件,有4位村民失踪,1人死亡。我们决定就在这里过夜,同时问问情况。

我们找到了村主任,一个50多岁的苗族老乡,人们都喊他“九发”,不知道是汉名还是苗名。九发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把我们迎到家里,杀鸡宰鸭款待,一些村寨里的苗族老乡知道来客了都来问候,邀请到他们家去做客,原来苗寨的规矩是一家有客等于全寨来客,一家的客人就是全寨的客人。只是他们的话我们基本上听不懂,要不是有芮成栋和怀恒沙,几乎无法交流。只有九发会说几句普通话,也很吃力。

在九发主任家里,我们在木楼里坐着,摆上饭菜,九发用大牛角装了自制的白酒敬我们,还把鸡心、鸭心给我吃,我按照怀恒沙的提示,把心分成几份,给在座的众人共享,然后才正式开吃。

酒过三巡,我就问起死人的事情。

九发愣了片刻,才慢慢的说:“那天本来就怪噜(奇怪)得很,我们这里有一条索桥通往北盘江东岸,那天突然有个人从索桥上跑过来,是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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