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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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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涂乱画。

走到六楼,姜霁北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娴熟地右转了。

他在楼道右侧的绿漆门前停下了脚步。

木板门上的绿漆近乎完全脱落,门口的铭牌也斑驳不堪,划痕底下隐隐透出602的字样。

没记错的话,在姜霁北第一次去池闲家玩的时候,他家的门铃就已经坏了。

他伸手一按,果然没有反应。

姜霁北拢起手指,敲了敲门。

咚咚咚

咚咚咚咚

等了一阵,门内传来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突然出现的一张面孔让姜霁北心头一跳。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头发花白,面色憔悴,脸上布满了可怖的烧伤疤痕。

男人目光警惕地看着姜霁北:你找哪位?

你好,打扰了。姜霁北顿了顿。

他虽然对池闲记得分明,但对他父母的印象却模糊了。

看到这张可怖面孔时,姜霁北感觉自己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地址绝对是正确的,想到也许是太久没见,忘记了池家长辈的模样,他没有对满是疤痕的脸面露讶异。

姜霁北礼貌地问:叔叔,请问这里是池闲家吗?我是他的初中同学,叫姜霁北,想联系一下他。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哪句话,男人的眼睛骤然睁大。

屋里响起女人沙哑的声音:谁?找谁的?

找错人了。男人迅速回过头,对屋里的人说,随即又看向姜霁北,赶紧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男人充满敌意的眼神让姜霁北愣了一下。

如果不是池闲的家,为什么男人是这个反应?池闲难道被逐出家门了?

或者是改名了,姜霁北换了一种提问的方式:叔叔您别急,我想问一下,你们的儿子

儿子!儿子!有意思吗?男人一瞬间怒火中烧,满头花白的头发愤怒地立了起来。

儿子一词像是个触发器,听到这话,门后的女人也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她冲到家门口,把门撞得哐哐响,男人松开了把住门的手,用力地抱住她。

门吱呀呀地开了。

姜霁北看见,屋中面色憔悴的妇女对他露出了狰狞的神情。

她的额头上乌青一片,新伤叠着旧伤,流下一串血滴来。

在妇女的号叫声中,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一直在用头撞东西。

一阵风声袭来,姜霁北下意识地一偏头,躲过了一只拖鞋。

滚!赶紧滚!男人光着一只脚,一只手按住妇女,另一只手去捞剩下的拖鞋。

姜霁北心知现在绝不是继续留在这里的时候,匆匆下楼。

刚下到第五层,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酸涩的门轴转动声。

他警惕地停住脚步,发现挂着502门牌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门缝后面露出一张老态龙钟的脸,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

姜霁北停下脚步,看清门后站着的是一个阿婆。

你找楼上那家的孩子?阿婆的目光在姜霁北的脸上来回打转,你是什么人啊?

我是他的初中同学。姜霁北顿了下,回答道。

想来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刚才楼上的动静全被左邻右舍听去了。

哦,初中啊,怪不得阿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一脸神秘地将手掌拢到嘴边,压低声音,轻声说:你不知道吧?那家儿子十几年前就死啦。

死了?

姜霁北彻底愣住。

失语一阵后,他勉强问道:怎么可能?

姜霁北表露出来的震惊之情正在阿婆的预料之内。

阿婆满意地露出诡异的表情:死得可蹊跷啦,应该是2010年左右的事情了,那个孩子被绑在河边的竹林里,等人发现的时候,他下半身已经被春笋扎穿了到现在还是个悬案呢。可惜了呀,好不容易养出一个大学生。

这话的前半段让姜霁北听得头皮发麻,但最后一句的关键词引起了他的注意:大学生?

是啊,他家儿子那时在上大学呢,应该有二十了。

十一年前,他和池闲都只有十五岁,还在上初三。

原来是池闲的哥哥。

姜霁北骤然松了口气,紧接着问:那他弟弟呢?他弟弟还好吗?

弟弟?阿婆露出疑惑的表情,池家只有一个儿子啊,叫池一鸣。

这句话成功地让姜霁北再一次被镇在原地。

那池闲呢?你认识池闲吗?他盯着阿婆,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他们家应该还有一个弟弟,那年十五岁,读初三

没有这个人啊,小伙子,你找错人了吧?阿婆往门缝后缩了缩。

下楼的时候,姜霁北听到了好几家住户探头探脑的动静。

楼顶那家女人又疯了的消息在矮楼之间是不可多得的谈资,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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